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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公司落荒而逃的姜素,回了家,就感觉浑身不得劲,脑晕目眩的她,直接倒床睡下。

  还是被吴妈推醒,她才知道自己不舒服是因为什么。

  吴妈:“你发烧了。”

  姜素也感觉身体冷热交替,牙齿打颤。

  “先把退烧药吃了。”

  吴妈拿了药,喂她嘴里。

  “我给先生打电话。”

  电话倒是通了,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周斯野本人。

  “先生,太太发烧了,现在……”

  她这边话还没说完,翁宜出声打断:“斯野哥很忙,生病就去找医生,打电话过来有什么用?”

  吴妈打电话之前,姜素是可以阻止的,但她没有,是因为心底还存留一丝期许。

  可事实总是能让她很快认清现实。

  周斯野的私人电话,她这个做妻子的都不能随意触碰,但翁宜却可以。

  她闭上眼,盖住眼底涩然。

  吴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没必要因为翁宜他们而苛待自己身体,姜素直接叫了救护车。

  吴妈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但也没对自己置之不理,好歹一直陪着打完针。

  输完消炎液回家,外面擦黑。

  吴妈给她熬了份营养粥。

  她吃饭的时候,周斯野回来了。

  酒气混着女人香,如果她鼻子没出问题,这熟悉的香味,应该是翁宜的。

  “翁宜说你发烧了?好些没?”

  这份关心,并没让姜素感到暖心。

  在此之前,她还能自我蒙骗,是翁宜偷接了他电话。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被允许的。

  明知道自己发烧了,他还能不闻不问。这是要落到翁宜头上,她想,就算发洪水,他游也会游到对方身边。

  一只宽大的手,覆在她额头。其他体感没有,只被浓郁的女香熏到了。

  姜素胃里难受,一把挥开他的手,都来不及换地,就原地干呕起来。

  “……”

  周斯野面色顿时难看。

  “你什么意思?”

  姜素:“我不舒服。”

  想着她的身体状况,到底是没多说什么。吩咐佣人打扫卫生,他则上楼洗澡去了。

  睨着他远去的背影,是该恶心,满地污秽,她自己都嫌弃不是么。

  晚上,周斯野连主卧都没回,而是在次卧睡下了。

  姜素满心嘲弄,裹着被子,蜷缩着身体。

  次日。

  姜素难道见到没有出门的周斯野。

  她刚上座,就有佣人把餐食端上来。一并上桌的还有吴妈给她熬的助孕汤。

  气味难闻,姜素条件反射的蹙起眉头。

  她今天一点都不想喝,刚想要推辞掉,对面的周斯野先开了口。

  “这什么东西?”

  吴妈立马解释:“助孕汤。”

  周斯野:“端下去。”

  姜素愣了下,他竟然会为了自己说话?

  “可是这是夫人的要求……”

  周斯野:“难闻死了,以后我在,这个家里不许再出现这种东西。”

  闻言,姜素心下自嘲,她到底在自作多情什么?

  周斯野哪里是替她说话,不过是自己嫌弃味道难闻。

  吴妈是温杳琴的人,但也知道这个家里是谁当家做主。

  因为他,姜素也倒是也免去一次酷刑。

  吃完早饭,周斯野起身要去上班,他展开胳膊,等着姜素给他穿衣服。然而熟悉的流程却没出现,姜素**好似钉死在椅子上。

  家里佣人都发现了问题,皆是回头看向餐厅。姜素也跟刚发现异样一般,抬眸看去。

  “怎么了?”姜素自问自答:“我身体不舒服,请假了,就不跟你一起走了。你路上开车小心,我回房休息了。”

  话毕,她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姜素哪里不知道周斯野是什么意思。

  以前,她就像个保姆似的,照顾他的衣食住行,让他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但现在,她不想再当这个老妈子。

  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周斯野陷入沉思。

  他发现,最近的姜素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要论具体不同在哪,那就是没以前听话了。

  他没时间深究这些变化,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没去上班的日子,姜素也没闲着,她在画稿图。

  几年不动笔,刚开始确实手生,但肌肉记忆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很快就重新上手。

  身体刚恢复,就接到温杳琴的电话,让她回去吃饭,一起的还有周斯野。

  老宅,餐厅。

  温杳琴悠悠开口:“阿野,听说你身边跟了个年轻女孩?”

  周斯野是第一时间看向我。

  姜素喝汤的动作一顿。

  温杳琴倒是替她解围:“不是姜素说的。”

  他这是怀疑自己打小报告?

  在他心中,她就是这样的人?

  温杳琴:“你奶奶最不喜欢私生活混乱的人,别让她看见这些。”

  周斯野开口:“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温杳琴意味不明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把人一直带在身边,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们不可能,她嫁进来。”

  “还有,你跟姜素也抓紧时间要个孩子,别到时候落在二房后面。”

  姜素垂眸遮掉眼底晦暗,原来家里人都知道翁宜的存在?

  而温杳琴这些话,也不是替自己这个儿媳妇撑腰,不过是提醒周斯野,也警告自己,让她做好周太太的位置,替自己丈夫维护在外的颜面。

  虽然一早清楚自己的地位,但每一次的轻视,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人非草木。

  回去的路上,周斯野:“管好你的嘴,别在外面乱编排翁宜。”

  姜素心脏瞬间好似被尖锐的针头刺中:“我什么时候乱说过?”

  周斯野:“戴珊荷不就是你说的?”

  姜素扯了下嘴角,“她长了眼睛。没瞎。”

  他们的关系,还需要她宣扬吗?

  谁看不出来?

  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翁宜是他那个隐婚‘周太太’!

  她看,眼瞎,耳聋的是他才对!

  周斯野:“眼脏,看什么都脏。”

  “……”

  人到无语时,就只剩笑了,她是真笑了。

  在他这里,姜素体会到什么叫倒打一耙,颠倒黑白。

  他是什么心理,能让自己一身黑毛,强行洗白的?

  厚颜无耻吗?

  姜素问:“周斯野,你为什么不跟我离婚?难道是喜欢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