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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基金...”季阳话未说完，白凤武摆手打断：“算了，我只需要知道该知道的就行。”
“没什么不能说的，”季阳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熟练地把玩着，金属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第四支基金我单独投资，用来收个壳，你也有份。”
他顿了顿，补充道：“香港那边的股票也要。”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白凤武的心脏。他最大的短板就是无法上市融资，刚好有一家香港上市的目标公司。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能行吗？”他声音都有些发颤，手心不自觉地渗出汗水。
“把"吗"字去掉。”季阳的声音依旧平静，“港交所可不管你的前科。最后这支基金完全由你自己投资，专注收购香港上市企业。”
白凤武眨了眨眼，心里飞快地盘算着。TOP除了港股TOP软件，另外两家内地上市公司。看来那两家是季阳的目标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思绪纷飞。
不过这计划太过宏大，风险系数极高。就像在悬崖边上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季总，到TOP就停吧。”白凤武忍不住开口劝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
季阳转过身，阳光从他身后照**来，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轻笑一声：“白哥，你认为那天，我能控制住自己吗？”
白凤武摇头苦笑，只能赌命了。
江宁TOP技术学院。
钱博文独自站在学院的石碑前，目光呆滞。初夏的阳光毒辣，照得石碑表面闪闪发亮，碑文上的字句熠熠生辉：“江宁古郡，举世闻名。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碑文，仿佛在**一个垂死的孩子。额头上的汗水滑落，打湿了衬衫领口。
吴谢、***和戴仁焕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谁也不敢贸然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连蝉鸣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老吴、老周、老戴，TOP十一岁了...”钱博文突然转身，目光在三人脸上逐一扫过。他的眼神疲惫，脸上的皱纹似乎比前几天更深了。
吴谢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强作镇定道：“还没成年，遇到点麻烦是难免的。你得打起精神来，TOP还等着你带领前进。”
钱博文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老吴，你是副**，得多纠正我啊。”
吴谢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敢纠正你的人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他看着钱博文布满血丝的眼睛，不忍再说什么。
钱博文伸出右手，神色突然变得异常认真：“回去我就去向沈刚负荆请罪。你们以后要多说话，多管事。TOP是我们几个人的心血，我们一定要让它长大**！”
三人对视一眼，将手搭了上去。掌心相触的那一刻，他们都感受到了彼此手心的冰凉。
他们都明白，现在已经退无可退。钱博文要是出事，他们也别想逃，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夏日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却驱散不了心中的寒意。
戴仁焕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石碑上。他回想起去年的十周年庆典，那时的TOP风光无限，为了参加各地庆典，钱博文甚至包下两架商务机。公司的股价节节攀升，市值一度突破千亿。
可就在最辉煌的时刻，一切开始崩塌。就像一座华丽的空中楼阁，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布满了裂痕。
他想起那位说要“种软件”的父母官，心中愧疚难当。为了招商引资，地方**给了太多支持，却换来这样的结果。现在想来，那些优惠政策就像是一颗颗定时炸弹，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
物极必反，乐极生悲。这八个字重重地压在他们心头。
回到办公室，玻璃幕墙倒映着戴仁焕略显憔悴的面容，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这些天，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老钱，我们真的要这么干？”戴仁焕转身看向办公桌后的钱博文，声音里带着几分犹疑。
钱博文正在翻看一份文件，台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更显得他眼窝深陷。他头也不抬地说：“教育、康养、保健品，这三驾马车必须尽快启动。”
“可是......”戴仁焕欲言又止，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
“可是什么？”钱博文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空调运转的低沉嗡鸣。戴仁焕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思绪回到几个月前。
那时的TOP大厦灯火通明，十周年庆典的彩带还挂在大楼外墙。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一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媒体的质疑声此起彼伏，各种负面新闻层出不穷。那篇《TOP泡沫》更是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让公司陷入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
“万名技术精英？”戴仁焕苦笑着摇头，“我们当时怎么就这么冲动？”
钱博文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太阳穴。桌上的咖啡早已冷透，却还散发着淡淡的苦涩气息：“谁能想到，一个招聘计划竟然会引来这么大的风波？”
正说着，吴谢推门而入。他手里拿着最新的财务报表，脸色凝重：“各家银行都在观望，随时可能抽贷。兴泰银行已经暗示要收回三亿信贷。”
钱博文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渐次亮起，像是散落的TOP：“我知道，所以我们必须转型。”
“转型？”戴仁焕皱眉，“你是说那三个项目？老钱，教育产业现在竞争激烈，康养产业投入巨大，保健品市场更是龙蛇混杂......”
