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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拿着太子金令和凤令去调兵的时候,好悬没惊掉人一地下巴。

  尤其是金吾卫那儿,看着正文左手右手各一个金令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时候,堂堂九尺男儿都快哭出来了。

  “正文兄弟,老哥哥欠你一个大人情。”

  “你先告诉老哥,今天到底发生了啥?!”

  “老哥不是蠢人,这太子金令在你手里,老哥多少还能理解一二,可这凤令呢?”

  “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拿出来就要命?”

  正文看似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侍卫头领。

  可**都知道,能在李承乾那儿当稳这亲卫头领一职的,那妥妥的太子心腹了。

  所以,太子金令在重要时刻拿出来,再正常不过了。

  可凤令?

  呵,他只知道有这玩意儿,还知道这玩意儿能调动他们。

  其他的,一概不知!

  可如今,两块金令放在他面前。

  他能不害怕?

  这**不会真出大事了吧?

  正文看着紧张的不行的金吾卫统领,极为无语的咂咂嘴,而后凑到对方耳畔小声的说了起来。

  而后就看到那统领眼睛越睁越大、越瞪越圆,到最后更是连嘴都合不拢了,就那么傻傻的看着正文。

  正文苦笑着重重一点头。

  “别不相信了,这事儿就是真的!”

  说完还晃了晃手里的两块金令。

  “不然的话,你以为殿下和皇后为何能气到把金令都拿出来了?”

  “还不是因为不拿金令已经没办法了?!”

  对面一看到两块金令,终于清醒了。

  他一抹脸,回复了一下情绪,而后重重一点头。

  “嗯,明白了!”

  “多谢正文老弟了!”

  “放心,这个人情,老哥记下了!”

  “不过既然太子金令和凤令都才来了,那就不能随便拉一队金吾卫给你了。”

  “这样,本将军亲自带队,随你同去!”

  正文听到这压根没觉着意外,反而没好气的撇了撇嘴。

  “行了,你那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还装模作样干啥?”

  “想巴结皇后和太子又不是什么难见人的事儿。”

  “走呗!”

  “甭管你怎么想的,可差事要是办不好,那你都是瞎想!”

  对面的金吾卫统领嘿嘿傻笑了两声,而后冲着一旁早就伸长脖子想要偷听点啥的亲卫们一挥手。

  “来两队人,跟本将军走一趟!”

  “喏!”

  本就几十号宫中禁卫由正文带着了,再加上两队共一百金吾卫,这队伍一下子就壮观起来了。

  以至于,一众人来到平康坊的时候,一应平日里嘴皮子最溜、最会讨好人的老鸨都已经躲在门后边瑟瑟发抖了。

  **都知道,这是要出大事了。

  就是不知道,倒霉的是谁家而已。

  所以,这就导致一个很诡异的情况。

  平康坊内这条街,一路过来所有人都在门后窗后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偷偷打量着这一队气势汹汹的来人,可另一边呢。

  一旦这队人走过了的地方,立马就门户大开,而后老鸨、小厮什么的全跑出来看热闹了。

  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几乎就明晃晃的挂在脸上了。

  就等着看到底哪家倒霉呢!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同行死光了最好。

  因此,这一路走来,当正文带着所有人停留在挂着‘花间’二字牌匾的青楼门口时,其他人那叫一个兴奋啊。

  而此时躲在‘花间’里头的老鸨,却彻底瘫软在地上了。

  一应花魁也好小厮也罢,同样如丧考妣。

  **都知道,禁卫、金吾卫同时出动,这特么能是小事?

  而且还是光明正大来的,这能善了?

  好在花间的老鸨多少还有几分理智。

  原本瘫软在地上的她,也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发散钗乱的模样了,一咕噜爬起来就冲到了门外。

  “大人,大人,奴家这儿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

  “大人,这长安城里,可不兴不教而诛啊!”

  正文挑了挑眉头,扭头看了一旁的金吾卫统领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看戏的模样,他这才回头看向那个一脸期待的老鸨。

  “你若是本本分分做生意,本校尉哪有心思来找你麻烦。”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越王殿下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进你这儿!”

  “哼,告诉你,这事儿闹大发了!”

  “看见没有,本校尉左手是太子金令,右手是皇后的凤令。”

  “今日,本校尉便是奉太子和皇后之令,砸了你这毫无遮拦、不懂尊卑的破楼!”

  “同时,也是给周遭看热闹的东家们提个醒。”

  “太子有令,越王尚且年幼,筋骨未成,岂能来此烟花之地熬坏身体?”

  “故此,不光太子殿下以后会对越王严加管教,长安城内所有青楼也得记住了。”

  “但凡让越王进门了的,殿下能让本校尉来砸第一次,那就能砸第二次!”

  “你们让越王进门,挣的那点银子够不够你们重新建楼的,你们自己思量!”

  “来人,砸!”

  “喏!”

  正文一声令下,一应早就憋得不行的糙汉子们,嘎嘎直乐的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大锤一窝蜂的便冲了过去。

  而此刻彻底瘫软在地上的老鸨,这会儿已经被这一番话给怼得快神志不清了。

  天老爷啊。

  她怎么知道,仅仅只是挣了越王五百两银子,就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而且,太子殿下就这么霸道?

  你弟弟来青楼玩坏了身子,你打他骂他去啊。

  哪有砸青楼的?

  不过老鸨这想法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她就想明白了。

  这样做,确实很不讲道理。

  甚至还对太子的名声有毁。

  可不这样做,怎么能杀鸡儆猴呢?

  而自己,不过是因为倒霉被提溜出来的那只鸡而已。

  看看周遭那些个幸灾乐祸,甚至还在拍胸口的老娘们的模样吧!

  怕是见证了今日这一幕之后,打死他们都不会放越王殿下进楼了。

  毕竟,挣谁的钱不行?

  挣越王殿下的,未免风险太大了!

  原本之前还打算打着越王殿下欣赏的旗号捧两个花魁出来的老鸨,这会儿,已经欲哭无泪了。

  这买卖,亏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