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西夏，通敌卖国，夷灭三族！
一旦坐实了这个罪民，江阳上下必定血流成河，在场的这些官吏、世家豪门，一个都别想逃过劫难。
沈国忠心中明了，此事绝对不能承认。
同时他也笃定，沈牧不敢把事情当真捅破，否则的话他也难逃一死。
毕竟，他不止在自己的三族以内，更是自己的亲儿子。
甚至有可能沈牧回来，为的就是此事。
生死面前，沈国忠大脑飞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可能，沈牧此番回江阳，说不定就是为了西夏人的事而来。
肯定是秦王接到了密报，知晓了江阳城中有西夏人藏匿，盛怒之下派人前来调查，而身为秦王眼前红人的沈牧得知以后，为了自保，这才主动揽下了此事。
想到这里，沈国忠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只要沈牧怕死，怕被牵连，那么自己就不会有事，甚至还可以以此为把柄日后要挟。
边军参将，正三品武将，手握精锐重兵的秦王府新贵。
握住这样的人，可要比攀附一个小小的郡王获得回报大多了。
于是眼睛一眯，沈国忠看着沈牧，眼中又恢复了那副父亲大人的倨傲姿态，傲然道，“本官乃是江阳太守，一郡之长，深受皇恩，一心忠于我北离，怎么可能勾结西夏，卖国通敌？将军的话，本官听不懂！”
沈牧看着他这般姿态，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摇头哑然失笑。
这家伙，真是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啊。
不过他不承认也无妨，秦王府暗探查到的消息，就足够将所有勾结西夏的卖国贼治罪，让他们主动坦陈，也只不过是沈牧不想牵连太广而已。
毕竟通敌卖国夷灭三族，江阳郡上下这些卖国贼，大多都是江阳本地盘踞百年的豪门世家，家族支系盘根错节。
全部按律处斩，要杀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到时候整个江阳郡，都会血流成河。
同时如此大开杀戒，也必定会引得人心惶惶，民心不稳。
沈牧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画面。
因为那样，得益的只会是西夏。
卖国逆贼当然该死，可是牵连无辜就不应该了，比如他自己。
作为沈国忠的亲子，若是按照北离律例，沈国忠通敌卖国，勾结西夏人，要夷灭三族，那么他必然也在夷灭之内。
可是沈国忠卖国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他也从未受过太守府任何的好处恩惠，反而他还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大将军，就这样被斩首岂不是很冤枉？
但……
要是这些人跟沈国忠一样，死到临头还想要负隅顽抗，那就不一样了。
沈牧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该下狠心的时候他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所以他目光扫视四周，看向了堂中的其他人，在这之中，已经查明的，便有不少同样暗中勾结西夏人的。
有些是直接与西夏勾结通敌卖国，有些则是暗地里同西夏走私往来，将北离严令禁止出售西夏的弓弩、箭矢、精铁等军用管制物品出售给西夏人。
而这些东西，最终都变成了边境战场上杀死北离士兵的利器。
都是该死之人。
眯着眼睛，沈牧沉声开口，“诸位也是如太守一般，对勾结西夏人一事，拒不承认，打算喊冤的吗？”
面对他的质问，堂中一时寂静。
沈牧先前的承诺对这些人也算是很有诱惑，毕竟通敌卖国一旦坐实，会夷灭三族，而若是现在主动承认，却可以保下族中的其他人。
可是承认的话，就等于要自己**，在没有绝对的证据摆在面前，无路可走之前，这些人当然心中也还是有所幻想的。
沈牧见他话音落下，半晌没有人主动站出来，心中冷意渐盛。
目光一转，落在了人群当中靠后的一个中年富商身上。
“李永贵，永贵商行的东家，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站在人群后面的李永贵没想到沈牧会突然点他的名，他只不过是江阳城中一个寻常的富商而已，虽然这些年靠着自己的手腕，积累了一些家私，又利用金银笼络了江阳上下的官吏豪门，这才有了跻身上流的机会。
可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商贾而已。
