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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穗岁简直无语了,招谁惹谁了。

  怎么都喜欢盯着脸说事?

  皇家的人气焰真嚣张,一个个无缘无故撞上来。

  她是引祸体质吗?

  怎么走哪都不得安宁。

  兰穗岁眸光一凛,语气却平静的出奇:“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凤怀羡被她的态度所惊。

  凤翔国女子贵在大环境,生活肆意洒脱,拥有的选择权也更多。

  却很难跨越阶层,更何况是撼动皇权。

  家族势力越大男子得到的待遇会越公平。

  被结缔与制度的影响微乎微微。

  凤都的女子深谙其理,态度会好上许多,为人处世上也更加周全。

  敢在他面前叫板,她还是第一个。

  凤怀羡偏不信她真敢对皇子动手。

  气势汹汹地往前迈了一步,手再次伸向她脸上的面纱。

  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周围的喧嚣都成了背景。

  只剩下兰穗岁那双平静却暗藏锋芒的眼睛。

  还没靠近分毫,只是察觉他有所动作。

  兰穗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寒光一闪,动作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

  轻轻的一划,鲜红的液体瞬间涌了出来。

  凤怀羡吃痛地收回手,怒目而视:“你竟然敢伤本皇子!”

  手掌上明显多了一道血痕,伤口虽不大,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这女子简直是无法无天。

  到底是谁给她的底气,应家吗?

  兰穗岁毫不示弱地回怼:“三皇子明知有耳疾还出来丢人,还不去找太医治治,小心蔓延到脑子就不好了。”

  凤怀羡气急了,一个眼神身边的侍卫立刻上前要将人拿下。

  五位夫郎默契地挡在身前,将兰穗岁团团护住。

  他们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上官昀往前站了一步,质问道:“三皇子大庭广众企图轻薄女子未遂,恼羞成怒想要杀人,当我们全都瞎了吗?”

  这顶大帽子扣得可真重。

  好奇心作祟而已。

  摘个面纱有那么难吗?

  若没鬼,何必节外生枝搞出这么多事。

  凤怀羡眼神骤冷:“你确定要和本皇子对着干?别以为你爹是首辅就能在我面前嚣张,凤翔国还没改姓。”

  平日里就看不惯这些人吹捧他的样子,不就是能作几首诗。

  文绉绉的卖弄能将敌人击退吗?

  说到底不还得靠武力解决。

  一遇上事书生最无用。

  满嘴的仁义道德,只会洗脑无知之辈。

  兰穗岁本不愿上官昀掺和进来,但看他一脸维护的样子,又不好当众驳了他的面子。

  只好先退到了一旁,将战场交给他。

  先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五位夫郎也没动,人太多容易把水搅浑。

  上官昀气势也不弱:“莫要胡搅蛮缠,就事论事而已,怎么就给我扣上了谋逆的罪名?在场的各位一定要给我作证,家父对凤翔国忠心耿耿,一心为陛下为百姓办事,头发都要愁白了,怎么到了三皇子的嘴里就成了乱臣贼子呢?在下实在惶恐,为了证明清白一定要去陛下面前明辨是非。”

  凤怀绪拉了凤怀羡一把,是提醒也是警告。

  就是改不了口无遮拦的臭毛病。

  无数双眼睛看着,偏偏不谨慎让人一下就抓住了漏洞。

  上官鹤的政绩有目共睹,众所周知是一心为民的好官。

  惹谁不好偏要惹他。

  首辅大人的手段没见过还没听过吗?

  能将人整的体无完肤还心服口服,一句怨言都没有。

  此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变得越来越无懈可击。

  唯一能牵动他情绪的只剩下宝贝儿子。

  凤怀羡无数次在上官昀那里没讨着好,却学不会教训。

  凤怀羡也不是真蠢,话刚出口就后悔了,看着讨厌的脸一下子没控制住脾气。

  今天一再被激怒,脑子完全短路。

  他脑中灵光一闪,指着兰穗岁问:“你与她是什么关系?值得兴师动众的为其出头。”

  没点什么,恐怕大家也不信。

  上官昀没有被带偏,拐回了正题上:“若三皇子自知理亏,只要你道歉,本公子不与你计较。”

  见人不上套,凤怀羡叹了口气。

  上官昀不愧是上官鹤教出来的小狐狸,怎么就不顺着他的思路走。

  凤怀绪出来打圆场:“都是误会,三皇子今日太高兴,饮了不少才胡言乱语,上官公子莫要与他计较。”

  上官昀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是吗?三皇子喝的什么酒?怎么一点酒气都没闻到?”

  凤怀绪笑容僵住,他还是一点颜面都不给人留,难怪如此招人讨厌。

  凤怀羡接话:“上官公子若喜欢改日送你一些,被风一吹酒气散了不少。”

  看热闹的凤卿煦插嘴道:“不如也送我几坛。”

  有便宜不占**。

  三皇子是酒痴,城内的好酒全被他给搜罗走了。

  上官昀也知进退,僵持下去没任何意义,一口应承下来:“好。”

  被他这么一打岔,凤怀羡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哪里还记得找兰穗岁的麻烦。

  躲在暗处的凤卿莜脸色阴沉,嘴角勉强维持着一抹冷笑。

  她收到禀告打算来看看情况。

  上官昀不愧是她看中的人。

  脑子果然好使,几句话就扭转了局面。

  身边的侍女低声禀告:"大公主,一切准备妥当。"

  凤卿莜微微颔首,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仔细点,一定要万无一失。"

  侍女神色严肃,保证道:"每个环节都逐一查过,绝对不会出问题, 就是万一..."

  凤卿莜打断她的话,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万一。”

  她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

  风波过后,兰穗岁总算能喘口气儿了。

  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和几个夫郎好好歇息。

  上官昀当然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在身侧,

  刚坐下,就主动挑起了话题:"姐姐,万一三皇子找我麻烦,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兰穗岁白了他一眼,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

  把凤怀羡怼得哑口无言,那叫一个惊艳全场。

  不过也明白,是为了自己才惹上麻烦。

  她倒了杯茶递过去,淡淡地应了一句:"好。"

  过了一会儿,宴会正式开始了。

  兰穗岁一行人的座位在中间,既不靠前也不垫后。

  按理说,别人家的席面上顶多坐三个人,他们这边硬是挤了六个。

  再加上刚才那段小插曲,一下子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兰穗岁倒是不以为意,悠闲地品着茶。

  一双眼睛却没闲着,在几位皇子公主身上来回游走,尤其注意他们腰间的配饰。

  瞅了一圈后,她借助衣袖的遮挡,悄悄地从空间里拿出玉佩,逐一做比对。

  她想搞清楚到底有什么秘密?

  是否皇室众人人手一个。

  玉佩间又有何区别?

  不过看了一圈,发现他们身上挂着与她手上的完全不同。

  身边的夫郎们挡住了众多的视线。

  加上兰穗岁的动作小心又谨慎,自以为万无一失。

  谁知,百密终有一疏。

  她的小动作,却被站在高处巡逻的一人给瞧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