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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

  陆赤华身手矫健,应纾年目光锐利如鹰,悄无声息地朝着动静传来的方向移动。

  其他三人则紧紧护在兰穗岁身侧,将她与外界潜在的威胁隔绝开来。

  两人在树林深处与一群人撞上,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然而,当看清来人后,双方都愣住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来人并非敌人而是镖师。

  他们担心两人安危,一路寻来。

  领头的镖师见到他们相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关切和一丝后怕,“我们先回了兰家,没见着人又返回森林寻找,刚靠近就……”

  白漓宴微微颔首,语气温和:“让你们担心了。”

  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事情的大概经过。

  黑衣人似乎无意纠缠,加上青竹留下来善后,很轻易就逃脱了。

  镖师详细地汇报着情况:“有几人受了轻伤,请大夫看过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好。还有几人受了皮外伤,并无大碍。”

  真是万幸大家都没事。

  吃过东西补充了体力后,一行人安全到家。

  各自回房歇息片刻,六人又在饭厅聚齐,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后面的打算。

  应纾年率先开口:“是否要取消回门的计划?”

  出门在外危险只会更多,谢华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兰穗岁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

  别人都两次杀上门了,还真以为她好欺负。

  白漓宴关切地问: “妻主打算怎么做?”

  陆赤华也停下了筷子,竖起耳朵倾听着。

  叶懿行虽没说话,但心里是支持妻主的所有决定。

  方黎木则自顾自地吃饭,他吃得很香,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陆赤华素来爱穿红衣,为了避免不适平日里都与应纾年一起用餐。

  他吃的寡淡食物,并不符合口味。

  在人家的地盘不好发表意见,只能硬着头皮吃。

  如今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兰家的饭菜比宫廷宴席更好,更有烟火气。

  兰穗岁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几人听后都表示赞同。

  经过一番商议,最终确定了行动方案。

  将藏宝阁的药丸分给陆赤华两份,顺便给了配方和药材。

  理由用的还是老一套,戒指里面的东西。

  以后拿出再奇怪的东西也不用解释,大家都明白缘由,只需要避着外人就行。

  陆赤华如获至宝,抱着兰穗岁猛亲了一口,就兴冲冲地投入到研究中。

  回到房间,发现白漓宴站在门外。

  他语气温柔:“穗岁,帮我换药。”

  两人走进屋,发现叶懿行也在。

  他坐在桌前研究着暗器,抬头就看见亲密的两人,手上的动作顿时一僵,随即又自顾自地忙活起来。

  白漓宴尽量语气平和 :“四夫郎,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叶懿行头都没抬,直接否决,“不能。”

  “我受伤了,需要换药。”

  “我不介意。”

  白漓宴无语,这人怎么如此没眼力见?

  他就想单独和妻主相处,怎么就这么难?

  “我介意。请你先出去。”

  兰穗岁不参与两人的交谈,觉得他们能自行解决。

  默默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地品着。

  叶懿行抬起头,吐出一句气死人的话,“都是男人,二夫郎怕我看到什么?”

  白漓宴也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四夫郎一定是故意和他抢妻主。

  五夫郎说他有心疾,对妻主格外依赖,如今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和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呢?

  他转换思维换了个解决方法,拉着妻主的手腕说:“穗岁,去我房间。”

  兰穗岁放下茶盏,还没来得及挪动脚步,另一只手腕也被人抓住。

  叶懿行不知何时站起身,眸中略带委屈地质问:“妻主,只在乎二夫郎吗?”

  兰穗岁一个头两个大,这碗水可真不好端啊。

  白漓宴要换药情有可原。

  叶懿行又自卑敏感,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个好主意:“不如让懿行给漓宴换药,我出去。”

  “不行。” 两道拒绝的声音同时响起。

  兰穗岁扯了扯嘴角:“那就漓宴去找赤华换药,懿行回自己房间休息。”

  这下她清静,也很公平。

  没等白漓宴开口,叶懿行率先做出决定:“我……先出去。”

  看似的退让,实则是为了晚上留在房间,三人都心知肚明。

  白漓宴也没意见,妻主本就不是他一人,只要不太过分大家就能和平共处。

  他本可以只露出后背,却将上半身完全展露人前。

  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精壮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

  叶懿行离开的刹那,意外看到了他胳膊上的结缔印记。

  竹子的边缘变成了金色。

  意味着二夫郎与兰穗岁圆房了。

  自从两人共处一室后,他得知之前的事情是误会,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可事实证明,与他是纯盖着被子聊天。

  与二夫郎却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

  一股酸涩的妒火猛地涌上心头,在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眼中满是戾气,重重地将房门合上。

  独自一人走出院子,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黑暗将他笼罩,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更加落寞。

  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冷却他心头翻涌的嫉妒。

  屋内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了一瞬。

  兰穗岁觉得四夫郎脾气古怪,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

  白漓宴嘴角微勾,还贴心地为其解释:“四夫郎是病人,难免控制不住情绪。”

  他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兰穗岁专注地换药,完全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白漓宴很识趣,求了一个晚安吻后就乖乖离开。

  在他的衬托下,更显得叶懿行在无理取闹。

  在房间等了很久都不见人回来,以为他生气回自己房间,兰穗岁就自顾自地睡下了。

  半夜时分,却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动静。

  兰穗岁猛地坐起身,借助着窗外泻进来的微弱月光,警惕地看向门口。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是叶懿行后,她又缓缓地躺了回去。

  四夫郎还是离不开她啊。

  闹了那么一出,又乖乖地回来了!

  真是的,大晚上扰人清梦,真想把他打一顿!

  叶懿行脱掉外衣**,身上带着夜的凉意。

  他一言不发地将兰穗岁压在身下,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二话不说地开始解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