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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根本没看清徐亦做了什么,甚至没感觉到他出手时的灵气波动!

  这可是炼气六层的修士啊,放平时能轻松碾压炼气三层的徐亦,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掉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洞口外的两人也察觉到同伴不对劲,连声音都慌了:“那女人果然在里面!”

  “肯定是她出手了!”

  “你上!她受着重伤,肯定没法再打了,进去杀了她!”

  说话间,另一个炼气六层的修士慢慢走进了山洞。

  向贞月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徐亦——她没看懂刚才那招,想再仔细瞧瞧。

  这第二个修士走得更慢,但终究还是到了洞口。

  就在他突然发力往洞里冲的瞬间……

  向贞月屏住呼吸,一心想看徐亦出手。

  可就在这时,徐亦突然喊了声:“向贞月!”

  她虽不懂为什么这时候动手,但知道机会不多,想都没想就把长枪朝徐亦扔了过去!

  长枪飞出去的瞬间,向贞月猛地明白过来——刚才那炼气六层的修士就是个幌子!

  那个本该压轴的炼气大圆满修士,趁着大家注意都在前面的时候,突然冲进了山洞!

  可他刚进来,徐亦就往后退了一步,等长枪飞到,这大圆满修士就跟自己撞上枪口似的,直接被向贞月的长枪钉在了岩壁上,脸上全是惊恐,根本没机会反抗。

  这算计也太准了吧?

  向贞月正惊叹呢,一扭头突然愣住——徐亦怎么不见了?

  刚还在后退,转眼就没影了。

  等她反应过来,就看见徐亦从洞口走进来,手里的竹签还在滴血。

  不会吧?

  门外那个炼气六层的也死了?

  正想着,向贞月就看见徐亦另一只手拿着个陌生的储物袋,进洞后直接就开始搜另外两具尸体的储物袋。

  这就解决了?

  刚才出去把人杀了?

  跟砍白菜似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向贞月都看傻了。

  她也是樱枪府的天才,以弱胜强的事见过不少,但这么轻松的,真是头回见!

  “别傻站着了,这才只是一队人,想突围得赶紧走!”徐亦的话把她拉回现实。

  向贞月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来,拔出长枪,看见洞外那个没冲进来的炼气六层修士,跟第一个一样,心脉上穿了个窟窿。

  再看看洞里的两具尸体,她突然觉得有点魔幻——现在修士都这么好杀了?

  可下一秒,徐亦突然护住手里的储物袋说:“先说好了,这人虽然是你杀的,但我也有引诱的功劳,这储物袋里的东西,我至少得拿一半!”

  向贞月无奈地说:“没事,我不要,你需要就拿去吧。”

  徐亦立刻笑了:“樱枪府果然家底厚,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真把所有储物袋全收了。

  向贞月心里直叹气:我的天,你能不能别说话?

  你一开口,我都不知道该拿你当绝世高手,还是当市侩散修了!

  徐亦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见向贞月还直勾勾盯着自己,又解释道:“你别老看我了,这储物戒指里根本没解药,估计杀你的人从一开始就防着你杀人抢解药呢。”

  “我知道……”向贞月一脸无奈,赶紧岔开话题:“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这话其实问得多余,眼下追捕还没结束,自然是接着突围逃跑。

  两人立刻扎进丛林,开始新一轮狂奔。这次他们把速度提到了极限,徐亦时不时带着向贞月拐个弯,接着就撒丫子猛跑。

  逃亡路上,向贞月又发现徐亦一个奇怪的地方——他很少用灵力,就算用也抠抠搜搜的,每次只使刚够用的量,一点都不浪费!

  这发现让她惊掉下巴——别小看这手本事,修炼越久越明白,修士最难的不单是修炼本身,更是对灵力的运用和把控!

  这叫“入微”,只有经验老到、把灵力玩到极致的人才能做到!

  再想起山洞里徐亦两次出手,她压根没察觉到灵力波动。

  这么一看,答案只有一个:不是他没动灵力,而是每次出手都把灵气控到了入微境界,半点儿都没外泄!

  向贞月忍不住又看向徐亦:这家伙……到底是哪路神仙?

  另一边,玄道宗墨书峰上,柳香菱一脸无奈地对沐倾言说:“大师姐,您让我去给徐亦求情,这事儿我真办不到。他都走了,还签了弃宗灵约,跟咱们玄道宗彻底没关系了,强求不来啊。”

  自打发现徐亦住处的大阵不是邪阵,而是散功去魄阵,大师姐就缠上柳香菱了,翻来覆去就一个要求:让她去找师尊南宫凝求情,求师尊让徐亦归宗,甚至想让宗门出面去找徐亦、庇护他。

  可这要求,柳香菱怎么可能答应?

  偏偏大师姐铁了心,跟牛皮糖似的缠着不放,非要劝服她。

  就像现在,听柳香菱干脆拒绝,沐倾言还在劝:“三师妹,当年跟徐亦关系最好的就有你,再说你饱读诗书、懂的道理多,跟师尊讲道理她肯定听你的。你要是去劝,准能说动她!他肯定不是邪魔外道,就算签了弃宗灵约,再签个归宗灵约不就完了?”

  这是沐倾言琢磨出的法子——她一个人说话分量太轻,想靠几句话扭转师尊的主意太难了。

  但要是拉上最会讲大道理的柳香菱师妹,肯定能起作用。

  可惜……柳香菱还是摇了摇头。

  柳香菱语气特坚定地说:“大师姐,这么跟你说吧,我绝对不可能为了徐亦的事儿去向师尊求情。”

  “为什么啊?”沐倾言听得直发懵。

  “因为……我其实盼着徐亦离开宗门,或者说,他不再赖在玄道宗,我心里还挺痛快的。”

  “什么?”沐倾言彻底傻眼了,满脸不敢相信。

  柳香菱咬了咬牙,决定把话挑明了:“我知道师姐肯定想说,以前我跟徐亦关系挺好,现在他走了,我该盼着他回来,对不?”

  “难道不是吗?”沐倾言追问。

  “当然不是!”柳香菱直摇头。

  “我早说过,以前就是我太年轻太天真,被徐亦骗了!再说了,就算没被骗,八百年过去了,我没变,但徐亦早不是以前那个人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对谁都和气、把我们当家人、为宗门拼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