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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奶奶,这话可不能瞎说!”

  王福当即惊得一身冷汗,四周围过来的百姓已经将苏清漪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当即议论纷纷起来。

  临安侯不就是那个刚打完胜仗回来的主将么?

  听说临安候在前线骁勇善战,将前线的许多百姓都救下来了,且这次将士的死伤数不过百人,全都是靠着临安候的计谋得当。

  “如此一个英雄人物,怎么会做出私吞妻子嫁妆,甚至霸占免死金牌一事呢?”

  人群中,有人疑惑问出声。

  “听说昨日,临安候的妹妹被抓进京兆府了。”

  有人小声嘀咕。

  “他妹妹犯了什么事?”

  有人惊讶问出声。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有几个衙役将临安候的妹妹抓进京兆尹了,今早,他妹妹的丈夫还去敲京兆府前的鼓了。”

  “要我说,就是这个临安侯夫人太过小题大做。”

  人群中有人不屑冷哧一声,“这临安侯夫人嫁进临安候家,就和临安候是一家人了,他妹妹有麻烦,临安候夫人看在血亲之情的份上,也合该将免死金牌主动交出,解决燃眉之急才是,今日还小题大做敲什么鸣冤鼓。”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临安候不是要娶秦女将为平妻么,说到底不过就是女人家的争风吃醋,怕是这临安侯夫人见着无法阻止临安候娶平妻,所以要搞这种手段强迫临安候低头。”

  “蠢呐。”

  人们叹息一声,“男人可是最好面子的,哪能这样不给男人面子,临安侯夫人此举,岂不是要将临安候越推越远?”

  可明明,是临安侯府强占了临安侯夫人的嫁妆和免死金牌,人群中有人这样想着,只是听着旁边人都是一个劲的说着临安侯夫人小气,见识浅薄,唯利是图等话,便默默咽下自己想说的。

  “公公,我所言属实,您若不信,我还有人证!”

  “只求公公,让圣上来帮我做主!”

  苏清漪苍白着唇,两行清泪缓缓在脸颊滑下。

  “临安侯府看我娘家没人,便觉得能私吞我嫁妆,也没有人会替我撑腰。”

  “可先帝在世时曾说过,他便是我的娘家人,不知,当今圣上是否也是我的娘家人?”

  苏清漪父母兄长战死沙场后,她拒绝了先帝进宫当郡主的封赏,先帝曾承诺过,她出嫁后,身后会有皇室撑腰。

  王福脸上一凛。

  先帝当年说这话,是当着满朝文武说的,金口玉言,自是做不得假。

  若是让苏清漪再这般跪着,怕是不削一日,京城的流言会越传越烈,其余的都不要紧,若是波及圣上,他就是有三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临安侯夫人,您先起来,您别被这日头晒着了。”

  “还不快拿把椅子放在阴凉地给临安候夫人坐!”

  王福连忙上前,一边搀扶苏清漪,一边朝旁边跟着的小太监厉声呵斥。

  苏清漪坚定摇头,“公公,我今日就在这跪着,没能守好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是我不孝,我活该受罚!”

  “您这不是为难奴才么!”

  王福着急的来回踱步,“好好好,您若是不愿起身,那去阴凉地儿行吗?”

  苏清漪岿然不动。

  王福无奈,只能对旁边小太监吩咐,“拿把伞给临安侯夫人遮着,若是临安侯夫人出了什么岔子,咱家拿你试问!”

  “是!”

  小太监忙不迭上前给苏清漪打上伞。

  苏清漪这回没拒绝,“多谢公公。”

  “夫人客气,那咱家去禀报圣上一声,您若是不舒服便去旁边坐着啊。”

  说罢,王福转头脚步匆匆的就前去禀报了。

  在苏清漪说先帝是娘家人那话时,旁边的人群就没了声响,这会儿,又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这太监怎么对临安侯夫人这么客气,而且,听口风,这太监是圣上身边伺候的人啊!”

  “是啊,你没听到么?”

  “先帝说过,他可是临安侯夫人的娘家人,说到底,临安侯夫人应该是公主才是!”

  “哎呦,那圣上这回不得狠狠的罚临安候了?”

  “这可说不准,我们也别说了,别等会儿我们也倒霉了!”

  御书房内

  成帝看着面前严峻的形势深皱眉头,沈砚卿坐在成帝对面垂眸思索。

  “圣上!”

  王福急匆匆跑来。

  “怎么了?”

  成帝神色不变,王福却立马跪下,多年跟随成帝,他早已知晓,成帝这会儿心情不佳,只是,若让苏清漪一直在皇宫外跪着,那情况会更加严重。

  “圣上,奴才该死,打扰了圣上的兴致,只是,现下临安侯夫人在鸣冤鼓那跪着呢,许多百姓也都看着了。”

  王福苦着脸道。

  “好端端的,,她敲什么鸣冤鼓?”

  成帝随手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盅,王福明白,成帝这会儿是打算见苏清漪了。

  他当即开口解释,“临安侯夫人说,临安侯府侵占她的嫁妆,还抢了她的免死金牌。”

  “临安候不是说,那免死金牌是临安侯夫人自己奉上的么?”

  成帝沉声开口。

  “是啊,奴才也奇怪呢,只是,临安侯夫人说她人证物证皆在,奴才见她在外苦苦等候,旁边人也围成一堆,想着这事情闹大,那说不准是误会的事,便会结成一个死结,到时,若多了一对怨侣,岂不是不美?”

  成帝沉吟片刻,“那把她带进来吧,还有,让临安候进宫见我。”

  “是!"

  “沈爱卿,也帮朕看看,这案子该如何断吧?”

  成帝转头看向沈砚卿。

  沈砚卿垂首,“这案子,臣来看怕是影响不好。”

  “有何影响?”

  成帝扬眉。

  “前不久,临安候就四处找人想要抓住临安侯夫人的**,为此,还踹坏了微臣鹳雀楼的门,若临安候见着臣在这,怕是又会疑神疑鬼。”

  “哈哈哈哈,沈爱卿问心无愧,又有何惧?”

  成帝开怀笑道。

  “圣上有所不知。”

  “当年临安侯夫人是众多青年才俊心之所向,临安候到现在还为此耿耿于怀,微臣实在不愿与他这般对上。”

  “那当年,临安候夫人是沈爱卿你的心之所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