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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姑娘,这是男人来的地方你不合适,从哪来回哪去吧!”

  林娇凤未及开口,人就晕了过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李允愁苦,一句话没说就倒了,只能暂且留下醒了再做打算。回眸看着守兵,“先将这姑娘带下去,等人醒了问清楚,送她离开。”

  “诺!”守兵两人架着林娇凤,拖着去了一旁的帐子。

  李允看一眼,想着去问问大牛,逃难的或许遇见过了冷家姑娘,若是说她死了,战王就省心了。

  背着手去找人,进帐子见着大牛几人在换衣衫,噙着笑说道:“大牛,你们是从哪来的,刚才那位姑娘是你们一路的?”

  大牛不想说是,可这一路林娇凤死缠烂打非要跟着,他问过好多次,死活就不说来这做什么。

  后来,半路上遇见一伙抓人的,他见林娇凤躲在最后,还藏了什么东西,那伙人走后他问她,得到的是来这找人。

  这才勉强带着她来这,李允问话自然要说实话的,拱了拱手,“南面村子,都是逃难的,那姑娘说是来这找人,找谁不知。”

  “找人,她姓甚名谁?”该不会是冷家小姐吧!

  李允进一步问询,大牛直言姑娘名讳,“林娇凤,南面小村子的,说是家里没人了。李侍卫,您认识她还是与她同村?”

  打听这仔细,不会是从村子里走出来的人吧,不对啊,所在村子没有姓李的,大牛顿感迷茫。

  李允见他疑惑万千,呵笑一声。

  “不认识也不是同村,军营有女眷不合适,问清楚本侍卫好送她离开,你们路上可有遇见姓冷的姑娘?”

  冷姑娘?大牛第一反应就是冷馨竹,那日画像上的姑娘也和她如出一辙,但她是穷苦人或许是同姓氏。

  不管怎样冷馨竹是个好人,不能贸然说出去,万一出了事,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大牛便摇头不知,“没遇见,逃难的极少说姓名,林娇凤是自己说的名字,俺们也没细问。”

  “也是,这年月谁不防着点人,谢谢大牛,先休息吧!”都没遇见就接着找,李允笑着点头,拂袖出了帐子。

  看一眼林娇凤住的小帐子,徐步去了肖景熠的大帐。

  “王爷,有难民来投军都已安排妥当,还有一姑娘,没问话就晕倒了,暂时安排住下了。”

  “女的?等她醒了问清楚家在哪,送她离开。这等小事无需问本王,记住叫将军。”肖景熠听到女人就反感的不行,直接扔给李允解决。

  李允得令应了声走了,出大帐抬手挠了挠头,都是冷家的错,若不是弄出这出,自家王爷何必隐下名讳。

  冷家小姐,你是有多不矜持!转身着手自己的事去了。

  冷馨竹接连打了好几个阿嚏,谁在骂她?揉了揉鼻子,紧着眉,“一想二骂三叨咕,是谁这么无趣,骂本姑娘。”

  “小姐,骂您的人还能有谁?自然是不想您活着的人了。这些挨千刀的,早晚遭报应。”莲心气急骂了几句。

  遭不遭报应冷馨竹不关心,她知自己会做什么就成,抿唇一笑,抬手捏了一下莲心的鼻子,“迟早的事,何必因为他们影响自己心情。”

  看一眼天色,拉着莲心往山下走,“好些事要商量,明日还要起早,早些回去了,莫生气。”

  “小姐,您可真想得开。从莲心找到您,您的性子就不大一样了,总觉得怪怪的。”一下子变坚强了,也无法让自己理解小姐在做什么。

  冷馨竹嗯了一声,随即惊讶一声,“哪里怪?再说怪点不好吗?省的被人看出来,真的不用担心我。”

  哄着莲心,两人下山回了村子,刚进院子,王大娘就迎了过来。

  “咋这么晚才回?娘都要去找你们了。”

  “娘,让您担心了。山里好东西还挺多的,您看我们采了好多菌子野菜。”冷馨竹提着篮子递了过去。

  王大娘看了一眼,满心欢喜,“俺闺女就是有本事,认识这么多山货,娘和你们说,这大山宝贝可是不少,要是挖着药材值银子嘞。”

  笑盈盈的接过冷馨竹她们手里的篮子,随手放在地上,打了盆催促着洗手吃饭。

  冷馨竹抿唇笑着心里开心着,王大娘是个懂行的,手里的银子过了这明路就没人怀疑了。

  洗干净手坐在了桌子前,徐老爹看着她点了下头,便说道:“咱们也算在这安身了,甭管吃的啥,反正饿不死了。”

  “咱这伙人中俺年纪最大,俺也不卖关子,有个想法想和大伙说说,有啥意见随便说。”话落,抿了口汤水。

  王大娘不知是什么事,但徐老头说的话她信,这一路可没少照顾她,凡事想的也周到,便应了声,“说事就直说,你啥样俺们还不清楚。”

  “徐老爹,虽然咱们不是一个村也不熟悉,但这一路走来,俺觉得您是个明事理的人,有事您说就成。”

  “老爹有事您就说吧,就咱们几个,跟自家人一样,您别客气。”

  冷馨竹听着这话茬接了过去,“是啊!此时我们可不就像一家人,徐老爹和我娘年长,就像爹娘,你们是兄长长姐,我们是妹妹。”

  条理清晰一语联系上所有人。

  徐老爹很满意的点头,笑盈盈的看着大伙,“这丫头脑子灵活,一下就说中老爹的心思。”

  “其实俺也没打算自己当你们长辈,可今日的事你们也看见了,不团结是不成了,所以俺就想着咱们组成一大家子如何?”

  话落,温馨的气氛一下子鸦雀无声,尴尬起来。

  冷馨竹看着他们想了想,这是另有打算还是彼此防着,或是都不熟悉不好这么攀辈分。

  她在哪想怎么说,徐老爹慌了神了,没人接话下边的事咋个吩咐?捧着破瓷碗看向冷馨竹。

  闪着慈父的眸子,盼着她快点解围。

  冷馨竹抿了口汤水,抬眸笑着,“大家都不熟悉,也没有血亲关系,突然成为一家人是难接受,而我的事也给大伙添了麻烦。”

  “但我们能在这相遇,我想各位也是没了亲人的,一个人孤苦无依,为何不想办法获得新生?”

  顿了顿话语,拂袖擦了下布满水雾的眼睛,强扯一抹笑,嗓子略微的沙哑。

  “老爹说的我同意,一是有家的感觉,二是有了主事的,一根筷子轻易折断,十根筷子可不会,我们要在这立足就得心齐,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