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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你越来越学不会乖

  感受着手腕上不容拒绝的力气生生扯着她往前走了数步,许母浑身汗毛直竖地尖叫挣扎:“我不死,我才不死,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放开我!”

  “妈,你不是说我不帮你,你就要死吗?”许知意强行拖着她往前走:“我帮不了你,但我可以帮你挑个能直接撞死你的车。”

  她眼前一亮,指着远方:“妈,你看到那辆大卡车了吗,绝对能把你撞飞,再碾成泥,包你死的不能再死,快快快,再不快走就赶不上了。”

  许母被她这喜悦的语气吓得浑身毛孔都冒出了冷汗:“你这个疯子,**!要死你自己**,老娘活得好好的,凭什么死!”

  许知意把她拖到马路上,语气温柔:“妈,你别怕孤单,晚点我会把咱们全家都送下去陪你的。”

  而那辆卡车,就在这时,车鸣刺耳的疾驰而来,眼看就要到了。

  许知意的声音宛如魔鬼催命:“妈,该上路了。”

  “啊!!!”许母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许知意,连滚带爬的跑回人群,浑身冷汗的怒骂:“你这个疯子!疯子!疯子!!!”

  其他人也都被震惊住了,她们毫不怀疑,许知意刚才是真的打算带她妈**。

  加之方才听到许知意的成长经历,个个神情呆滞地站在原地,连个去扶许母的人都没有。

  许知意乏味的扭头:“妈,你不想活,我帮你,你怎么还骂我?”

  “我是要你给钱,没让你送我**!”眼见许知意走来,她见鬼一样躲在许父怀里,步步后退:“你别过来,别过来!”

  许父也吓得抱紧了许母,紧张至极的吞咽口水:“你、你别过来啊……”

  “我又没钱,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许知意在离她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眸中是再也遮不住的冷意:“妈,下次你再逼我,我就真的只能如你们所愿,送你们上路了。”

  “现在,我还要上班,你们可以不打扰我工作了吗?”

  “我、我们……”许父、许母跌跌撞撞的起身,许母还想不甘心的放狠话,可一扭头,对上许知意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屁也不敢放的互相搀扶着跑了。

  许知意疲惫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神情一如往日:“不好意思,一点家事,让大家见笑了。”

  “知、知意……”有人想起她方才那平静又癫狂的样子,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许知意没说话,走进去了。

  剩下的人,彼此面面相觑,有人率先懊恼自责道:

  “天啊,没想到知意小时候竟然过得那么惨,那两个人真是不配为人父母,换我,我也让他们**!”

  “是啊!我刚刚还那么骂许知意,我真是……”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这张嘴真是。”

  苏夏夏翻了个白眼:“你们有什么好自责的,我们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况且也是她自己有问题,把家事闹到单位,也不嫌丢人。”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有人听不下去道:“事情又不是知意造成的。”

  “可是是因她而起的啊。”苏夏夏振振有词:“没准这就是她不想交那个花瓶罚款,找人假扮她父母唱的戏呢!她还把安宁脸都划伤了!”

  两边人立马吵了起来。

  而简安宁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最终,双方吵得不欢而散,简安宁拉住苏夏夏,低声说了几句话。

  “你去查一查那对父母是不是许知意的亲生父母,如果是……”

  苏夏夏眸光猛然一亮:“安宁,还是你有办法!这法子一出,许知意就算有脸开口,也肯定借不到钱!对了——”

  她突然想起来:“许知意不是说她老公很有钱吗,会不会……”

  简安宁手指擦过自己脸颊,轻声道:“她搞不到钱的。”

  ——

  许知意能察觉到同事们落在她身上或同情、或可怜、或轻视等种种异样的眼神。

  她从不喜欢把家里的事情往外说,就是不想面对这些视线。

  可她父母只会越来越过分,与其任由她们胡闹,不如她自揭伤疤,还能让舆论站在她这边一些。

  今天这么一闹,至少能让她们消停一段时间,只是还剩下的六百万应该怎么办?

  许知意头疼不已的**额角。

  事发时的监控,没有任何异样……对!

  许知意猛然起身,她怎么就忘记了,事发的监控没有异样,那肯定就是提前动了手脚,她当时竟然忘了这个最重要的点。

  她匆匆赶到监控室,却得知,前两天更换监控,所以并没有前面两天的录像。

  而她不死心的一连往前翻看了七天的监控,都毫无任何异样。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是个陌生来电。

  许知意接起。

  “你好,请问是许知意许小姐吗?我这里是霍氏法律部,我司现在正式对你擅自挪用我公司公款一事发出律师函。请你在半个月内归还一个亿,否则,我们法庭见。”

  “那一个亿已经被冻结了,我怎么退还?”许知意握紧了手机:“况且,那是霍北渊自愿赠与!”

  “我们只是听总裁的命令办事。”对方的声音格外冷漠:“事情已经通知给你了,请你尽快处理。”

  “你们……”

  耳边只有电话挂断的声音。

  许知意气得手都在颤抖,她拨给霍北渊,第三个时,电话终于被接起。

  她还没说话,就先听到了霍北渊掺着冰碴子一样的声音:“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是山石先生想收的徒弟是我,而不是简安宁。还是今天,我划破了她的脸?”许知意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不,不应该说划破,毕竟连点血珠都没出,只是留下了一道红痕,还是要不了两个小时,就会愈合的那种。”

  霍北渊语气沉沉,带着强烈的压迫:“许知意,你越来越学不会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