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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漓宴眸光闪烁,郑重地补充道:“妻主,我已带他们去县衙签了契书。契书上写得很清楚,他们无法透露在咱们这做的事。

  几人都在契书上滴血并按了手印,绝对万无一失,十分可靠!”

  凤翔国的雇佣契约,和结缔一样,有着极强的约束性。

  待契约期满,若雇主不续约,长工便会将所有细节从记忆里彻底抹去。

  如此便不会给雇主带来半点影响。

  兰穗岁的眼中满是赞许:“你办事,我自是完全放心。”

  白漓宴嘴角挂着温润浅笑,慢悠悠地接着说:“蜂巢明日就会送到,长工们也会在明日来。只是,眼下还有个棘手的问题……”

  他微微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咱们家院子,既要炼制蜂蜡,又要制作口脂,等人员一多,岂不是会乱成一团?而且,还会给咱们的日常生活带来诸多不便。”

  这个难题,兰穗岁早有考虑。

  她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自信从容的笑意。

  将心中筹谋已久的办法缓缓言明:“咱们家山坡下不是有片空地吗?

  不妨在那儿建两间作坊和一座房屋。一间用来炼制蜂蜡,另一间制作口脂与胭脂。房屋就给长工们住。”

  半年后,这些作坊和房屋就会闲置。

  但为了扩大规模,建作坊是必须要做的事。

  况且性价比很高,也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白漓宴眼中满是钦佩,只觉得这个主意妙极了。

  他虽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可向来以妻主的意见为主。

  便又问:“只是,建房需要些时日,这期间该怎么办?”

  兰穗岁黛眉微蹙,沉思片刻后说:“这段时间,先在后院炼制蜂蜡。我亲自教长工们技术,你在一旁学习,日后就全交给你管理。

  前院目前还算宽敞,可以用来晾晒药材、研磨花粉。等原料储备够了,再统一制作。”

  白漓宴恭敬应下,将各项安排与注意事项皆铭记于心。

  陆赤华眸光炯炯,神情迫切,急忙的开口问道:妻主,我能做何事?”

  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能为妻主排忧解难的机会。

  兰穗岁看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几分:“赤华,这几**便用心照看前院晾晒的药材与研磨的花粉。

  一定要留意,莫让它们沾染了潮气,也别让旁人随意靠近,可记住了?”

  陆赤华用力点头:“嗯嗯,我记下啦!妻主尽管放心,我定然会看守妥当!”

  兰穗岁打了个哈欠,目光轻柔地看向白漓宴:“你也操劳了一日,早点休息。明日我打算前往里正家中,购置作坊用地,顺便问问村里有无擅长盖房子的人。”

  白漓宴点头,迈着沉稳从容的步伐走到兰穗岁身旁。

  他微微躬身,将英俊的脸庞凑近,眼中透着隐隐的期待。

  兰穗岁明白他的意思,大方地在脸颊落下一吻。

  陆赤华瞬间来了劲,如欢快活泼的小鹿般凑了过来,语气里满是撒娇:“妻主,我也要!”

  兰穗岁被他的举动逗笑,轻柔地捧起他的脸颊,轻轻一啄。

  陆赤华顿时心满意足。

  他在外漂泊整月,居无定所,好似无根的浮萍般四处辗转。

  如今终是寻到了妻主,有了安稳的归宿。

  这份归属感让他沉浸在无尽的幸福中。

  三人分别,兰穗岁领着陆赤华去挑选房间。

  他选中了正房右侧的屋子,屋内的床榻,几案,被褥皆是新置的。

  陆赤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妻主,我就住这儿了。”

  “行。”兰穗岁叮嘱了几句,就独自返回自己的房间。

  取了换洗的衣衫,便前去沐浴。

  浴房是由厨房隔出的一间小屋,好在用水极为便利。

  待洗漱妥当,她手持巾帕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

  发丝间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带来些许的凉意。

  她回到房间,正要**休息。

  蓦地,一缕陌生的气息钻入鼻端,那气味既非她所熟悉,也不属于这个房间,带着一抹淡淡的皂角清香。

  兰穗岁心中一惊,寒芒瞬间在眼中乍现,她警惕地环顾四周。

  房间里很安静,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寂静。

  她屏息凝神,脚步轻缓而又谨慎。

  运转着体内的异能,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缓缓走到床边,伸出手猛地掀开被子,刚想出招,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竟然是陆赤华!

  他仅着一件里衣,斜躺在兰穗岁的床榻上。

  单薄的衣物紧紧贴在身躯上,隐约勾勒出他的身形轮廓。

  “赤华?”兰穗岁惊诧地唤出声。

  着实未曾料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陆赤华脸上露出笑颜,满含期待地说:“妻主,你回来啦!我等你许久了。”

  兰穗岁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开口问:“你为何会在我的房间?又怎会躺在我的床上?”

  听到质问,陆赤华一副理所应当的反问:“我们不该同榻而眠吗?”

  兰穗岁顿时语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陆赤华接着说:“我的娘亲与爹爹向来同床共枕,我自然也要与妻主睡在一起。”

  兰穗岁无奈地扶额,竟一时无言以对。

  虽所言不无道理,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尚未到那一步啊!

  她打算先与夫郎们培养感情,待一切水到渠成,彼此皆不抗拒,而非为了睡而睡。

  见她面色不悦,陆赤华误以为是嫌弃自己,他赶忙解释:“妻主,你莫要动气,我……我满十八岁时,父亲曾给我看过一些书,该知晓的都已了解,妻主无需担心,我虽是初次,却定会万分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