和堂中这一众江阳顶天的人物相比，他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但沈牧点了他的名，他也只好惶恐的站了出来，当即就跪在了堂中。
“将军明鉴，小人只是一名卑**的商贾而已，通敌卖国，小人，小人实在是……”
“是吗？你旗下的永贵商行，自三年前伊始，便与柳魁勾结，柳魁通过你的商行，将朝廷配与城卫军的制使军械装备，偷偷转运卖给西夏商旅，这事儿你不会说你从来不知晓吧？”
沈牧眼睛一眯，冷冷的盯着跪伏在地，浑身肥肉不断颤抖的李永贵道。
“这……将军，将军怎么会……”
李永贵闻言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开口，但话说到一半便猛然反应过来，他这么一说，不等于自己承认了此事吗？
私运军械，还是把北离城卫军的军械，卖给西夏人，这不妥妥的通敌卖国？
不等他再度开口为自己辩解，甚至连主动承认的机会都没有。
沈牧直接挥手道，“拖下去，斩！”
“即刻查封永贵商行，李永贵三族之内，尽数抓获送往太守府衙，验明正身，三日之后当街斩首！”
“是！”
左右左骁卫立即上前，直接将瘫软在地，如同死猪一样的李永贵拖了出去。
连说话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就在太守府的院子里砍了脑袋。
不过片刻，行刑的士卒便提着李永贵的脑袋回来了。
堂中的一众宾客看到这里，内心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彻底击破，再不主动承认，李永贵的下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沈牧竟然真的知道他们做的所有事情，就连李永贵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人物，都能查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其他人？
当下，便有人立刻站了出来，哭喊道。
“将军饶命，下官愿意交代，下官收了西夏商人两千两银子，放了他们的商队进城，但下官保证，就只有一次，还请将军明鉴啊！”
“将军，小人也只是一时糊涂，被西夏人威胁，无可奈何之下，才只能听从他们的吩咐办事，绝非有心，请将军明鉴！”
……
刹那只见，堂中立时便跪倒了一片。
沈国忠见状顿时脸色一片惨白。
这些人认了，他也就彻底完了！
一旦坐实了这个罪民，江阳上下必定血流成河，在场的这些官吏、世家豪门，一个都别想逃过劫难。
沈国忠心中明了，此事绝对不能承认。
同时他也笃定，沈牧不敢把事情当真捅破，否则的话他也难逃一死。
毕竟，他不止在自己的三族以内，更是自己的亲儿子。
甚至有可能沈牧回来，为的就是此事。
生死面前，沈国忠大脑飞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可能，沈牧此番回江阳，说不定就是为了西夏人的事而来。
肯定是秦王接到了密报，知晓了江阳城中有西夏人藏匿，盛怒之下派人前来调查，而身为秦王眼前红人的沈牧得知以后，为了自保，这才主动揽下了此事。
想到这里，沈国忠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只要沈牧怕死，怕被牵连，那么自己就不会有事，甚至还可以以此为把柄日后要挟。
边军参将，正三品武将，手握精锐重兵的秦王府新贵。
握住这样的人，可要比攀附一个小小的郡王获得回报大多了。
于是眼睛一眯，沈国忠看着沈牧，眼中又恢复了那副父亲大人的倨傲姿态，傲然道，“本官乃是江阳太守，一郡之长，深受皇恩，一心忠于我北离，怎么可能勾结西夏，卖国通敌？将军的话，本官听不懂！”
沈牧看着他这般姿态，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摇头哑然失笑。
这家伙，真是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啊。
不过他不承认也无妨，秦王府暗探查到的消息，就足够将所有勾结西夏的卖国贼治罪，让他们主动坦陈，也只不过是沈牧不想牵连太广而已。
毕竟通敌卖国夷灭三族，江阳郡上下这些卖国贼，大多都是江阳本地盘踞百年的豪门世家，家族支系盘根错节。
全部按律处斩，要杀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到时候整个江阳郡，都会血流成河。
同时如此大开杀戒，也必定会引得人心惶惶，民心不稳。
沈牧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画面。
因为那样，得益的只会是西夏。
卖国逆贼当然该死，可是牵连无辜就不应该了，比如他自己。
