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盛东八卦的林弥凑近傅盛珠,撞她手臂,“说说看,你大哥和简浔茉之间有什么爱恨情仇?”

  “唔……也不算有吧。”

  傅盛珠嘀咕,“以前我们两家人来往还挺频繁的,浔茉姐也喜欢追着大哥的**跑,家里人都说让大哥娶浔茉姐当老婆。”

  “就这?”林弥略显失落,“我还以为傅盛东和简浔茉谈过恋爱什么的,然后因为我狗血分开呢,没意思。”

  “可就是因为你,浔茉姐才没办法和我大哥谈恋爱啊。”

  “要谈早谈了,还等我撬墙角?你大哥显然对简浔茉没感觉啊。”

  “好像是哦……”傅盛珠很快又道:“但不管怎么样,就是你拆散了他们,你就是祸根!我讨厌死你了。”

  “傅小姐,”林弥失声笑,突然扯了个题外话,“你知道温室里的花儿,和干涸地里的花儿有什么区别吗?”

  傅盛珠不是很理解林弥的用意,摇头,“不知道。”

  “养在温室里的花儿永远不知道外面的险恶,渴了就会有养花人来浇灌,不用饱受风吹雨打的摧残,天真烂漫。”

  林弥侧头,往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但是干涸地里的花儿不一样,她们只能靠自己不断往上爬,才能得到雨水的滋润,安稳度日。”

  她感慨,“我们这种人是恶,可我们也只想活着,不愿就此死去。”

  “说得好像,”傅盛珠嘀低声嘟囔,“你死过一样。”

  林弥回头,对上傅盛珠天真的眸眼,得意一笑,“幸好我这个祸根攀上了你大哥,没死成。”

  傅盛珠冷哼一声,“当时我就应该极力反对,让你赶紧死掉!”

  “那挺谢谢你的,”林弥朝傅盛珠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我们盛珠没有极力反对,让我苟活了这么久。”

  她煽情的话语让傅盛珠半天接不上话,努努嘴,只落了三个字,“不客气。”

  片刻,傅盛珠又说:“对了,浔茉姐问你和我大哥什么时候离婚,如果要离婚的话,她是律师,可以找她。”

  “你去告诉她,要么她重开,要么你大哥重开。”

  林弥笑得眉眼弯弯,态度坚决,“我绝不会离婚,死也不会。”

  傅盛珠蹙眉,“哇!你这人是真的恶心。”

  “我不一直这样?”林弥毫不在意别人对她的评价,“我还有更恶心的,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不要。”

  之后,二人再无话,默默乘坐大巴车抵达了时限三天的工作地点。

  把行李放进分配好的房间后,三人跟随其他人去领工作服。

  负责人环视了一圈,将众人分配成两批次,上等批次和下等批次。

  漂亮、有气质、身材好的姑娘们被分成上等批次。

  充当服务生,给权贵们托酒引路。

  丑的、没气质的、身材差的姑娘们则被分成下等批次。

  充当保洁,负责维护宴场的整洁度。

  傅盛珠毕竟是傅家千金,即便穿着朴素,也能让人眼前一亮,自然而然成为托酒女侍。

  她略微傲慢地瞥了眼林弥,“看见了吗,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能有什么差距?”

  大剌剌扛着扫把的林弥毫无所谓,“不都是伺候人的工作吗?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傅盛珠端着下巴,不屑道:“懒得跟你说,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无非就是服务生稍微比保洁员有面一点罢了。

  但林弥无所谓,只要是能挣钱,就算捅厕所她也愿意。

  下午两点钟,宾客们陆陆续续入场。

  林弥属于后勤部,所以并没有去宴场,领班的也表示现在没她们什么事儿,让她们尽量待在工作仓里自由活动。

  她不似李希西那般沉闷,坐不住,便举着扫帚往外窜。

  有钱人的晚宴,她参加不了没关系,但总可以尝尝美食吧。

  于是热闹的晚宴里,多了一个四处飞窜的清保洁员,却无人在意。

  吃饱喝足的林弥打了个饱嗝,举着扫帚正准备溜回去,就被邮轮的总管给唤住。

  “那个保洁员,对,就是你。”

  总管朝林弥招手,“三楼的贵宾楼道有点脏,你去打扫一下。”

  林弥擦掉嘴上的油渍,戴上口罩就往三楼走。

  刚一出电梯,她就和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迎面相撞,虎躯还把被簇拥在中间的贵气男人给撞得连连后退。

  若不是男人被身旁几人搀扶住,恐怕得往后摔。

  林弥心想,这男人个儿又大又高,却弱不禁风,虚啊!

  也可能是她太厉害了,轻轻一撞就把人给撞倒。

  要不去健身房里给人当陪练?

  这么一想,好像还不错。

  林弥又有了一条挣钱的路子,等赚完外快,她就去健身房问问。

  白天当陪练,晚上直播,完美!

  说来,这场邮轮晚宴还挺有意思,竟然安排了一场假面晚宴。

  以至于宾客们都没有用真面示人,而是面带各种款式的面具,让人难以分辨。

  “怎么回事?”被撞的男人口吻略显不悦,“没长眼,这都能撞?”

  “狗血电视剧看多了,以为撞进霸道总裁怀里走上人生巅峰?”

  “……”

  哇,这人说话比她老公还要毒。

  音色还有些耳熟,要不是傅盛东双腿瘫痪站不起来,林弥都以为眼前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就是傅盛东。

  林弥理亏,扯了扯口罩,朝对方说了句“抱歉”,捏着扫帚赶忙让路。

  男人却抬手拦住了林弥的去路,嗓音哑得有点难听,“撞了我,你打算怎么赔?”

  林弥颔首,差点被男人的模样给逗笑。

  男人脸上挂着银花边的狗脸面具,和其他几人有范的面具相比,又幼稚又滑稽。

  林弥暂且称对方做狗面先生。

  “啊?赔?”林弥压下笑意,眨眨眼,“狗面……先生,我就撞了您一下,不至于赔吧?”

  “狗面先生?扑哧~”

  狗面先生身边的几个男人被林弥的称呼给逗得别脸偷笑,肩膀震颤。

  气氛一度微妙。

  林弥拍拍嘴巴,解释,“嘴误!嘴误!”

  狗面先生并未在意,而是严肃道:“我身体不太好,刚刚被你撞了一下,有点站不稳。”

  他迈着不怎么稳当的步伐来到林弥跟前,微微俯身,“所以你要怎么赔?”

  “……”

  完犊子!

  好像被碰瓷了!

  但是她没证据,毕竟人是被她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