“但这些都是朝阳产业。”钱博文打断他，“教育产业化正当时，康养产业前景广阔，保健品市场更是一片蓝海。我们有资源，有渠道，为什么不试试？”
吴谢摇头，将财务报表放在办公桌上：“可这需要时间，而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光是前期投入就需要至少十亿，现在的现金流根本撑不住。”
“所以我已经在给各方发信号了。”钱博文转过身，目光扫过两人，“刚刚那封致社会各界的答谢信，你们看了吗？”
“第四个基金...”季阳话未说完，白凤武摆手打断：“算了，我只需要知道该知道的就行。”
“没什么不能说的，”季阳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熟练地把玩着，金属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第四支基金我单独投资，用来收个壳，你也有份。”
他顿了顿，补充道：“香港那边的股票也要。”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白凤武的心脏。他最大的短板就是无法上市融资，刚好有一家香港上市的目标公司。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能行吗？”他声音都有些发颤，手心不自觉地渗出汗水。
“把"吗"字去掉。”季阳的声音依旧平静，“港交所可不管你的前科。最后这支基金完全由你自己投资，专注收购香港上市企业。”
白凤武眨了眨眼，心里飞快地盘算着。TOP除了港股TOP软件，另外两家内地上市公司。看来那两家是季阳的目标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思绪纷飞。
不过这计划太过宏大，风险系数极高。就像在悬崖边上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季总，到TOP就停吧。”白凤武忍不住开口劝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
季阳转过身，阳光从他身后照**来，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轻笑一声：“白哥，你认为那天，我能控制住自己吗？”
白凤武摇头苦笑，只能赌命了。
江宁TOP技术学院。
钱博文独自站在学院的石碑前，目光呆滞。初夏的阳光毒辣，照得石碑表面闪闪发亮，碑文上的字句熠熠生辉：“江宁古郡，举世闻名。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碑文，仿佛在**一个垂死的孩子。额头上的汗水滑落，打湿了衬衫领口。
吴谢、***和戴仁焕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谁也不敢贸然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连蝉鸣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老吴、老周、老戴，TOP十一岁了...”钱博文突然转身，目光在三人脸上逐一扫过。他的眼神疲惫，脸上的皱纹似乎比前几天更深了。
吴谢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强作镇定道：“还没成年，遇到点麻烦是难免的。你得打起精神来，TOP还等着你带领前进。”
钱博文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老吴，你是副**，得多纠正我啊。”
吴谢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敢纠正你的人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他看着钱博文布满血丝的眼睛，不忍再说什么。
钱博文伸出右手，神色突然变得异常认真：“回去我就去向沈刚负荆请罪。你们以后要多说话，多管事。TOP是我们几个人的心血，我们一定要让它长大**！”
三人对视一眼，将手搭了上去。掌心相触的那一刻，他们都感受到了彼此手心的冰凉。
他们都明白，现在已经退无可退。钱博文要是出事，他们也别想逃，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夏日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却驱散不了心中的寒意。
戴仁焕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石碑上。他回想起去年的十周年庆典，那时的TOP风光无限，为了参加各地庆典，钱博文甚至包下两架商务机。公司的股价节节攀升，市值一度突破千亿。
可就在最辉煌的时刻，一切开始崩塌。就像一座华丽的空中楼阁，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布满了裂痕。
他想起那位说要“种软件”的父母官，心中愧疚难当。为了招商引资，地方**给了太多支持，却换来这样的结果。现在想来，那些优惠政策就像是一颗颗定时炸弹，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
物极必反，乐极生悲。这八个字重重地压在他们心头。
回到办公室，玻璃幕墙倒映着戴仁焕略显憔悴的面容，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这些天，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老钱，我们真的要这么干？”戴仁焕转身看向办公桌后的钱博文，声音里带着几分犹疑。
钱博文正在翻看一份文件，台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更显得他眼窝深陷。他头也不抬地说：“教育、康养、保健品，这三驾马车必须尽快启动。”
“可是......”戴仁焕欲言又止，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
“可是什么？”钱博文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空调运转的低沉嗡鸣。戴仁焕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思绪回到几个月前。
那时的TOP大厦灯火通明，十周年庆典的彩带还挂在大楼外墙。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一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媒体的质疑声此起彼伏，各种负面新闻层出不穷。那篇《TOP泡沫》更是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让公司陷入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
“万名技术精英？”戴仁焕苦笑着摇头，“我们当时怎么就这么冲动？”
钱博文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太阳穴。桌上的咖啡早已冷透，却还散发着淡淡的苦涩气息：“谁能想到，一个招聘计划竟然会引来这么大的风波？”
正说着，吴谢推门而入。他手里拿着最新的财务报表，脸色凝重：“各家银行都在观望，随时可能抽贷。兴泰银行已经暗示要收回三亿信贷。”
钱博文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渐次亮起，像是散落的TOP：“我知道，所以我们必须转型。”
“转型？”戴仁焕皱眉，“你是说那三个项目？老钱，教育产业现在竞争激烈，康养产业投入巨大，保健品市场更是龙蛇混杂......”
“但这些都是朝阳产业。”钱博文打断他，“教育产业化正当时，康养产业前景广阔，保健品市场更是一片蓝海。我们有资源，有渠道，为什么不试试？”
吴谢摇头，将财务报表放在办公桌上：“可这需要时间，而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光是前期投入就需要至少十亿，现在的现金流根本撑不住。”
“所以我已经在给各方发信号了。”钱博文转过身，目光扫过两人，“刚刚那封致社会各界的答谢信，你们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