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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穗岁脸上的笑容明媚,接过新奇地把玩着。

  这份用心,她感受得到。

  看着妻主纯粹的笑颜,叶懿行一时有些晃神。

  心中某个角落瞬间塌陷,柔软得一塌糊涂。

  这些日子以来,看着妻主周旋于众人间,心中既有敬佩,也难免生出些许不安。

  渴望能更深地融入她的生命,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伸手将兰穗岁揽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不等人反应过来,铺天盖地地吻便落了下来。

  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强势。

  他一边吻着,手已经不自觉地开始解她的衣衫。

  兰穗岁微微一颤,对上他意乱情迷的眸子,却并未抗拒,反而迎合着他的索取。

  唇舌交缠间,叶懿行将人抱起,几步便走到了床边。

  衣衫顿时散落一地,两人一同滚入床中。

  十指紧扣,肌肤相贴,无时无刻都在确认着彼此的存在。

  这一夜的叶懿行疯狂而不知疲倦,与以往小心翼翼的少年判若两人。

  仿佛要将积攒许久的情感尽数宣泄。

  又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证明着什么,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隔日,兰穗岁扶着几乎要断掉的腰肢醒来,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跟饿狼似的。

  简单洗漱用膳后,带着白漓宴出门去谈生意上的事。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都是早出晚归。

  凤都的势力盘根错节,既有机遇也有风险。

  幸而白漓宴精明干练,兰穗岁也颇有决断,几番洽谈下来,也顺利拿下了几家合作。

  而另一边,上官昀这几日过得可谓是水深火热。

  也不知是冲撞了哪路神仙,总觉得霉运罩顶。

  无论在何处用膳,哪怕是自家厨房精心烹制、反复试毒确认无误的菜肴,只要一进他的口,过不了多久必然腹泻不止。

  与友人同席,旁人皆安然无恙。

  唯独他,每日里大半时间都耗在茅房,虚脱得几乎要怀疑人生。

  行走在路上也是状况百出。

  不是被路边孩童无意泼了一身污水。

  就是好端端踩中一把不知谁遗落的黄豆,险些摔个四脚朝天。

  前日路过一处酒楼,楼上窗台摆放的花盆竟无端坠落,若非他反应迅速及时避开,恐怕早已头破血流。

  上官昀越想越不对劲。

  暗中派遣了得力手下四处查探,却丝毫察觉不到任何人为的痕迹。

  不禁开始疑神疑鬼,难道当真如市井传言那般,是被人下了诅咒?

  冲撞了什么邪祟?

  巷子幽深。

  方黎木环抱双臂,背倚靠在墙上,他眉宇间尽是无奈:“你们俩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非拉上我做什么?。”

  叶懿行脸上露出一抹理所当然的浅笑:“自然是因为你武功高强。总不能拉上大夫郎吧?他性子向来理智稳妥,定然不会赞成我们对上官昀动手。”

  陆赤华从墙角探出半个脑袋,警惕地朝首辅府的方向张望了:“我是替妻主出口气!”

  上官昀当初要杀妻主,虽说是误会,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不给他点教训怎么行。”

  这几日,确实没少给他使绊子。

  本意只是试探,顺便发泄一下情绪。

  谁知上官昀竟是次次中招,反倒让他们起了疑心。

  陆赤华纳闷:“妻主不是说上官昀武功高强吗?”

  几日看下来,顶多算身手敏捷,离高手差得远了。

  要真动起手来他都能轻易胜过。

  叶懿行也很疑惑:“此事确实蹊跷。按理说以他的实力不该如此。”

  莫非……是在扮猪吃老虎。

  故意示弱,另有什么图谋?

  若真是如此,他们岂非正中对方下怀?

  所以才决定暂时停手,想看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听着两人的分析,方黎木心中愈发叫苦不迭。

  本就不想参与这场闹剧。

  上官昀若真另有图谋,他们岂不是引火烧身?

  一旦被妻主知晓,少不得要被迁怒。

  他纯属无妄之灾。

  偏偏还逃不掉。

  一是晕血症, 被陆赤华拿捏着软肋,会故技重施闹他。

  二是关乎二哥的腿。

  收到家中来信,说方黎均在药方调理下,已大有好转。

  信中恳切请求些后续的药与治疗方案。

  有求于人,不得不被驱使。

  好在两人还算有分寸,只是小打小闹,并未真正伤及上官昀性命,否则他定会阻止。

  就怕火候控制不好,最后留下一堆烂摊子难以收拾。

  方黎木斟酌着开口,试图劝说:“你们借题发挥也该有个度,别真玩脱了,到时候谁都讨不了好。”

  叶懿行点头附和:“所言有理,上官昀被折腾得也够惨了,什么气都该消了,若真被妻主发现我们私下动手,怕是会不悦。”

  陆赤华虽心有不甘,却也并非全无理智的人。

  他听劝,冷哼了一声:“那就依你们,就跟踪最后一日。”

  三人达成一致时,目标人物终于有了动静。

  首辅府的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忍了三天没有去找兰穗岁。

  从父亲口中得知提亲被婉拒后,便心绪不宁。

  发觉萦绕在身上一股挥之不去的霉运,似乎消散了些。

  就迫不及待地打探了她的行踪,准备亲自去问个清楚。

  与此同时,兰穗岁结束了最后一家的洽谈。

  白漓宴提前筛选出的商家,有实力又颇有诚意。

  花想容自身过硬的品质,加上大公主的牵桥搭线,谈判异常顺利。

  预付款加起来足有三十万两。

  兰穗岁一阵满足。

  离一百万两的目标,又近了一大步。

  “漓宴,多亏了你,否则不会如此顺利。”

  白漓宴微微一笑:“本就是我分内的事。”

  “你的眼光和口才确实功不可没,前面有家茶楼不错,我们去歇歇脚。”

  白漓宴点头应允:“好。”

  两人在茶楼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这里视野极好,可以将楼下街景尽收眼底。

  忙碌了大半天,能得片刻清闲,他们都觉得颇为惬意。

  点了茶和点心,都没来得及端上来,身边就突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他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家主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