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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是背着阮家八十多条人命的仇人!

  阮清歌原本以为要受些皮肉之苦,谁知所谓的听训,竟然只是听训。

  只罚了抄书,便安然无恙的回去了。

  不料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床榻边缘的矜贵男人。

  她头皮麻了一瞬,走上前。

  “奴婢参见王爷。”

  萧承煜深深的睨着她,并未叫她起身。

  时间长了,阮清歌不免有些站不稳,脚下摇摇晃晃。

  萧承煜这才起身,迈着长腿几步走过去,伸出骨节修长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迫与之对视。

  “气吗?”

  “奴婢犯了错,理应受到惩罚。”

  一口一个奴婢,但眼睛却没有丝毫胆颤之意,就连脊背都挺的很直。

  这一点,倒是和她挺像的。

  “以后要听话。”萧承煜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的磨砺着阮清歌的红唇,往下一按,女人饱满的唇白了办瞬,就又瞬间恢复血色:“不然下次可没这么简单了。”

  五年的寻找,只有看着这张脸,才感觉自己得到了寄托。

  就留着她,一方面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更有力扳倒那个人的证据,另一方面,让她当个替身也不错。

  阮清歌垂眸,低眉顺眼:“是。”

  女人的眼睛犹如蝉翼,轻轻颤动。

  萧承煜盯着她的唇看久了,不由得喉结滚动,眼前的人与朝思暮想的人完完全全的重叠在一起。

  他中翻滚着深情的缱绻,一点一点的靠近。

  阮清歌浑身绷紧,他前一步,她便后一步,直到脚跟抵住床榻,跌坐在床上。

  “王爷...唔。”

  男人猛的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力道很大,霸道又强势,温柔也失控,像是宣泄着什么,也像是占有着什么。

  阮清歌被压在床上,手不停的推搡着男人的肩膀,可她越是反抗,男人就越是粗暴。

  他本是想浅尝辄止,可她与清歌实在是太像了。

  这下,彻底的失控了。

  抓住她的手举在头顶,一边吻着,一边用另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腰带。

  “不,不要...”

  暧昧声伴随着似有若无的吞咽声,点燃了屋内的空气。

  阮清歌只觉得大脑急速缺氧,就是撒了火种,炸的紧缩又发疼。

  可她知道,她不能沦陷。

  身上这个是仇人,是背着阮家八十多条人命的仇人!

  想到家里的遭遇还有此刻被压制的无力和绝望,阮清歌眼底聚起了水汽,眼角凝着一颗泪珠缓缓滑落。

  萧承煜不经意间吻到,手上的动作骤然停歇。

  身下的女人发丝凌乱,红唇微肿,紧闭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湿漉漉的,看起来破碎又可怜。

  他在干什么!

  萧承煜忽然清醒,猛的松开了萧承煜,额角青筋暴起。

  然后沉着脸,愤然离去。

  房门重重的关上。

  阮清歌再忍不住,潸然泪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巨大的恐慌中缓过来,重重的抹了把眼泪,从床上爬起来。

  她走到桌前喝了口凉茶。

  萧承煜性格偏激暴戾,从前她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掌控欲和占有欲就极其的强。

  如今,更加吓人了。

  再这么下去,她恐怕都没有命撑到报仇的那一天。

  她得想想办法,想办法获取萧承煜的信任。

  晌午。

  阮清歌和其他几个府里的丫鬟一起打扫庭院。

  府中的一等丫鬟翠竹看不惯她,用力往阮清歌那边扫了一下地上的灰尘。

  阮清歌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没看到我们都在这里吗?你去扫那个屋子!”

  翠竹指了指后院的方向。

  阮情歌攥紧扫帚,不想滋事,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往那个方向走去。

  “翠竹姐姐,那边不是禁地……”

  “嘘。”翠竹连忙捂住了丫鬟的嘴:“这可是安宁郡主的命令,再说了,她一个丫鬟凭什么能这么好命得到王爷的青睐?该给她一点教训!”

  阮清歌走到后院,推**门,在看到里面的景象后,心头猛的一跳。

  这里面放着的竟然都是阮家的东西!

  阮清歌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像是被烫到,猛的直起身子。

  难道这个禁地,和阮家有关。

  她吞了口口水,忙将后院的门关上,用石头砸开了这间屋子的门。

  链条落地,阮清歌马不停蹄的推开。

  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亲人的旧物。

  她难以置信的捂住嘴,眼泪唰的一下涌了出来。

  这些东西她后来也回去找过,可屋子里早就已经洗劫一空,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没想到,竟然都存放在了这里。

  阮清歌指尖颤抖着**上一把锋利的配剑,唇瓣翕动,心痛的好像五脏六腑都扭成了一团。

  这是哥哥最爱的那把剑了。

  曾经,她还亲自给哥哥做了剑穗。

  剑还在,可人却已经没了...

  阮清歌视线一转,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风筝。

  这个是父亲在她八岁生辰的时候给她做的礼物。

  “清歌,爹爹希望你以后和风筝一样,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想自由的时候,可以随时展翅飞翔。”

  八岁的阮清歌窝在父亲的怀里,柔声细语的撒娇。

  “清歌不要展翅飞翔,清歌不要一辈子和爹娘还有哥哥在一起!”

  “你呀你,长大你总要嫁人的。”

  母亲一旁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等以后嫁人了,你哪还能想得起爹爹和娘亲来。”

  “不嘛不嘛。”阮清歌不满的反驳:“清歌才不要嫁人嘞!”

  那天,全家人都围着她,一家人笑的其乐融融,幸福甜蜜。

  可转眼,这甜蜜就被狠狠地撕了个血窟窿。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

  一群黑衣人闯进了阮府,见人就杀。

  “清歌快走,走啊!”

  阮清歌亲眼看着父亲和母亲躺在血泊里,地上满是他们的血水。

  那群黑人说:世子说了,把这些人的尸体统统烧了!

  ...

  “小姐?”

  忽然,一道诧异的嗓音将阮清歌从痛苦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她顶着猩红的眼看向声源处,只见一个丫鬟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铁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是小桃,她之前的贴身婢女。

  “小姐!真的是你!”

  她忙走过来,阮清歌想认她,可不能暴露身份,连忙擦去脸上的泪痕往外走。

  “你认错人了。”

  结果刚一拐角,就猛的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阮清歌抬眸,猝不及防的配上了一双杀意翻滚的眸。

  “你果然不怀好意,还想装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