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得很快，十几个实验体就恢复了单一人格。
他们虽然虚弱地靠在墙边，却都宣称自己是最后的赢家。但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人格存活了下来。
孙谦像个尽职的医生，直到所有人都恢复正常才精疲力竭地坐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孙谦，好名字。以后有事尽管找我。”钱勇拍了拍孙谦的肩膀，语气诚恳。
“我是吴还，寂灭编织者，2047。”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子说道，她的眼神依然带着警惕，“虽然不信这世上有好人，但还是要谢谢你。”
“商文德，吟游诗人，2313。”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优雅地行了一礼，“多亏遇到你，医生。”
“叫我香草就行。”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人耸了耸肩，“虽然这世上没好人，但为了活命，被算计也能接受。谢了，牧师。”
林默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心中却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考验就要进入最后倒计时，但他之前的预言似乎预示着不好的结局。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让他的后背渗出冷汗。
难道那个预言不只是针对推演？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像是一只猫儿在地板上轻轻跃过。
林默浑身一僵，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冷汗顺着脊背缓缓滑落，他甚至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响。
正当他准备开口自我介绍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来者是谁。
那股若有若无的元素波动，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都在诉说着一个令人胆寒的事实。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你们是谁？莫容爷爷去哪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默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心中暗暗咒骂：‘眷顾’你妹！
慕容琳！
这个名字在脑海中炸响的瞬间，林默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天灵盖。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握着的实验记录本差点掉在地上。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剧本的最后一页，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惊天的转折。
林默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但脑海中却翻涌着无数个疑问。
【那些死去的队友，真的是慕容琳杀的吗？】
【以她现在的实力，不太可能做到。那些尸体上残留的元素波动，明显带着成年元素使的特征。】
【那么，是沈琳玥？那位火元素亲和力爆表的灵能判官？】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是不是也该开始逃命了？】
林默的目光在房间内快速扫视，寻找着可能的逃生路线。
实验室的窗户紧闭，门口被慕容琳挡住。
除非他现在就动手，否则很难找到脱身的机会。但动手的话，就意味着要和这个未来的魔头正面对抗。
正当林默纠结着要不要转身面对这位“智慧之柱”的终结者时，一直表现得沉稳冷静的孙谦突然变了脸色。
只见他死死盯着门口的小女孩，眼中闪烁着刻骨的仇恨。
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扭曲得几乎认不出来。他一把抓起实验台上的“共鸣之刃”，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慕容琳！”
这反应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慕容琳自己也一脸茫然。她歪着头，天真无邪的眼神中带着困惑。
“你认识我？”小女孩轻声问道，“你是谁？莫容爷爷在哪里？”
孙谦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认识？当然认识！”
他撩起衣袖，露出布满疤痕的手臂：“你在我脸上留下的十二道伤疤，我永远都忘不了！”
“你把我的四肢砍下来做成肉糜，逼我吞下去的时候，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你把智慧议会的圆桌点燃，把那些大学者的头骨串在剑上烤着玩的样子，我更是历历在目！”
孙谦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他的眼睛充血，额头上翠筋暴起：“你把那么多无辜的学者从高塔上扔下去时的狂笑声，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
“既然老天让我遇见了年幼的你，那就让我提前结束这一切吧！”
话音未落，孙谦已经暴起冲向门口。他的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手中的**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
林默想都没想就拽住了他的衣袖。
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收手了。
孙谦一个趔趄，愤怒地回头：“你想救她？你知道她是谁吗？”
林默心中叹息。他当然知道慕容琳是谁。
这个毁灭“智慧之柱”的罪魁祸首，“智慧”信徒们的死敌。那些血腥的传说，那些令人发指的暴行，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但他拉住孙谦，不是为了救慕容琳，而是为了救这个看起来还算正直的医生。
“孙医生，”林默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是一次历练罢了，一段已经发生过的历史。”
“就算现在杀了她，也改变不了那些已经发生的事。”
“冷静点，别在试炼结束前惹出更大的麻烦。”
孙谦愣住了，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
但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香草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瞧瞧，我就说没有真正的好人。”香草慢悠悠地说道，“连一个救死扶伤的牧师，也想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
“不过我喜欢。”香草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去吧，牧师先生，放手去做。我可以帮你改变这段历史，让这个小姑娘从真实的历史中消失。”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到做到。缘我本就是位……史学家。”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
史学家，“智慧”的歌者。
这群人不仅能记录历史，更能篡改历史。他们是古文明研究院又爱又恨的永恒。
