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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光义失态地尖叫。

  他的声音都扭曲的变了调。

  “不,不可能。”

  “你…你怎能号令天威。”

  “这不可能。”

  他话音未落。

  秦天直接抬起右手。

  然后打了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响指。

  “啪。”

  天空猛然亮起。

  “咔嚓,咔嚓…”

  数道银白色闪电,仿佛受到了精准的召唤。

  带着毁灭一切邪祟的浩然正气。

  精准无比地轰击在那些尸群最密集处。

  狂暴的雷霆之力瞬间将数十具尸体吞没。

  腐朽的躯体在超高温下直接碳化。

  仅仅一瞬,空地中央留下数个焦黑冒烟的深坑。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雨声,风声。

  “啊…”

  赵光义被这毁天灭地般的景象吓得肝胆俱裂,连连后退,一个踉跄跌倒在泥泞中。

  他沾满泥水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看着雨中如同雷神降世的秦天。

  如同看着一个无法理解的怪物。

  “引…引天雷。”

  “你…你…”

  “你怎么可能将五雷正法修炼到如此地步。”

  “这不可能。”

  “号令天威。”

  秦天站在屋檐下眼神锐利如初。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赵光义,你这修道把脑子都修成豆腐渣的蠢货。”

  你难道从来不看晚上七点半的《新闻联播》后面的天气预报吗?”

  “还不明白吗?”

  秦天一步步走向瘫软如泥的赵光义。

  揭开了这神迹的真相。

  “雨是陈建国队长根据市气象局精准预报,协调市消防支队。”

  “出动三架增雨作业飞机,在你头顶这片积雨云里打出来的。”

  “专门用来破解你的毒气邪雾。”

  “至于这雷。”

  秦天指了指操场边缘几根看似随意竖立,顶端尖锐,深深**地下的粗壮金属杆。

  “那是我进来的时候,让市防雷中心的技术专家紧急调运安装的便携式的避雷针。”

  “它们的作用就是将天上自然形成的、充沛的雷电能量。”

  “在我需要的时候,引导到你这些邪恶的造物身上。”

  “这,就,是,科,学,的,力,量。”

  秦天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碎了赵光义固守了几十年的玄学迷梦。

  “不…假的…都是假的…”赵光义瘫在泥水里,眼神涣散,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他毕生追求的邪术巅峰。

  他坚信不疑的法坛铁律。

  在代表人间秩序的红头文件。

  精准的气象科技和冰冷的物理法则面前,被碾得粉碎。

  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悲的笑话。

  秦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陈建国等人进来收尾。

  两名队员迅速上前,动作利落地给瘫软的赵光义戴上了精钢手铐和脚镣,将他从泥水里拖了起来。

  “带走。”

  这场跨越崇山与东海的漫长追捕,终于要画上句号。

  “且慢。”

  两声清越的呼喝突兀地响起,穿透雨幕。

  只见阴影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身影。

  他们身着崭新的藏青色道袍,背负长剑,面容年轻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倨傲。

  两人径直走到秦天面前,挡住了去路。

  为首一人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如冠玉,眼神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他对着秦天微微一稽首,动作看似有礼,语气却冰冷生硬。

  “贫道无为,这位是贫道师弟清阳。”

  “奉茅山掌教真人之命,特来清理门户,带回叛徒赵光义。”

  他目光扫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此人虽罪大恶极,触犯世俗律法,但终究是我茅山门人,其所修邪法亦源于我派秘传。”

  “当依门规处置。”

  清阳在一旁接口,语气更加轻慢,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

  “世俗之律,管束凡夫俗子即可。”

  “茅山之事,自有茅山了断。”

  “所幸此番并未酿成无可挽回之大祸,没有平民死亡。

  “你等将其交予我等便是”

  这番言论,将茅山置于世俗法律之上,其傲慢之态溢于言表,瞬间激怒了在场所有警察。

  陈建国怒极反笑:“好一个‘自有茅山了断。”

  “他盗窃尸体,装神弄鬼,危害公共安全。”

  “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他触犯的是《刑法》。”

  “不是你们茅山的什么**门规。”

  无为眉头微皱,似乎觉得跟俗人解释有失身份,语气转冷。“此言差矣。赵光义所犯,根源在于窃学邪法,此为门内部之过。”

  “交由我等处置,既能彻底根除邪法隐患,亦算给世俗一个交代。”

  “若由你等俗世衙门处置,无非是枪决或囚禁。”

  “如何能真正断绝其邪术根源?”

  “万一其邪术外泄,或其在狱中再施邪法,后果谁来承担?”

  他看向秦天,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口吻。

  “秦警官,你虽有些微末手段,但终究未窥大道门径。”

  “此事涉及玄门秘辛,非你等所能深究。”

  “将人交予我等,对大家都好。”

  “莫要自误。”

  “自误?”

  秦天终于开口了。

  他踏前一步,挡在陈建国身前。

  “好一个非我等所能深究。”

  “赵光义,触犯的是法律!证据确凿!国法昭昭,岂容尔等私相授受。”

  秦天一字一顿,如同惊雷炸响。

  “别说你们是茅山弟子。”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接受法律的审判。”

  “至于你们担心的邪术根源。”

  秦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秦天直接举枪,抬手便射。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

  “砰,砰,砰,”

  枪声在雨幕中炸响,压过了清阳的怒喝和雨声。

  子弹精准击中赵光义的胸膛。

  赵光义身体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汩汩冒血的伤口。

  又艰难地抬起头,死死盯着秦天。

  “你们斗法,为什么死的是我?”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

  眼中的意识却迅速黯淡下去。

  抽搐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

  秦天云淡风轻的把枪收了起来。

  “罪犯赵光义,罪大恶极在逮捕其过程中激烈反抗。”

  “为保证安全,直接将其击毙。”

  秦天的话消散在空中。

  却如同一记记耳光直接打在两位嚣张的茅山道士脸上。

  两位目空一切的道士当即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