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东和傅母买完菜回家,林弥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听到玄关的开门声,她脱下围裙,招呼二人,主动和傅盛东搭话。

  “你跟阿……妈出去买菜?”

  “不行?”傅盛东反问,“不是你说的,让我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对我的身心有好处吗?”

  “当然行呀,”林弥笑着把热腾腾的面条推到傅盛东面前,“就是有些好奇,你怎么突然会跟妈出去买菜。”

  “有什么好奇的,”傅盛东低头嗦面,含糊道:“想去就去了。”

  吃完早餐,一家子各司其职,忙忙碌碌。

  不过林弥和傅盛东得去傅庭悠的幼儿园处理些私事儿,所以出摊的事情暂时交给傅家其他人来管。

  卧房里,林弥正在换衣服,傅盛东便推门走了进来。

  林弥回头,扯了扯松松垮垮的裤腰带,兴呵呵着向傅盛东分享心中的喜悦。

  “老公,我好像真的瘦了唉,你瞧,我裤腰带都大了。”

  他目光落在林弥日渐消瘦的身板上,微微拧眉,没有顺了林弥的遂,“有吗?没看出来。”

  “哇,你这人,应该是女生最讨厌的男人类型,嘴不甜就算了,还硬。”

  林弥也不顾傅盛东在不在场,脱掉不怎么合身的衣服,光着两条白花花的腿,撅**钻进衣柜了翻翻找找。

  傅盛东推着轮椅走近,硬邦邦回话,“你不讨厌不就行了。”

  “……”正在翻找裤子的林弥一顿,探出头来,面色惊恐,“老公,你不正常。”

  “你管我正不正常!”傅盛东瞥了眼林弥包裹在**里的软臀,低叱,“赶紧把裤子穿上,光溜溜的,不像样!”

  “我又没有光**,怎么就不像样了?”

  林弥寻了条可收缩的裤子,匆匆套好,闹他,“你是不是嫌弃我胖?”

  不等傅盛东接话,林弥便换上苦命的表情,指着傅盛东演苦情戏。

  “好啊傅盛东,我为你傅家劳碌奔波,你居然嫌我胖!觉得我身上的肉肉扎你眼睛!”

  “别胡乱脑补!我哪个字嫌你了?”傅盛东将怀里的袋子塞进林弥怀里,示意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什么?”

  林弥好奇打开袋子,里面躺着一顶带有风扇的遮阳帽,颜色偏粉,非常少女心。

  “哇……”她惊叹着嫌弃,“好幼稚,你确定是给我买的?不是给我的好大儿买的?”

  傅盛东脸一板,伸手连同袋子一起抢走,开启破防模式,“觉得幼稚就别要!”

  “要不是妈说外面太阳大,你以为我乐意给你?爱要不要,不要我就给你扔**桶里去!”

  “老公,我要的。”

  林弥笑嘻嘻着拿回来,将其套在头上,还自恋地在全身镜面前转了一圈。

  “得亏我天生丽质,没有被这顶幼稚的遮阳帽给丑化。”

  “林弥!”她的二次嫌弃让傅盛东彻底黑脸,凶巴巴吼道:“你是不是唔……”

  只是他的话才落了一半,就被林弥强行打断。

  林弥迅速在傅盛东唇上亲了一大口,边嫌弃边甜嘴哄傅盛东,“帽子虽然丑了点,但我很喜欢,谢谢老公~”

  傅盛东暴躁的骂声吊在了喉咙间,不上不下的,异常难受。

  他抿了抿湿润的唇瓣,冷哼一声,“别以为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林弥再次弯腰,又狠狠亲了一口,“就是丑啊,你还不准我说实话啦。”

  “脏死了。”傅盛东抬手擦唇,“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亲我!不然我撕了你的嘴巴!”

  “木马~”

  “你没听到我……”

  “木马~木马~木马~”

  林弥的三连亲彻底把傅盛东亲服,没了反抗,甚至还被吊成翘嘴。

  他掩嘴咳嗽了一声,红着耳尖转身,声线都柔和了不少,“快点收拾,要出门了。”

  等林弥从卧房里出来,就和守在门口的傅庭悠迎面相撞。

  傅庭悠抓着头顶上的蓝色遮阳帽,转了一圈,和林弥一样自恋,“酱酱酱——女人,我帅不帅?”

  “帅!帅呆啦!”

  林弥牵起好大儿的胖爪爪,并上傅盛东的步伐,推着他往外走,“老公,你是不是想养女儿了?”

  傅盛东不理解林弥清奇的脑回路,平静发问,“为什么这样说?”

  “这帽子真的好幼稚,买来哄你儿子就行了,怎么还哄上我啦。”

  林弥梅开三度,使劲气傅盛东,“你这不明摆的,把我当女儿养吗?”

  “……”傅盛东都被气笑了,开呛,“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女儿!也无福消受,怕被气死!”

  “爹地,你对女儿的恶意有点大哦。”

  “别发癫!”

  “我就要发癫,”林弥没脸没皮地折腾傅盛东,“爹地~爹地~我的好爹地~”

  傅庭悠也学林弥,“爹地爹地,好爹地,妈咪妈咪,好妈咪……”

  一家三口欢欢喜喜着骑上小三轮,出了小区。

  针对傅庭悠被幼儿园老师有意欺负,一家三口直接坐进了园长的办公室,与其对峙。

  园长面上持着职业微笑,“悠悠妈妈,你这话多多少少有点带私人恩怨了。”

  “我们幼儿园怎么可能会出现没饭的情况,我身为幼儿园老师,自然要以小朋友的身心健康为主。”

  对方还一口咬定道:“肯定是小朋友撒谎了!孩子嘛,有时候说话过于夸张,给出错误的信息也在所难免。”

  傅庭悠什么性格,林弥这个做**比谁都清楚。

  “园长,别看我儿子才五岁,但他从不屑于撒谎。”

  她出声嘲讽,“比某些身在其位,不谋其职的大人好多了。”

  “另外,我和园长不存在任何私人恩怨,请别随意给我扣黑帽。”

  傅盛东紧随其后,“园长,请理解一下身为父母是我们,我们也不胡搅蛮缠,麻烦调监控给我们看看。”

  “如果是我家孩子胡说八道,我们道歉,如果真如我家孩子所说,学校有意欺压我的孩子,那我绝不姑息!”

  面对傅盛东不容拒绝的口吻,园长有些慌神,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抱歉一笑,“那真是巧了,早在上个周四,监控器就坏掉了,到现在还没修好。”

  傅盛东轻轻笑了一声,语气淡淡,“一个公立幼儿园,监控器坏了将近五天还不处理,存在巨大的安全隐患。”

  “林弥,投诉教育局。”

  男人侧头,气场大开,“就说该幼儿园不仅存在安全隐患,还疑似虐待儿童,麻烦上面派人下来检查走访。”

  傅盛东只是破产了,不是没脾气。

  园长一听,脚都软了,面色大惊,话语讨好,“两位家长,我们有话好好说啊,何必惊动教育局呢。”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林弥瞧园长这副自乱阵脚的姿态,心中已了然,迅速甩了一个投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