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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着一担的稻耙,王安平直接丢在地上,跟着将扁担丢在地上,拧起稻耙,堆在一堆稻耙上面。

  挑稻耙的扁担是专用的。

  和平常的不一样,两边都是包着铁尖尖的铁。

  将扁担插在稻耙里面,直接就挑起来的。

  王安平弯下腰捡起扁担,拿着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脸上。

  跟着向田里面走了过去。

  “三爷爷,干啥呢?”

  王信摇了摇头,“没有干啥,看看呢,你怎么挑这玩意?不累吗?”

  “累就累一点呗,挣得多,比割稻要轻松一些,弯腰更累。”

  “小屁孩子有什么腰?”

  王安平从口袋里面掏出香烟来递给王信一根。

  “吆!还是带嘴子的?”

  “这不是二老姨买的那个烟。对了,三爷爷,小老姨准备什么时候走?”

  “三爷爷,二老姨他呢,您感觉能堪大用吗?”

  王信甩了甩手里面点燃的火柴棍,有些不解的看着王安平,这小兔崽子什么意思呢?

  当着老子的面,问老子的儿子,能不能堪大用?

  王安平也不是故意的问。

  主要是,他知道国内是什么情况。

  这年月呢,对于农家子弟来说是最为公平的年代。

  只要你有本事。

  位置,那基本上来说等于差不多,任由你爬!

  不像是现代。

  你就是在私企干活。

  拍马屁的人,永远都比脚踏实地干活的人,比他们混得更要好。

  这就是现实。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去面对。

  现如今这么好的机会。

  这么公平的机会。

  要是不抓住了,那岂不是可惜了?

  王兴家是副营长,就算是退伍的话,运作一番,担任镇长,那是完全就没有问题的。

  好好运作运作一番。

  将来,搞不得不好干到最上面。

  那也是有这么一个可能的。

  要是王兴家能够当上镇长的话。

  那么,王安平毫不客气的说,能干的事情太多了。

  虽说呢,他也没有从过政。

  更加没有关注过地方经济,该怎么去发展。

  但是,他要是操作起来的话。

  绝对,能够让王兴家不断地累计政绩。

  怎么说,他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面。

  搞不定,一个市的经济发展。

  但是还搞不定,一个县镇的经济发展吗?

  地方经济的发展。

  自然是靠着企业,纳税了。

  搞点小发明就是了。

  多开办一些成本低廉的企业。

  地方的经济,不就是上升了起来。

  这些不都是妥妥的政绩?

  王安平主要的想法,也就是希望自家有人。

  这样的话,他未来才能够舒坦一些。

  要不然的话,未来肯定要走过一段黑暗时期。

  没有强大的后台,搞不得不好就得进去了。

  不过,现如今王安平也没有考虑好,未来将会走那一条路。

  干,实体企业的话,太麻烦了。

  更多的想法,还是准备走金融这一块,直接躺平。

  让别人替他赚钱。

  他在家里面坐等着收钱就是了。

  感觉三爷爷王信是在和他炫耀呢?

  三十岁不到就是副营级别了,还想要怎么样呢?

  这也就是这年代。

  要是现代的话,别说干到这个级别了。

  你就是在部队里面,干个八年往后。

  你家祖坟都是冒青烟了。

  不过这世局不稳定,还真是容易获取军功。

  三爷爷他是不知道现代的那些兵哥哥们。

  那可是一天到晚做梦都在盼着,能够在获得军功呢。

  “有什么想法就说吧。”王信看着锁着眉头的王安平说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三爷爷,您这边感觉二老姨和小老姨在军中,能上升到什么位置?”

  王信吸了一口烟,“啥意思呢?这个谁能知道了?主要还不是看这臭小子自己的本事。”

  “我二老姨这个人精明不精明?”

  “还行吧?为人处世方面,我也听我战友说了,还可以,不是那种刻板的人。”

  王信离开家的时候。

  王兴家也没有多大。

  儿子,去当兵了,他肯定也要稍微关注一下。

  “您说让二老姨退伍如何?”

  王信抬起手就给了王安平一个板栗,“说什么胡话呢?可能吗?你二老姨怎么说,这前程还是不错的。你让他退伍,他难道就会退伍吗?”

  王安平低声叹了一口气。

  想一想,也是。

  他现在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小子。

  王信虽说信重他。

  但是在这种事情上面,不可能说拿着他儿子的前程,来当做赌注的。

  这赢了的话,自然皆大欢喜。

  可是这要是输掉的话。

  那王兴家,还不得怨恨王信一辈子。

  他的想法,还是有些单纯了一些。

  “那三爷爷我干活去。”

  王信伸手拉住王安平的胳膊,“臭小子,说一半就不说,你干什么呢?到底什么事情?好端端的,你怎么希望你二老姨退伍呢?”

  “心里面有些想法而已,成不成都是一个问题,不能拿二老姨的前途来开玩笑,我干活去了。”

  “去吧!”王信也懒得再继续问了,毕竟继续问下来,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想一想,王安平感觉有些可惜了。

  要是相信他的话,他真能够十年之内,将王兴家给送到市里面,搞得不好,送到省里面,都有这么一个可能。

  一趟,两趟,三趟。

  来来回回的穿梭在田野当中。

  王安平也不知道,这一天下来挑了多少趟。

  就是为了这多拿,三个工分。

  一直就这样再次干到了天黑。

  从农忙的第三天开始,就开始分工了。

  女同志和一些半大的孩子们割稻。

  一部分的男同志,开始捆稻子,一些孩子们专门抱稻杆,抱给男同志们捆起来。

  一部分专门挑到稻谷场地。

  还有一部分的女人,专门在稻谷场打稻谷。

  年纪稍微大一些,干活不太行的,就专门给女人们递稻杆。

  另外一部分的男人,开始用牛,对田进行了翻耕起来。

  分工,都是明确得很。

  干起来,那真是一下不都不停歇的。

  双抢!双抢。

  就是一个字,抢!

  往死里面拼了命的去干活。

  说句实在的话,这南方还真是没有北方好。

  北方就也就是种一季。

  这到了冬季,那就在家猫冬了。

  人均的耕种面积,那比南方都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有几个村子,能够人均达到五亩的?

  再等等呢,人均也就是一亩多一点,有些地方甚至是人均一亩地都不到。

  几天的稻谷挑下来。

  将王安平的肩膀都给磨破了。

  被晒得那真是黑得不能再黑。

  估计再晒几天的时间,他肩膀上面要脱一层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