白清欢一把攥住李三阳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几乎是拖拽着李三阳冲向家门。

  她的高跟鞋在寂静的庭院里敲击出急促混乱的鼓点,暴露出她十分“焦急”的心情。

  守在门口的女仆,看到面前这一幕,立刻快速的打开大门。

  就在厚重门扉闭合发出沉闷回响的刹那,白清欢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刹那间,她身上那份经营了四十年的、融入骨血的端庄、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混合着深闺怨气与极致渴求的气息,弥漫开来。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未被满足的焦躁与贪婪,几乎要将空气都点燃。

  她转过身,眼波流转。

  此时的白清欢,不再是商界女王,而是一只彻底被原始欲望支配的、亟待被安抚的凶兽。

  红唇微启,白清欢似乎想说什么——

  然而!

  李三阳的动作比她更快!

  电光火石间,李三阳猛地发力,一把将白清欢狠狠拽进怀里,强壮的手臂如同铁箍!

  紧接着!

  “啪!!!”

  一声清脆到近乎炸裂的脆响,在空旷奢华的玄关里骤然回荡!

  他宽厚的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毫不留情地落在了白清欢包裹在昂贵面料下的饱满**上!

  “唔嗯……”

  白清欢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压抑的闷哼。

  但这声闷哼里,没有丝毫痛苦,反而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拧开了她体内某个更狂野的开关!

  她非但没有挣扎,反而像找到了锚点,身体瞬间软得像一滩水,紧紧贴向李三阳!

  李三阳眼底暗潮汹涌。

  很好,果然对症下药!

  他不再犹豫,低头,狠狠地堵住了那张无数次扰乱他心神的红唇!

  这不是吻,这是掠夺,是吞噬!

  白清欢的反应更是激烈得超乎想象!

  她几乎是瞬间反客为主,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

  用力地**、啃噬、纠缠!

  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从口中吸出来,填补自身欲望和情感上的空洞!

  她的鼻息炽热滚烫,喷在李三阳的皮肤上。

  李三阳清晰地看到,在自己强悍的侵袭下,白清欢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那双迷离的眸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翻起,露出大片的眼白。

  白清欢在极致的**冲击下,精神瞬间被抛上云端,濒临失神的本能反应!

  这一场唇齿的战争不知持续了多久。

  直到李三阳感觉周围的氧气都已被掠夺殆尽,空气变得粘稠、甜腻,充满了荷尔蒙蒸腾的腥甜气息,他才喘着粗气,稍稍拉开了两人几乎要熔铸在一起的距离。

  “啧。”

  他拇指重重擦过她被蹂躏得愈发红肿**的唇瓣,声音低沉而沙哑:“又贪又色……还这么听话。”

  “嗯哼……”白清欢已经完全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剩下一串破碎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哼哼唧唧。

  她像只极度渴望被顺毛的大型猫科动物,脸颊酡红,眼神涣散迷蒙,身体不安分地在他怀里蹭动,每一个细胞都在无声尖叫着同一个信息:

  房间!

  立刻!

  马上!

  一秒都不能再等了!

  李三阳的手如同铁钳,稳稳扣住白清欢纤细的手腕,阻止了她火烧火燎冲向卧室的步伐。

  李三阳的声音压得极低,热气故意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别动,先听我说完。”

  说着,李三阳顿了顿:“你是痴女吧?天生的……**亢进症?”

  这赤裸的诊断如同惊雷劈落!

  白清欢浑身一僵,那双充满欲望的迷蒙眼睛瞬间掠过一丝惊慌。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抬起另一只手,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证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发誓!我的放浪,我的不知餍足,只对你一个人!李三阳,只有你!”

  看着她急于剖白、近乎卑微地证明“忠诚”的模样,李三阳唇角扬起一抹自豪的微笑。

  “乖。”

  李三阳拇指暧昧地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滚烫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低语:“那……在一起的第一天。”

  “想不想……再体验一次?完完整整地……”

  李三阳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刻意将“完完整整”四个字咬得极重。

  轰——!

  “第一天”这三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无数破碎而滚烫的画面——撕裂的疼痛、窒息般的**、失控的尖叫、淋漓的汗水……不受控制地在白清欢脑海中回放!

  白清欢的身体瞬间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呼吸骤然变得短促、灼热!

  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混杂着痛苦回忆与极致渴望的战栗席卷了她。

  奇怪……明明记得那痛楚深入骨髓,可此刻被他这样提起,被他这样蛊惑,那痛楚竟扭曲成了一种蚀骨的痒!

  她喉间溢出一声几乎不成调的呜咽。

  此时的白清欢,已经是眼尾泛红,水光潋滟。

  身体十分诚实地向李三阳贴近。

  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令人难以想象的顺从。

  “……都听你的……”

  这一刻,什么女总裁的尊严,什么清冷高贵,都被体内的欲火烧成了灰烬。

  她现在早已失去了理智。

  确诊!

  李三阳心中最后一丝疑虑烟消云散。

  她不仅仅是**亢进,她简直是……天生就该被如此对待的……

  “呵……第一天?听起来很精彩的样子。”

  一个慵懒却淬着冰渣的女声,毫无预兆地从楼梯转角处传来。

  空气仿佛被瞬间冻结!

  李三阳和白清欢同时一僵,猛地转头。

  只见白幼宁斜倚在旋转楼梯的雕花栏杆上,穿着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白皙精致的锁骨。

  她指尖慵懒地把玩着一缕发丝,脸上似笑非笑。

  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在衣衫不整、气息不稳的两人身上来回切割,最后定格在李三阳脸上。

  “我对你们那些……重温旧梦的小把戏……”白幼宁说的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凉意:“说实话,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