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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怎么这时候才叫我过来!”

  大夫诊完萧丞安的脉,当即皱眉,“这次发病,比以往更加严重了!”

  “你们应该早些叫我来的!”

  “哎,是是。”

  下人赔着笑,他不敢说,世子院中的下人,也被秦霜箬勒令不准出府,要不是他们四处奔走,好不容易才求得秦霜箬派人去请大夫,这才没有让世子没有大夫医治。

  “怎么样?”

  秦霜箬着急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她步履匆匆的跑到萧丞安床边,“大夫,丞安如何了?”

  “哎!”

  大夫轻叹一声,“我先开服药,让世子服下吧。”

  “哎,好。”

  秦霜箬红着眼,“麻烦大夫了。”

  随即,她蹲下身子,握住萧丞安的手,“丞安,你可千万要好起来,箬箬娘亲等着你醒来,以后,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箬箬娘亲都不会阻止你了,好不好?”

  一听秦霜箬这话,大夫当即明白,应该是萧丞安闹小孩子脾气,闹得自己又发病了。

  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人家的家事,自己倒也不好说些什么。

  人家都说,后母难当,看到临安侯这家子,他可算是明白了。

  原来临安侯世子的亲娘去世的时候,便闹出过一回和临安侯世子断亲的事,现在,临安侯世子又和后母闹脾气,闹得自己发病发这么严重,要是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是后母刻意所致呢。

  如今看来啊,这临安侯世子,还真是,一点都不配有个好母亲。

  大夫转头去写了药方。

  秦霜箬原本泪光盈盈的脸当即冷了下来。

  “娘,我错了,我错了,娘!”

  萧丞安低声呢喃着,秦霜箬冷笑一声,走了的人,再去怀念,又有什么用?

  **骨头!

  大夫离开后,秦霜箬站起身,随意将脸上的泪花擦干净,“来人,等药熬好了之后,直接灌给世子,千万别让他死了!”

  说罢,她转身大步离开,没有回头。

  寿安堂

  老夫人一下下敲着木鱼,身边丫鬟小心翼翼道:“老夫人,世子突然病倒了。”

  “病了就病了。”

  老夫人手上的动作停下,她冷声开口,“我又不是大夫,大夫瞧过了他,不就成了。”

  “您不担心?”

  丫鬟有些惊讶。

  “担心什么,我又出不去。”

  老夫人嘲讽一笑,“就算出去了,我去守着有用么?”

  说罢,她又阖上眼,一下下敲着木鱼。

  这些年,她早就看明白了,就算自己为萧凌骁和萧丞安费劲心血,他们也不会念自己的好,在必要时候,还是会将自己推出来。

  既然,他们如此对自己,自己又去管他们做什么?

  “她真是这么说的?”

  福寿堂,老太君冷着脸。

  “是。”

  下人小心翼翼地低着头,“老夫人这些日子不理世事,一直潜心礼佛。”

  “哼,她还真是坐的住!”

  老太君冷笑一声。

  “那,老太君,事到如今该如何啊?”

  张妈妈轻叹一声,“世子那边,不能没有人帮衬着啊!”

  “我又能怎么办?”

  老太君恨恨道:“如今,我都自身难保了,我怎么去管别人?”

  “罢了,生死都是命!”

  “我已经尽力了!”

  “是。”

  “那药,灌下去了?”

  萧凌骁地院中,秦霜箬喝着茶,听着下人汇报。

  “是,奴才看着他们将药灌下去了。”

  下人垂头道。

  “效果如何?”

  秦霜箬随意问道。

  “烧倒是退下去了些,只是,世子还是呓语不断,怕是,睡得不安生。”

  “哼。”

  秦霜箬冷笑一声,“他不安生?”

  “他什么都不用管,还不安生?”

  “不安生,便多灌下去点药!”

  “秦女将!”

  下人连忙跪下,“这是药三分毒,若是灌下去,世子怕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地?”

  秦霜箬不屑,“灌得是他治病地药,难不成,我还要害他?”

  “不,不敢。”

  下人连忙低头,不敢说话。

  秦霜箬眼里却泛着浓浓地寒意。

  再烈地药,都没有当年那碗堕胎药一般,让她来的撕心裂肺!

  她的孩子,才三个月大,还未成型,便永远的离开了她!

  这一切,都是萧丞安!

  这些年,她不敢有一刻,对当年之事,表露出对萧丞安的不满,生怕自己无法被临安侯府接纳。

  她已经和秦府渐生隔阂了,若是再被萧凌骁厌弃,她日后,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秦霜箬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次的堕胎药,让她再不能有孩子了。

  那么,萧丞安,便不能那么轻易的死了,他要为自己犯下的罪孽,受尽折磨,最后,才能死去。

  “去吧,好好照顾你们世子。”

  秦霜箬的声音泛着寒意,“只别让他死了,就成。”

  “是。”

  “哎呦!”

  揽月阁

  昭阳看着绣歪了一针的绣布皱起眉,“哎呀,我真是太笨了,这一针都绣毁了。”

  苏清漪停下手中的纸笔,抬眼看向坐在一旁懊恼的昭阳,她轻笑一声,“我看看。”

  昭阳乖乖将手上的绣布递上去,苏清漪接过,仔细地看了一会儿,随即,在绣布上绣了几针。

  “你看看,这样是不是好许多?”

  “真的哎!”

  昭阳接过绣布,当即眼前一亮,“经过元姨这么一手,我这金兰仿佛都要活过来了!”

  “我**绣工可是很好的。”

  正在埋头写课业的锦云抬头笑道,“我身上的荷包,衣服上的绣花,手帕,许多都是我娘绣的。”

  “哪有那么夸张了。”

  苏清漪轻笑,“你还不快些写课业,眼下都多晚了,快些写完去休息。”

  今日,昭阳说什么,都要来揽月阁住下。

  说是,自己就是想要多待在自己崇拜许久的人身边多一点时间,她拖着锦云到揽月阁住下,苏清漪便着人收拾出了两间屋子给昭阳和锦云。

  “娘。”

  昭阳苦着脸,“我写的,可是两份课业!”

  长公主为了让昭阳不去借鉴锦云的课业,特意吩咐过那两位夫子,给昭阳和锦云布置不一样的课业。

  所以,锦云现在写的两份课业,完全不一样。

  “这是你答应郡主的,我可不管。”

  苏清漪和昭阳对视一眼,齐齐笑了。

  锦云长叹一声,又低头去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