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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呁骤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兰穗岁精致绝伦的脸庞,以及两人紧密相贴的身躯。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身下某处叫嚣着的火热,疯狂地吞噬着所剩无几的理智。

  一股从未有过的欲望涌来,那是对她的渴望,对肌肤之亲的渴求,对灵与肉结合的向往。

  他本能地低下头,迫不及待地吻上柔软的唇瓣。

  与以往带着报复的吻截然不同,能清晰地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情愫,是无法自拔的吸引力。

  浑身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舒适,让人沉溺其中。

  他贪婪地**着,仿佛要将她的美好尽数吞噬。

  两人唇齿交缠,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上官呁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原来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竟是如此美妙。

  他决定更进一步地探索这片未知的领域。

  滚烫的大掌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感受着细腻柔滑的触感。

  这一刻,心跳莫名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了,紧张得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嗯……”

  兰穗岁一声娇媚的轻吟,彻底点燃了他所有的热情。

  他的吻从淅淅沥沥变成了狂风暴雨,动作越来越霸道,越来越粗鲁。

  整个人完全处于亢奋的状态,身心的愉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就在他沉醉于极致的欢愉中时,兰穗岁却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同样是这双清澈炙热的眸子,此刻却只剩下情欲,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爱意。

  她的心猛地一惊,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不会吧?

  难道上官昀刚回来就被霸占了身体?

  很想否定这个想法,但眼前人的举动却越来越失常。

  上官昀一向对她呵护备至,从来都不会只顾自己宣泄,而忽视她的感受。

  但这一次,他熟悉的动作中带着仓促,毛躁又急切,还又一种莫名的兴奋,让她感到极为不适,甚至产生了一种排斥感。

  不适已持续了一会儿,她一直忍耐着,唯恐伤了上官昀的心。

  但就在刚才,她突然恍然大悟,如果眼前的人是上官呁,那么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她猛地将身上的人推开,便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就被一种无辜的神情所掩盖。

  他可怜兮兮地喊道:“姐姐,怎么了?”

  兰穗岁怔愣了一瞬,独属于上官昀的称呼,让她怀疑判断是否出现了错误。

  他脸上的红晕并未消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藏着委屈,这是上官昀习惯性的表现。

  上官呁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性子,断然是装不出这副模样。

  兰穗岁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找了个理由:“腿抽筋了……”

  上官呁此刻身体难受得紧,要是按照原本的脾气,只会冷嘲热讽地吐出一句活该。

  一时短路想出的馊主意,造成了如今尴尬的局面。

  被推开的那一瞬,所有的美好都随之破灭,心里竟然空落落的。

  他脑子里飞快地回想着上官昀的处事风格,眼眸中顿时涌上一丝心疼。

  小心翼翼地将兰穗岁的腿搁在的身上,一下一下温柔地**着,还关切地询问:“有没有好点?”

  瞧着他一脸焦急的样子不似作假,兰穗岁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难道是她多心了?

  上官呁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如今是骑虎难下,若是告知实情太丢脸了,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上官呁的视线无意间瞥向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喉咙一紧,身体里那股尚未熄灭的火苗再次窜起,经过这么一闹,出走的理智也回归了。

  无法将未完成的事情继续下去。

  上官呁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她彻底地盖住,然后拿起的衣服披在身上:“姐姐好好休息。”

  望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兰穗岁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这才是上官昀会有的体贴,把她的身体情况摆在首位。

  上官呁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泡在了浴桶里。

  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自从遇见兰穗岁起,生活就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彻底失去了掌控。

  水浸透过上官呁健硕的身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两人亲密的那一幕,他猛地摇了摇头,想要将旖旎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

  一定是疯了才会想起她。

  都怪醒来的时机不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短暂的宕机后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第一时间应该将她推开才对,怎么就被身体的欲望所驱使了?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兰穗岁知晓,否则会被嘲笑一辈子的。

  清洗完毕,上官呁给上官昀写了一封信,交代他一定要保守秘密,这对三人都好。

  兰穗岁合上眼皮,意识刚沉浸在梦乡,身体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

  她睁开双眸,眼神空洞毫无焦距。

  大脑有一个模糊的指令在不断回响:离开,去森林。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下床,缓缓地走向衣柜,取出一件素白的衣裙,动作僵硬地穿戴整齐。

  宅院静谧无声,只有几声虫鸣在夜空中回荡。

  兰穗岁避开了所有巡逻的护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她看似漫无目的地前行,脑中却早已有明确的方向。

  最终停在一片森林中。

  一道高大的停挺拔的身影站在参天树木下,聂玺锐早已等候多时。

  他唯恐夜长梦多,担心南宫奕保又会跳出来搅局,就决定速战速决。

  一旦兰穗岁有了防备心,再想控制她就难如登天。

  聂玺锐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自从上次被兰穗岁所救就对她念念不忘。

  她聪慧坚强独立,与那些庸脂俗粉截然不同,如同黑夜中的明月让他无法自拔。

  蛊虫在夜晚的活跃度最强,为了这一刻他耗费了无数心血,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捡到聂玺锐与向远嘉的位置在哪?”

  兰穗岁空洞的眼神微微一动,接收到了某种指让她张开嘴:“水边。”

  聂玺锐眉头紧锁,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他继续追问:“具体位置呢?”

  兰穗岁的眼神依旧茫然,她像一个复读机又重复了一句:“水边。”

  怎么回事?

  聂玺锐心中疑惑,按理说只要种蛊成功,兰穗岁就应该对他言听计从,有问必答才对。

  怎么只会重复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难道她根本不清楚具体的位置?

  月光倾泻而下,洒落在兰穗岁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更衬托出她绝世的容颜。

  她身着一袭白衣青丝如瀑,宛如仙女下凡美得令人窒息。

  聂玺锐的心一颤,强烈的爱意在疯狂滋长。

  他感觉灵魂都在颤抖,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渴望,强势地一把将兰穗岁拉入怀中。

  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让他迷醉。

  聂玺锐贪婪地**着她柔顺的秀发,而她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没有任何反抗。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让他欣喜若狂。

  雪冀国有无数美貌女子任他挑选,可他却偏偏对眼前的女子情有独钟。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一直以来都处于劣势的位置,不敢轻举妄动。

  即便已经恢复了武功,也深知双拳难敌四手。

  她身边有夫郎,有护卫,他根本无法靠近,只能蛰伏等待。

  而今夜,终于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的骄傲绝不允许与别人共侍一妻。

  但又舍不得她,放不下令人魂牵梦绕的人,所以要将她抢走独自占有。

  他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过,人也一样,兰穗岁他要定了。

  聂玺锐的视线锁定在她的红唇上,娇艳欲滴的颜色像熟透的樱桃,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他霸道地按住她的后脑勺,怀着一颗悸动的心,缓缓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