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伸手把人搂在怀里,让她坐在怀里,头靠着他肩膀,这样会舒服一些。

  温辞小脸红红的,感觉到他清凉的气息靠近,就难耐的贴近他。

  甚至主动张开了手臂,环住他脖子,嘴里轻轻呢喃着什么……

  傅寒声喉结滚了滚,闭眼,下巴抵在她额头,抱紧了她……

  方才看到陆闻州被激起来的火气,就这么散了一大半。

  驾驶坐上,方远看了眼后视镜,犹豫了下,还是插嘴了句正事。

  “傅总,陆闻州好像知道了何书意回国了。”

  傅寒声看他一眼,捂住温辞的耳朵。

  方远见状,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闭上了嘴。

  怪自己,太膈应何书意,刚没过脑子,直接把话说出口了。

  傅寒声淡淡收回目光,垂眸看向怀里、难受皱眉的人儿。

  伸手在她脸蛋上摸了摸。

  何书意的事瞒不住,他早就意料到陆闻州迟早会知道何书意回国,而且还会认准,一定是在他的帮衬下回的国。

  陆闻州是一头睚眦必报的狼,得知何书声回国,他绝对不会任由他踩在他头上,最后落寞退场,放开温辞。

  他势必会出手阻止他。

  所以,自从跟何书意见面后,他一直都在提防陆闻州的一举一动。

  果真。

  他想的一点没错。

  今晚在会所就碰到了。

  那个女公关手段确实高超,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脏东西混进了酒水里。

  但这些小动作,在他眼里,还不够看……

  本想直接拆穿她,不想多事。

  结果,意料之外地碰到了自家姑娘……

  他以为她和同事是去吃饭了。

  没想到她竟然来了会所。

  还不告诉他。

  她知不知道,女孩子来会所有多危险?

  她知不知道,他会担心?

  于是,他就借着那杯掺了东西的酒水,顺水推舟……

  思绪拉回。

  傅寒声目光深邃,指腹勾着她下巴打旋。

  逗猫似的。

  那只猫被逗的摇头嘤咛,似是不耐烦,又像是太舒服,扬起了下巴,让他继续挠。

  这样一来,她漂亮的肩颈线展露无遗,顺着锁骨,一路蔓延进饱满的春色里……

  白花花一片。

  入手的滑腻。

  傅寒声指尖倏的一顿,指腹在她纤细的喉管上轻轻摩挲了下。

  就听到噬魂的一声轻吟。

  他抿紧了唇,喉结咽动。

  “傅总,现在去哪儿?”驾驶座上,方远把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的车流,快路过十字路口时,问道。

  傅寒声回了点神,目光从女孩身上移开,转而把人搂进怀里。

  她这样美好的样子,只有他能看。

  他不假思索,“回浅水湾。”

  方远短暂怔忡了瞬,才应下,手转动方向盘,调了个方向,朝浅水湾驶去。

  老板在海城有多处房产。

  但都不常住。

  浅水湾是最近新购置的房子。

  他原以为这栋房子也会像以前的房子那样,被搁置一旁,只定期派人打扫一下。

  没想到,老板竟然住进去了……

  方远咋了咋舌,偷偷瞄了眼后视镜。

  里面简直没眼看。

  他很识趣的降下了升降板……

  ……

  后座上。

  怀里的人实在不安分,一直在乱动,给她盖上外套,没一会儿,她就扯开了。

  一点没办法都没。

  傅寒声叹了声,低头亲吻她汗涔涔的额头。

  “不让人省心是吧?”

  “热!”温辞哭似的喊了声,眼睛湿漉漉的。

  傅寒声眯了下眸,捉住她手,低哑道,“别动。”

  温辞身子本能的僵了下,可身体里火烧一般的燥意实在折磨的她难受。

  她看着他,胸口起伏着,沙哑可怜的央求,带着一丝颤。

  “想喝水……”

  傅寒声哑了下,心口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抓了一把,酸酸软软的。

  “不是凶你的意思。”他眸色暗了暗,低头在她干涩的唇瓣上亲了亲。

  接着,便换做单手搂着她腰,腾出一只手从车载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小口小口喂她喝。

  温辞浑身难受,意识都有点迷离了,这会儿尝到冰凉的水,一口气直接喝了大半瓶,脑袋终于清明了些许……

  “喝慢点。”傅寒声笑了下,等她喝完,就这她喝过的瓶口,把剩下的小半瓶水喝完,扔在了一旁的篮子里。

  “呼……”

  温辞靠在他肩膀上,喘了口气,目光渐渐聚焦在他身上。

  不久前的意识渐渐归拢。

  他和那个女公关那样,却不管她,当作没看到她……

  他还在那么多人面前,那样对她……

  ……

  温辞睫毛颤了颤,咬住唇瓣。

  实在气不过,即便难受也不愿意再靠着他,推搡着他肩膀想要下去。

  一边轻声叮嘱前面开车的方远。

  “方特助,麻烦你送我回我家……”

  方远愣了愣,犹豫不决,“这……”

  傅寒声眯了下眸,扣住她身子,把她按回怀里。

  “闹什么?”