毕竟大部分人都喜欢在历史长河中肆意搅动。
他们虽然虚弱地靠在墙边，却都宣称自己是最后的赢家。但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人格存活了下来。
孙谦像个尽职的医生，直到所有人都恢复正常才精疲力竭地坐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孙谦，好名字。以后有事尽管找我。”钱勇拍了拍孙谦的肩膀，语气诚恳。
“我是吴还，寂灭编织者，2047。”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子说道，她的眼神依然带着警惕，“虽然不信这世上有好人，但还是要谢谢你。”
“商文德，吟游诗人，2313。”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优雅地行了一礼，“多亏遇到你，医生。”
“叫我香草就行。”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人耸了耸肩，“虽然这世上没好人，但为了活命，被算计也能接受。谢了，牧师。”
林默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心中却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考验就要进入最后倒计时，但他之前的预言似乎预示着不好的结局。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让他的后背渗出冷汗。
难道那个预言不只是针对推演？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像是一只猫儿在地板上轻轻跃过。
林默浑身一僵，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冷汗顺着脊背缓缓滑落，他甚至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响。
正当他准备开口自我介绍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来者是谁。
那股若有若无的元素波动，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都在诉说着一个令人胆寒的事实。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你们是谁？莫容爷爷去哪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默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心中暗暗咒骂：‘眷顾’你妹！
慕容琳！
这个名字在脑海中炸响的瞬间，林默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天灵盖。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握着的实验记录本差点掉在地上。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剧本的最后一页，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惊天的转折。
林默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但脑海中却翻涌着无数个疑问。
【那些死去的队友，真的是慕容琳杀的吗？】
【以她现在的实力，不太可能做到。那些尸体上残留的元素波动，明显带着成年元素使的特征。】
【那么，是沈琳玥？那位火元素亲和力爆表的灵能判官？】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是不是也该开始逃命了？】
林默的目光在房间内快速扫视，寻找着可能的逃生路线。
实验室的窗户紧闭，门口被慕容琳挡住。
除非他现在就动手，否则很难找到脱身的机会。但动手的话，就意味着要和这个未来的魔头正面对抗。
正当林默纠结着要不要转身面对这位“智慧之柱”的终结者时，一直表现得沉稳冷静的孙谦突然变了脸色。
只见他死死盯着门口的小女孩，眼中闪烁着刻骨的仇恨。
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扭曲得几乎认不出来。他一把抓起实验台上的“共鸣之刃”，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慕容琳！”
这反应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慕容琳自己也一脸茫然。她歪着头，天真无邪的眼神中带着困惑。
“你认识我？”小女孩轻声问道，“你是谁？莫容爷爷在哪里？”
孙谦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认识？当然认识！”
他撩起衣袖，露出布满疤痕的手臂：“你在我脸上留下的十二道伤疤，我永远都忘不了！”
“你把我的四肢砍下来做成肉糜，逼我吞下去的时候，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你把智慧议会的圆桌点燃，把那些大学者的头骨串在剑上烤着玩的样子，我更是历历在目！”
孙谦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他的眼睛充血，额头上翠筋暴起：“你把那么多无辜的学者从高塔上扔下去时的狂笑声，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
“既然老天让我遇见了年幼的你，那就让我提前结束这一切吧！”
话音未落，孙谦已经暴起冲向门口。他的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手中的**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
林默想都没想就拽住了他的衣袖。
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收手了。
孙谦一个趔趄，愤怒地回头：“你想救她？你知道她是谁吗？”
林默心中叹息。他当然知道慕容琳是谁。
这个毁灭“智慧之柱”的罪魁祸首，“智慧”信徒们的死敌。那些血腥的传说，那些令人发指的暴行，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但他拉住孙谦，不是为了救慕容琳，而是为了救这个看起来还算正直的医生。
“孙医生，”林默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是一次历练罢了，一段已经发生过的历史。”
“就算现在杀了她，也改变不了那些已经发生的事。”
“冷静点，别在试炼结束前惹出更大的麻烦。”
孙谦愣住了，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
但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香草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瞧瞧，我就说没有真正的好人。”香草慢悠悠地说道，“连一个救死扶伤的牧师，也想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
“不过我喜欢。”香草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去吧，牧师先生，放手去做。我可以帮你改变这段历史，让这个小姑娘从真实的历史中消失。”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到做到。缘我本就是位……史学家。”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
史学家，“智慧”的歌者。
这群人不仅能记录历史，更能篡改历史。他们是古文明研究院又爱又恨的永恒。
毕竟大部分人都喜欢在历史长河中肆意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