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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禹冷哼,“捡?我看未必吧,像她这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恐怕是偷的吧。”

  林弥搓着下巴,非常认真地回话,“那我挺厉害的,竟然可以灵魂出窍,人在这边打扫卫生,魂跑那边偷林棉的粉钻。”

  “要不我明天试试去抢一下银行?”

  她幽默的声腔落下,惹得一众人哈哈大笑。

  容禹冷脸,“巧舌如簧!”

  林弥谦虚摆手,有意恶心容禹,“正常操作,正常操作,不要爱上姐,姐已婚!”

  周围又响起阵阵笑声。

  被调戏的容禹拳头都捏紧了,面具底下的脸更是一阵青一阵紫。

  他咬牙切齿,“好男不跟女斗!”

  林弥嘴**,“是斗不过吧!”

  “……”

  “阿禹,我姐姐说话直,你别在意。”

  说着,林棉迈着小碎步走上前,伸出手,“姐姐,你要是想要钱我给你就是,你把我的项链还给我,那对我来说很重要。”

  林弥懒得跟林棉在这里演苦情戏,开口问她,“你既然说是你的,那你形容一下你的项链长什么样子。”

  “失主钱掉了去警察局认领,还得清点数额对不对呢。”

  “就项链上挂了个粉钻,”林棉抽了抽鼻子,继续形容,“粉钻上还嵌了我名字的大写字母。”

  “哦~~”林弥拉长声线,然后当着围观者的面儿掏出一枚粉钻,“你说这个?”

  林棉喜极而泣,睫毛上的泪似那断了线的风筝,不断掉落,俨然失而复得的激动姿态。

  她破涕为笑,“谢谢姐姐,还好是被姐姐捡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容禹抬手揽住林棉的肩膀,低声安抚,“好了,找到了就别哭了,都快哭成小花猫了。”

  林棉握拳捶了捶容禹的胸膛,“这是你送我的东西,弄丢了我肯定担心呀,我就要哭,就要哭。”

  林弥:“……”

  oioioi!

  有点辣眼睛啊。

  赶紧办正事!

  她还没有发威呢。

  二楼,倚着几个看戏的男人。

  简浔逸戏谑道:“东哥,你老婆被人诬陷偷东西,不去英雄救美一下?”

  傅盛东一手撑着栏杆,一手插兜,嗓音平得无一丝波澜,“她自己能解决,用不着我。”

  他去了,恐怕还会碍林弥手脚。

  “怪不得你俩结婚六年,啥火花也没擦出来。”

  简浔逸有些哭笑不得,“你瞧瞧林棉和容家小幺,一个哭一个哄,眼神的丝儿都拉成蜜糖了。”

  “再瞧瞧你,连个存在感都不去刷,你老婆能爱上你才怪呢。”

  唐潇也跟腔,“是啊东哥,很多时候女人在意的不是结果,而是你是否在这个过程给予她足够的情绪价值。”

  “你下去,就算帮不上忙,关心一两句,情绪价值给上,那你老婆是不是也高兴?”

  傅盛东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在简浔逸和唐潇的鼓舞下,迈着缓慢的步伐下楼。

  “遇到什么事儿了?”男人眼巴巴地凑到林弥身边,挡住了林弥的视线,“需要我帮忙吗?”

  林弥嫌弃地拨开傅盛东,撂了句,“滚一边玩儿去。”

  傅盛东:“……”

  和他预料的没差。

  别人的撑腰和他的撑腰不一样。

  别的小姑娘哭唧唧往男人怀里钻,而他只有挨骂的份儿。

  这非常的林弥!

  林弥眼里全是对掐架的欲望,连个眼神都没给傅盛东,压根没注意自己吼了“王先生”。

  她道:“林棉啊,你说你的项链上挂着一枚粉钻是吧?”

  “可我这枚粉钻和你形容得不一样啊,没有链子,只有钻石,怎么可能是你的呢。”

  林棉一双无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姐姐,那就是我的,上面刻得有我的名字,LM,你看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我的了。”

  笑话,她林棉主动把东西放林弥兜里栽赃陷害,现在想要回去,门都没有!

  林棉既然这么喜欢送东西,那林弥就大大方方收下咯。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名字大写字母的,可不止你林棉啊,也可能是林弥。”林弥环臂,“你说是你的,有证据吗?”

  她还和现场人互动,“这位小姐你评评理,她的项链有链子,我这个没有,她说刻了LM,我名字也是LM。”

  “我兜里的东西,是谁的?”

  莫名被卷进来的女人,“你,你的?”

  “肯定啊,”林弥声线激昂,“我兜里的哎,不是我的是谁的?”

  “难道我主动去偷了,然后放我兜里等着她来抓?我傻还是她傻?”

  “……”林棉急得眼睛红了成了兔子,晃了晃容禹的手臂,“阿禹你说,那是不是你前阵子送我的粉钻项链?”

  “是。”容禹神色坚定,“傅太太是吧,不管你是捡的,还是偷的,麻烦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林弥一句话走天下,“你有证据吗?”

  容禹:“……”

  有种拳头打不进屏幕的无力感。

  林弥拍拍掌,“大家也评评理啊,我手里的东西和她形容的有偏差,凭啥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啊?”

  “刻了名字就一定叫林棉?那怎么不能是林弥,怎么不能是我老公没破产前送给我的呢?”

  她还不忘补刀,指着林棉的面门,“林棉,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想弄死我!”

  “你……”林棉又开始掉眼泪,“姐姐,你怎么可以无赖成这样?!竟然把我的东西占为己有!”

  容禹拿掉林棉的面具,细细替她擦拭眼泪,“算了,傅太太若实在喜欢,就当施舍给她了,我明天再给你买一个更大的。”

  “怪不得网上说傅太太穷疯了,尖酸刻薄,无赖泼辣。”他低嗤着嘲讽,“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不止哦,我还有病。”林弥扬了扬巴掌,泼辣无比,“要是再惹我,我的巴掌可是要去找你们的脸的。”

  这件事,终究以林弥耍无赖落下了帷幕。

  面对他人奚落的眼神,林弥全部无视。

  林棉可以抢她的东西,可以随随便便诬陷她,她凭什么不可能把林棉的东西占为己有,反将一军?

  反正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别人对她什么评价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