作为沈国忠的亲子，若是按照北离律例，沈国忠通敌卖国，勾结西夏人，要夷灭三族，那么他必然也在夷灭之内。
可是沈国忠卖国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他也从未受过太守府任何的好处恩惠，反而他还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大将军，就这样被斩首岂不是很冤枉？
但……
要是这些人跟沈国忠一样，死到临头还想要负隅顽抗，那就不一样了。
沈牧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该下狠心的时候他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所以他目光扫视四周，看向了堂中的其他人，在这之中，已经查明的，便有不少同样暗中勾结西夏人的。
有些是直接与西夏勾结通敌卖国，有些则是暗地里同西夏走私往来，将北离严令禁止出售西夏的弓弩、箭矢、精铁等军用管制物品出售给西夏人。
而这些东西，最终都变成了边境战场上杀死北离士兵的利器。
都是该死之人。
眯着眼睛，沈牧沉声开口，“诸位也是如太守一般，对勾结西夏人一事，拒不承认，打算喊冤的吗？”
面对他的质问，堂中一时寂静。
沈牧先前的承诺对这些人也算是很有诱惑，毕竟通敌卖国一旦坐实，会夷灭三族，而若是现在主动承认，却可以保下族中的其他人。
可是承认的话，就等于要自己**，在没有绝对的证据摆在面前，无路可走之前，这些人当然心中也还是有所幻想的。
沈牧见他话音落下，半晌没有人主动站出来，心中冷意渐盛。
目光一转，落在了人群当中靠后的一个中年富商身上。
“李永贵，永贵商行的东家，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站在人群后面的李永贵没想到沈牧会突然点他的名，他只不过是江阳城中一个寻常的富商而已，虽然这些年靠着自己的手腕，积累了一些家私，又利用金银笼络了江阳上下的官吏豪门，这才有了跻身上流的机会。
可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商贾而已。
和堂中这一众江阳顶天的人物相比，他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但沈牧点了他的名，他也只好惶恐的站了出来，当即就跪在了堂中。
“将军明鉴，小人只是一名卑**的商贾而已，通敌卖国，小人，小人实在是……”
“是吗？你旗下的永贵商行，自三年前伊始，便与柳魁勾结，柳魁通过你的商行，将朝廷配与城卫军的制使军械装备，偷偷转运卖给西夏商旅，这事儿你不会说你从来不知晓吧？”
沈牧眼睛一眯，冷冷的盯着跪伏在地，浑身肥肉不断颤抖的李永贵道。
“这……将军，将军怎么会……”
李永贵闻言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开口，但话说到一半便猛然反应过来，他这么一说，不等于自己承认了此事吗？
私运军械，还是把北离城卫军的军械，卖给西夏人，这不妥妥的通敌卖国？
不等他再度开口为自己辩解，甚至连主动承认的机会都没有。
沈牧直接挥手道，“拖下去，斩！”
“即刻查封永贵商行，李永贵三族之内，尽数抓获送往太守府衙，验明正身，三日之后当街斩首！”
“是！”
左右左骁卫立即上前，直接将瘫软在地，如同死猪一样的李永贵拖了出去。
连说话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就在太守府的院子里砍了脑袋。
不过片刻，行刑的士卒便提着李永贵的脑袋回来了。
堂中的一众宾客看到这里，内心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彻底击破，再不主动承认，李永贵的下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沈牧竟然真的知道他们做的所有事情，就连李永贵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人物，都能查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其他人？
当下，便有人立刻站了出来，哭喊道。
“将军饶命，下官愿意交代，下官收了西夏商人两千两银子，放了他们的商队进城，但下官保证，就只有一次，还请将军明鉴啊！”
“将军，小人也只是一时糊涂，被西夏人威胁，无可奈何之下，才只能听从他们的吩咐办事，绝非有心，请将军明鉴！”
……
刹那只见，堂中立时便跪倒了一片。
沈国忠见状顿时脸色一片惨白。
这些人认了，他也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