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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秦天身上好似看到所有F1车手的影子。

  秦天驾驶着保时捷,在复杂的弯道中一次次上演着教科书般的操作。

  飞龙被这神乎其技的过弯打乱了节奏接连失误。

  秦天过了弯道没有丝毫停顿,油门到底,保时捷如同挣脱束缚的猛兽,咆哮着冲过了终点线。

  看台上的人们早已忘记了嘲笑,只剩下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眼神。

  “我去。”

  “这**是什么操作?”

  “电影特效吧?”

  看台上彻底炸锅了。

  用时一分五十秒刷新了魔鬼环道的历史最快记录。

  而且是用一辆性能远逊于对手的跑车完成的。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那么一句话。

  加速谁不会啊,弯道快才是真的快。

  陈建国看着眼前这一幕,激动得用力挥了下拳头。

  “干得漂亮,秦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从保时捷911驾驶座走出来的秦天身上。

  秦天神色平静,仿佛刚刚刷新赛道记录的壮举不过是随手为之。

  他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径直走到目瞪口呆的杜森面前。

  “杜老板。”

  “现在,我有资格提问了吗?”

  杜森如梦初醒,看向秦天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和狂热。

  他猛地抓住秦天的胳膊,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小兄弟,你这车技是位隐居的大师教出来的?”

  “这种操控,这种对汽车的理解,绝不是野路子。”

  秦天摇了摇头:“没有师傅,我自己琢磨的。”

  秦天没说错。

  他的技能是系统给的,系统是他的。

  所以,他没有师傅。

  “自,自学成才。”

  杜森眼睛瞪得更大了,随即脸上涌起巨大的失落。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没有系统的训练,没有顶尖的指导,怎么可能达到这种境界。”

  杜森喃喃自语,显然深受打击。

  他毕生钻研车技,培养弟子,深知这条路的艰难。

  秦天的出现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秦天看着杜森失魂落魄的样子,再次开口。

  “杜老板,现在可以和我们说一下洪山的事情了吗?”

  杜森脸上的激动和失落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

  “坐吧。”

  杜森的声音沙哑了许多。

  三人坐下。

  杜森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洪山,是我的弟子。”

  “那时候,我还没这个俱乐部,就是带着一群真正爱车,不怕死的年轻人瞎玩。”

  “洪山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

  “他对车的感知,对速度的渴望,对弯道的理解无以伦比。”

  杜森的眼神亮了一下,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培养。”

  杜森的声音陡然拔高。

  “然后,那个女人出现了。”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长得像只妖精。”

  “洪山那傻小子,魂都被她勾走了,整天围着她转。”

  杜森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秦天听完杜森的话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你说的女人是不是她。”

  杜森接过照片仅仅看了一眼便十分确定。

  “就是她。”

  秦天和陈建国对视一眼。

  柳如思居然和洪山有早就认识。

  这件事两个人都没有提及。

  看来还要在审一次洪山啊。

  就在这个时候。

  陈建国的电话响起。

  陈建国接通电话。

  然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什么,你说洪山**了。”

  “我知道了。”

  陈建国挂断电话。

  “洪山在看守所里**了。”

  秦天眼神微眯。

  他们才刚查到洪山和柳如思的关系。

  洪山就**了。

  “好巧啊。”

  “去看守所。”

  看守所内。

  秦天站在洪山**的狭小卫生间里,眉头紧锁。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还未完全散去,地面和墙壁上的血迹呈喷溅状。

  洪山已经被拉去抢救。

  现场还保持着原状。

  一旁的警官解释道:“初步看像是**。”

  “他用磨尖的牙刷柄,刺穿了自己的颈动脉。”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在他身边发现了一封用血写在衣服上的忏悔信”

  秦天开启透视,眼睛如同最高倍的显微镜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放风时间,借口上厕所,一分钟内完成**,动作倒是干净利落。”

  秦天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血迹形态和喷溅方向,与颈动脉被刺破的伤口位置吻合。

  动作轨迹也符合右手持尖锐物刺入左侧颈动脉的特征。

  “伤口符合**特征,没有挣扎或搏斗痕迹。”

  陈建国指了指旁边证物袋里一件染血的灰色T恤,上面歪歪扭扭地用血写着。

  “我有罪,我该死,我杀了那个女人,我认罪,对不起。”

  秦天的目光落在了旁边另一个证物袋上。

  里面装着一件廉价的黑色运动外套,一条同样廉价的牛仔裤。

  “这些衣服,谁送来的?”

  秦天问道。

  负责看守的警员回答道;“他家人。”

  “一个自称是他表弟的男人,今天下午探视时间送来的。”

  “手续齐全,衣物也经过检查,没有发现夹带违禁品,就是普通的新衣服,吊牌都还在。”

  “表弟?”

  秦天眼神一凝。

  “洪山,父母早亡,早年离异,哪里来的家人。”

  “他哪来的表弟?”

  秦天拿起装着衣物的证物袋。

  一股极其微弱的刺鼻气味传来。

  秦天转身道;“打一盆清水来。”

  很快,一盆清水端来。

  秦天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件黑色运动外套浸入水中。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明白秦天为什么要这么做。

  几秒钟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清水浸润的布料上,开始缓缓显现出清晰的字迹。

  三个触目惊心的大字,映入众人眼帘。

  死。

  孩子。

  活。

  陈建国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是威胁,有人威胁洪山**。”

  陈建国猛地反应过来。

  “送衣服是假,传递死亡威胁才是真。”

  陈建国眉头紧皱。

  他们现在好不容易查出点线索,结果现在人死了。

  秦天低着头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对方那么想让洪山死,那就证明他手里掌握着绝对不能被我们知道的信息。”

  “如果对方知道洪山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