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住院关唐学长什么事儿。

  黄晓溪听不懂他的话,不过也没有耐心听。

  在她的意识里,陆景序就是一个妥妥的**。

  她豁出去了把人往外推:“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安恬跟着你的时候被人刺伤差点没命,你居然说她的身体一直很好,陆景序,你还是不是人。”

  因为她是安恬的闺蜜,陆景序不想和她计较,很快被她推到门外。

  他隔着开着的病房门看向安恬。

  刚刚那个以为是做梦,一直抱着他不肯撒手的小女人,此时像个乌龟一样缩在被子里,根本不出来。

  一时间他又气又觉的好笑。

  黄晓溪被他脸上莫名其妙的笑意惹毛:“陆景序,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出现。”

  说完,她准备用力关上病房门,把陆景序这个**关在门外。

  陆景序用手挡在门口,目光直直落在病床上:“是楠楠给我打了电话,他很害怕,在电话里一直哭,让我过来照顾你。”

  被子下来,安恬终于动了动,不过却没有出来。

  血浓于水,楠楠是从心底里依赖信任陆景序,居然给他打了电话。

  黄晓溪也没想到,那么乖巧,单纯的小朋友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愣了愣,随即又大嗓门的说道:“孩子还太小,我们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他你们离婚的事情。以后,他再给你打电话你可以不接。”

  她又用力关门:“陆景序,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不要再来烦我们。”

  安恬一直躲着,不肯面对他,甚至不肯再看他一眼。

  完全没有了刚刚意识模糊时对他的依赖。

  落差感像是一根刺扎在心上,很不舒服,陆景序默默的松开手,后退一步。

  他在想什么,奢望她也会和他一样,在这两个月的相处中爱上他吗?

  如果她真的爱他,又怎么会舍得和他离婚。

  漫天的失落像是一张绵密的大网,把他紧紧的包裹住,他觉的胸口很闷,呼吸很不顺畅,抬手将领带扯开,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电梯门打开,唐时宇手里拎着保温杯从里面出来,正好和准备坐电梯下楼的陆景序打了个照面。

  他愣了愣,正在想着要不要和他打招呼,告诉他安恬住院的事情时,被对方拎着衣领一把按在一旁的墙上,后背磕的生疼。

  “唐时宇,她之前受伤身体一直都没有恢复好,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居然让她高烧成肺*炎。”

  陆景序漆黑的眼中充满愤怒,按着唐时宇的手很用力。

  唐时宇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按碎了,呼吸艰难的开口:“陆总,我已经尽力了,她是伤心过度,气血和免疫力——”

  “咚”的一声闷响,陆景序的拳头擦着唐时宇的耳朵打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少在这儿找理由开脱,我警告你,她要是再生病住院,我饶不了你。”

  他是真想把这个人渣揍一顿。

  他想要捧在手心呵护一辈子的人,他却这般的不上心,让她生病住院,还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直接打死都是便宜他了。

  可是,他要是受伤,安恬会哭。

  她已经生病,那么虚弱了,他舍不得她哭。

  陆景序黑沉着脸,极不情愿的松开唐时宇,转身走进电梯,关上门。

  电梯上的数字开始下降时,唐时宇才心有余悸的站直身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皱了皱眉。

  陆景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安恬住院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是朋友。

  就算是再严格一点来说,他也只是暗恋她,从来没有表白过。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是他们离婚了,安恬恢复了单身,恐怕也不会再接受任何人。

  陆景序才是那个害她住院,最该反省的人。

  ——

  陆景序在医院门口的停车场停了好一会儿,手机里有好几个赵墨川的未接来电。

  他斜靠在车门上,抽了一根烟之后,才回拨过去。

  “陆景序,你可真行,咱俩到底谁是汇森集团的老板,宴会还没结束,你先跑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电话刚一接通,赵墨川带着怨气高分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真吵!

  陆景序皱眉把手机从耳朵旁拿开:“你现在是集团副总,我这是在考验你的临场应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