  温辞腰被掐疼了,疼得嘶了声,鼻子也忽然酸得厉害。

  她摇摇头,倔强的去扯他的手。

  “我想回家。”

  傅寒声皱眉,不明白她怎么忽然这样了。

  反手锁住她双手,另只手挑起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好好说话……”

  质问的话没说完,就对上一双朦胧的泪眼。

  傅寒声呼吸微滞,喉咙里的话,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伸手去摩挲她脸颊,声音也低了很多。

  “怎么了?哭什么……”

  温辞强撑着力气拂开他的手。

  在他这句轻飘飘、仿佛事不关己的话音落下的瞬间,再难压抑自己的情绪。

  可,说出的话,却虚软无力。

  她红着眼眶。

  “你明知道我在,却不管我,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越说越难过,仿佛把自己的伤疤再次撕开。

  “我……”温辞喉咙哽了哽,泪水断了线一样,“我都看到了,你让她……让她亲你!”而你让她亲了你之后,又来亲我。

  这不是折辱人吗?

  后面的话,温辞屈辱的说不下去,虚弱的推搡着他肩膀,要下去。

  “你放开我!”声音更是无力。

  “……”

  傅寒声心都揪成了一团。

  怕她不小心掉下去,他手臂微微使力,把她锁在了怀里,箍着她腰身,温声安慰。

  “好了,不闹了,你看错了,我怎么会让她亲我……”

  “傅寒声,我看得一清二楚!”

  温辞躲着,不让他碰她,别开脸时,泪水擦过他脸颊。

  傅寒声被烫得心口直发紧,清楚再不好好说清楚,这件事怕是要在她心里结成疙瘩。

  “小辞,你听我说。”

  他呼了口气,捧起她脸蛋,目光一瞬不瞬的深深凝着她。

  “听我说,我和那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没让她碰我,更没让她亲我……”

  温辞用力别开脸。

  傅寒声目光一滞,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叹息了声,凑近亲了亲她脸颊,低低的说,“不是故意不管你,也不是故意冷落你,我就是气你不长记性,又来会所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就想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当然,我肯定不会让那个畜生伤到你。”

  “抱歉,让你伤心了……”

  “……”

  温辞怔了下。

  傅寒声趁机握着她后脑勺,让她仰头,同他对视。

  “至于那个女公关……”

  温辞咬唇。

  傅寒声目光一暗,心疼的啄了下她唇角,低叹道,“除了你,哪个女人敢亲近我?”

  温辞垂下眸,闷声说,“她就能……我都看到了……唔!”

  傅寒声吻住她,掐她腰,“气我是不是?”

  咬了下。

  又温柔啄了啄,握着她手,低道,“你看到我跟那个女人在一块的感受,就是我看到会所那些男人靠近你、觊觎你的感受……”

  生气。

  难受。

  “会所里的人比你想的更肆无忌惮,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除了我,谁陪着你,我都不放心。”

  “小辞,你懂吗?”

  他想让她长长记性,以后他不在,她别再来这种地方。

  温辞愣了一秒,指尖抓住他衬衫衣摆,心里像是翻倒了的五味瓶,无法诉说的难受,“傅寒声……”

  傅寒声搂着她,垂眸看了眼她攥紧自己的手指。

  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他清楚她内心敏感脆弱。

  尤其在伴侣这方面。

  这会儿,他虽然解释了,她语气里也有懊悔的味道。

  但他清楚,她心里还是难过的,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站在一块,却没管她。

  他心里也愧疚。

  当时过于情绪用事了……

  “抱歉。”他额头抵着她,握着她的手轻轻按揉,“不会有下次了,原谅我这次好不好?不委屈了。”

  温辞睫毛轻垂。

  傅寒声目光暗了暗,凑近亲吻她,低道,“想让我怎么弥补你,哄你都行……”

  温辞抿了下唇,唇上的湿热,一路悸动到了心坎里,绵软一片……

  “傅寒声。”她喊了一声。

  傅寒声怕听到拒绝的话,加深了吻,“不能原谅我?”

  温辞身体本就不舒服,被他这么一吻,也被勾到了,控制不住的嘤咛出声。

  再加上,她本就没想不原谅他……

  这件事,有对有错吧。

  温辞撑着他肩膀,轻轻别过脸,喘了几口气,“没不原谅你,我理解,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情绪,一会儿就好。”

  傅寒声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握着她肩膀,让她靠着自己,低头在她红嫣嫣的唇上亲了下,“谢谢。”

  两人好不容易和好在一起,温辞也不拿乔,主动攀上他脊背,哼了哼,撒娇说,“这次就算了,我也不让你怎么样,就吃亏一次。”

  傅寒声心软,握着她指尖放在唇畔,哄着说,“过几天带你出去玩,看烟花,之前答应你的。”

  温辞眼眸闪烁了下,心中期盼,却是小声说,“还有一点吃亏。”

  傅寒声笑了下,低头深深吻住她,多吻她一会儿,温柔缱绻。

  温辞人都要化在怀里……

  本就不舒服,被他这么一吻,更难受了。

  想要更多。

  她抓着他领口,扯了扯,“傅寒声……”

  男人却是握住她的手,停下了吻,握着她手臂,让她靠在身前,克制道,“马上就回去了。”

  温辞还没吻够,被吊得不上不下,仰头难耐亲了亲他下巴。

  想要的时候,什么撒娇招数都往出使。

  “傅寒声,我爱你。”

  傅寒声喉结微滚,揉了揉她手臂上的软肉。

  “我每天都想和你在一起,上班的时候也总是走神想到你……”

  “……”

  傅寒声心弦一动,理智顿时就有些土崩瓦解了。

  虚放在她腿上的手,克制地握成了拳。

  他硬是忍耐着,在她额头上浅浅啄了下,暗哑道,“一会儿就到了,再等等,嗯?”

  那会儿在包房里,给她喂掺了药的酒水的人是他。

  这会儿,中药颇深的那个人,貌似成了他。

  傅寒声喟叹了声,把人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