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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秘书讶异又震惊,“陆总,这个珠宝是您花费一个亿点天灯得到的。”

  陆闻州古井无波,小心翼翼阖上温辞设计的珠宝,冷声说了句,“谁说我点天灯是为了得到何书意的珠宝?”

  梁秘书讶异。

  陆闻州脸色冷沉,“温辞是我的,何书意得了第一,能帮我解决不少问题。”

  听到这话,梁秘书才幡然醒悟,震惊陆闻州心思深沉的同时,又惊愕他的偏执和薄情。

  身后。

  何书意面无血色,冷僵在这那儿,看着男人离开上了电梯,她依旧没从那阵窒息的痛苦里缓过来。

  她麻木走到**桶那儿,一眼就看到被扔进去的珠宝。

  正是她设计的那个。

  被陆闻州亲手丢进了**桶。

  何书意当即红了眼,心痛到无法呼吸。

  那一刻,她不自觉想起……刚刚,男人小心翼翼拿着温辞设计的珠宝,动都不舍得动一下。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对待她,想丢就丢,把她当工具。

  他深爱温辞,不想让她被人关注,被人觊觎追捧。

  所以,就拿她当枪使。

  可笑她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心疼她,不舍得她……

  可笑她傻乎乎的为他设计珠宝……

  其实人家根本不在意。

  何书意颤抖着手捡起**桶里的珠宝,靠在墙上,绝望痛哭。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没办法割舍陆闻州。

  她爱了他九年,不是九个月,更不是九天。

  忘记他,比剜骨割肉都疼。

  不知过了许久。

  何书意渐渐平静下来,唯有那双眼睛依旧猩红,仿佛诉说着巨大的痛苦。

  她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对那边冷声说,“我要温辞的命!”

  “……”

  挂了电话。

  何书意眼里只剩下了阴翳。

  ……

  电梯里。

  梁秘书交代着,“那个中山装男人教训过了,是我当时没交代清楚,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说着,梁秘书不禁汗颜,那个男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那样对待温辞。

  陆闻州脸色冷沉,侧首睨了他一眼,“下不为例,这样的错误都能犯,以后你也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明白。”梁秘书郑重点头,“另外点天灯的事儿处理好了,不会被查到的。”

  “还有就是,刚刚保镖发来消息,夫人现在还没找到,不知道去哪了……”

  梁秘书低头,不敢面对男人的威压。

  陆闻州侧脸紧绷,冷厉而坚硬,身侧紧攥的手背上青筋盘虬,濒临暴怒,竭力隐忍着。

  任何跟温辞相关的事,他都做不到淡定。

  那会儿看到她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模样,他发了疯的想把她关在家里,只能他一个人看。

  任何人,都不能觊觎她。

  这时,电梯开了。

  陆闻州平息着怒意,冷声丢下句,“继续找。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梁秘书如蒙大赦,额头冷汗出了好几层。

  ……

  温辞浑浑噩噩下楼,没坐电梯,走的楼梯。

  想安安静静离开。

  不成想,刚走出消防通道,就有人在身后喊她,“温小姐!”

  温辞蓦的一怔,循声看过去,看到来人,有几秒的错愕。

  来人正是评委席的张老师。

  “张老师,您……找我?”温辞不确定问道。

  张老师气喘吁吁走过来,笑着说了句,“对,刚刚打你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在楼上也没找到,刚准备明天再联系你,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你了!”

  温辞讪笑了声,垂眸掩去眼底的苦意。

  张老师拍了拍她肩膀说,“你刚刚在台上的表现很好,设计的珠宝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完全是跟专业设计师相媲美的程度,说实话,那个姓何的女人,真的比不过你,有那么高的人气和关注度,完全是有人为她点天灯,你别气馁。”

  温辞苦涩咬唇,嗯了声,心里密密麻麻的酸楚。

  张老师却是一笑,“现在就有一个好消息跟你说,有人找你定制一份珠宝,价钱随你定。”

  闻言,温辞怔愣了好几秒,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两年,她在老师手下磨炼功底,还没有接过私人定制。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

  这样的肯定,令她无比开心,无比荣幸。

  “我……”温辞激动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您知道,甲方是谁吗?”

  温辞满眼期待。

  张老师欲言又止,最后说,“客户不暴露私人姓名,只提供了一份要求,你跟我过来一下,我跟你聊一下细节。”

  “好。”

  温辞点头,可心里依旧记挂着找她定制珠宝的人是谁。

  楼上。

  看着温辞的背影消失,傅寒声克制收回视线,不动声色拿起桌上的茶杯,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而一旁的孙楠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哼笑,“人家温辞有陆闻州捧,你掺和什么?”

  听到某个字眼,傅寒声倏的握紧了杯子,手背青筋暴露,隐忍克制着。

  一瞬间的功夫。

  他敛眸,拂了拂杯子里的茶叶,不冷不热回了句,“我掺和什么了?”

  还嘴硬!

  孙楠无奈摇了摇头,拿起桌子上那盒瑰夏,挑眉问了句,“新货啊?我带走了,尝尝口味……”

  话未说完,手中的瑰夏就被男人夺走。

  “不行。”

  傅寒声面无表情把盒子放回远处,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他抿唇,用力摩挲了下盒子上流金的瑰夏二字,又像是透过这两个字,在触碰什么。

  孙楠看着他克制的模样,不由感慨,向来对任何事游刃有余的傅寒声,也有碰壁的一面啊。

  她撑着下巴,懒声问傅寒声,“你是觉得有人点了天灯,温辞委屈了?哎呦,你难不成没看到陆闻州为她豪掷五千万吗?还有,点天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你又不是不知道,任何品,点了天灯,就无法竞拍了,不然,你觉得陆闻州会让温辞委屈吗?”

  “别在做那些自以为是的事情了!”

  傅寒声面庞冷硬,眸色比窗外的夜色都要深沉,透不进一丝光亮。

  他起身,默不作声走到窗前,点了烟。

  其实他很少抽烟,这些日子,烟瘾才重了。

  “自以为是?”傅寒声似是自嘲,又似是重复低喃。

  他看向孙楠,声线冷淡,“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冰冷且坚决。

  孙楠愣了下,心里油然而生的冷意,抿唇不敢多说什么。

  她跟傅寒声认识很多年了,时而打趣他,傅寒声绝大多数彬彬有礼,不计较。

  可一旦傅寒声冷下脸,她就得夹起尾巴做人了。

  这时,房间门被敲了敲,方远推门进来。

  “傅总。”

  他面色严肃,提步走过去,欲言又止,有些犹豫的看了孙楠一眼。

  傅寒声捻的烟,蹙眉,“不碍事。”

  方远这才道,“那个何小姐,就是何书意。”

  闻言,孙楠惊讶蹙眉,下意识看向傅寒声,男人古井无波,好似早已料到似的。

  孙楠咬牙,愤愤不平,“这个何书意,是跟温辞过不去了吗?那那个点天灯的人,也一定是她安排的!”

  方远点点头,“后台的记录太宽泛,但我觉得大概率就是她安排的人。”

  傅寒声垂眸,眼底冷意倾泻。

  片刻。

  他看向孙楠,冷声道,“帮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