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薄让从酒店回南城,刚到薄家别墅门口,准备下车时,他偶然瞥见了车门缝隙处,一个白色的药片。

  药片很小,却很眼熟。

  薄让捡起药片,放在手中仔细看了几眼。

  林衡:“薄总,怎么了?”

  薄让的脸色不好看:“车里怎么会有药片?”

  林衡:“这几天在山里一直都没有洗车,应该是之前掉落的。除了您之外好像只有宋小姐坐过这辆车。刚好还是这个位置。”

  林衡提醒了薄让。

  薄让英俊的眉心略微沉陷了下去。

  那天晚上,去药店,她买了事后药,并且当着他的面吞服了下去

  事后药一盒只有一片,她只买了一盒。

  也就是说,这个药片,就是宋惜当初准备吞下去的那片。

  她,在骗他。

  薄让将药片递给林衡:“去检验药物成分,今晚我就要知道。”

  林衡点头:“是。”

  薄让看了一眼司机,保了一个老旧小区的地址。

  林衡下意识的猜到了应该是那位宋小姐的家,他没有跟上去,而是去院子里开车,去化验药片。

  *

  温夕这三天都在家里面画设计稿,准备着一个月后的设计大赛。

  短暂的休息,刚好能够让她有空闲时间来做比赛的事情。

  她画完今天的稿子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都还没有吃晚餐。

  但是浑身的酸痛感让温夕还是先去洗了个澡。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跟薄让做已经是三四天前的事情了,但是身上的红痕还是青青紫紫,酸痛感也还没消。

  这个男人在床上真的是太疯了。

  温夕洗完澡出来,因为一个人在家,就只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蕾丝吊带裙,很凉快。

  刚要准备煮面,忽然门铃响了。

  温夕心想难道是邻居?

  她扯过一条披肩披上,走到门口,不假思索得准备打**门。

  但是手刚刚放到门把手上,她忽然想起来了在酒店的时候,就是因为没有看猫眼给薄让儿子开门了。

  于是她多留了一个心眼,心底想这以后一定要养成看猫眼的习惯。

  她踮起脚尖看了一眼,下一秒,愣住了。

  薄让?

  他.怎么来了?

  镇定了一些之后,温夕伸手捋了一下头发,按下了门把手。

  “薄先生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都要忘记我了。”

  温夕的口气里面带着一点点的阴阳怪气,她心底是不爽快的,毕竟,在酒店分开的时候她就是不开心的。

  明明应该是奉承的话语,但是当看到薄让的时候,温夕是真的说不出口。

  薄让扫了一眼她的裙子,淡紫色很衬她的肤色。

  她原本就白皙,此时露出的那一段脖颈和胸前,如同白雪一般.

  脖子上深深浅浅的吻痕,仍旧烙印在身上,像是无法消散了一般。

  温夕看到他这么坦诚直接得看着她的身体,大概猜到了他是来睡她的。

  于是温夕开口:“刚从酒店回来吗?”

  薄让没有回答她,而是走了进来,带上了身后的门。

  高大的男人镇定在了她的面前,从上方下来的男人味道,像是带着极其强烈的压迫气息,压得温夕都有些不敢喘气。

  凭女人的直觉来看,薄让今天是带着愠意来的。

  她怎么惹他了?

  “我帮你脱西装。”温夕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她感觉自己在薄让面前,多说多错。

  于是,她伸手想要去碰薄让的西装外套。

  然而下一秒,薄让却是忽然伸手一把捏住了温夕的手腕,几乎是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了。

  温夕疼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已经被逼到了眼眶里面,在里面打转。

  “疼”她低声呜咽。

  薄让靠得温夕很近,附身,凝视她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很深的愠意。

  “在我眼皮底下,你都敢不吃药?”

  一句话,让温夕的大脑瞬间闪过了一道白光。

  那个掉落在车里的药片,还是被薄让发现了.

  她原本以为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他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温夕哽了一下喉咙,发现此时说什么辩解的话,好像都是徒劳了。

  “我月经一直不准,听说吃这个药,会让经期更加紊乱。”温夕根据网上查到的消息,胡诌到了自己身上。

  薄让冷哼了一声,仿佛是听见了笑话。

  “还在撒谎?”

  “我没有。”温夕眼泪落了下来,梨花带雨。

  薄让看到她哭,心底莫名软了三分。

  这个女人哭起来,总是让人生怜。

  但是他的怒意盖过了怜意,他冷若冰霜得盯着温夕:“这么想怀我的孩子?”

  温夕哽咽:“怀了孩子就有用了吗?江韵给你生了孩子,不是照样进不了薄家的门?”

  温夕反问。

  她和江韵本质上就是不同的。

  她需要一个孩子,来牢牢攀附上薄让,但是却并不指望嫁给他。

  能够嫁给薄让的,一定不会是她这样的身份,她也没有痴心妄想过。

  “你倒是会对比。”薄让看着她起伏的胸口,想到了那晚她的娇软,心软了几分,捏着她的手力道也松了一些。

  温夕颤着嘴唇说道:“我身体本来就不好,我不想吃事后药再让自己身体更不好。所以以后,我们还是用套吧。”

  温夕脸不红心不喘得说出这些话,她真诚的眼神落入薄让的眼中,显得有些娇憨。

  “你还想有以后?”薄让反问。

  温夕伸手褪去身上的披肩,将一条肩带微微滑落到了手臂上,露出了无限风光。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你来找我,难道只是为了兴师问罪吗?”

  温夕虽然只谈过秦执一个男人,但是她知道,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

  薄让虽然自制力比一般男人要强,但是真的尝到了滋味,她就不信,他今晚会走。

  薄让伸手放到了她的肩带上,温夕已经做好了准备,忽然,听见薄让开口。

  “你的面糊了。”

  “.”

  温夕连忙转身跑向了厨房。

  刚刚下进去的面条,竟然全烧干了,还一股焦味儿。

  她皱眉将面条捞起,准备等办完正事重新烧一碗。

  然而薄让此时却脱掉了西装外套,坐在了沙发上,伸手捏了捏眉心。

  “饿了,做两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