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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真是疯了。”

  “你妈什么情况你自己也清楚,拿几根破针一顿乱扎,只会死得更快。”

  苗春冷笑不已。

  蒋志新看了眼正在专心施针的李锐,心中大恨。

  他狞笑一声,张口骂道:“这狗东西又不是医生,一个连大学都没读过的败家子,陶夏云,你妈绝对要被他扎死,你等着看吧。”

  陶夏云吓得身躯一抖。

  李锐眼里冷色一闪。

  突然腾出一只手,捻起一枚银针,屈指一弹。

  “咻~”

  细微的破空声响起。

  银针登时离手,呼啸而去,直接穿透了蒋志新的脸颊。

  “啊。”

  蒋志新痛得惨叫一声,双手捂住嘴巴,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不住的溢出。

  一旁的苗春见状,吓得内心一颤,急忙闭上了嘴巴。

  李锐不再理会他们。

  阴阳八卦封魂针成型后,立刻封掉死门,然后开生门,激发刘阿姨的生机血气。

  “阴阳大化神诀!”

  瞳孔绿光一闪。

  一股澎湃生机涌动,顺着李锐的手指远远不断渡入刘阿姨的体内。

  随着阴阳八卦封魂针的生机气血激发,再配合灵力的澎湃生机修复润养,刘阿姨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不过片刻,她几近停止的胸膛,竟出现了有规律的起伏。

  紧接着呼吸越来越有力均匀,毫无血色的脸庞,逐渐浮起血色。

  “这怎么可能!”

  苗春和蒋志新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病人的症状,他们最清楚不过。

  哪怕现在召集全院最顶尖的内科医生,马上进行手术,也不可能救得回来。

  怎么李锐扎几针,就把人治好了啊?

  “妈妈...”

  陶夏云也是面露惊骇,可更多的是,激动。

  看到母亲气色越来越好,她整个人激动得不受控制轻颤起来。

  “起。”

  就在这时。

  李锐手掌拂过。

  一枚枚银针受到牵引,几乎同时被他拔除。

  “咳咳...”

  刘阿姨紧闭的眼眸跳动了一下,旋即轻咳两声,幽幽睁开了眼睛。

  “妈...”

  陶夏云再也绷不住情绪,哭着扑入母亲的怀中。

  刘阿姨幽幽睁眼,看到女儿的瞬间,眼泪也不住的溢出,用力将她搂住。

  “你是??”

  突然。

  她看到了病床旁边的李锐,不由的一怔。

  “妈,他是锐哥啊,您不记得他了吗?”

  陶夏云赶紧说道。

  今天要不是有李锐在,只怕自己和母亲真的要天人永隔了。

  刘阿姨浑身一僵,一双眸子死死定格在李锐脸上,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刘阿姨。”

  李锐微微一笑,轻声问候。

  听得这话,刘阿姨呜咽痛哭起来。

  她伸手拉住李锐的手,用力捏住,生怕一松手,李锐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锐少爷,我...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锐少爷,你还好吗?是刘阿姨对不起你,这几年,刘阿姨一直想找你,但是....”

  刘阿姨神色激动,一时间老泪纵横。

  “刘阿姨,我很好。”

  “你不用担心,这几年我挺好的。”

  李锐心中暖暖的,反手握住刘阿姨的手安慰道。

  刘阿姨此时才敢相信,消失了几年的李锐,真的回来了。

  她牢牢抓着李锐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锐哥,谢谢您。”

  陶夏云转向李锐,说着就要跪下,被李锐眼疾手快拉住。

  “阿姨已经好得差不多,没必要待在这里了。”

  “收拾收拾,跟我回家静养一段时间。”

  李锐笑道。

  陶夏云不住的点头。

  她抹了抹眼泪,就要开始收拾东西。

  “怎么,你们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苗春目光一闪,咬牙挡住她。

  “你什么意思?难道出院都不行吗?”

  陶夏云愤怒质问道。

  李锐面露不善,冷冷朝他看去。

  苗春脖子一缩,硬着头皮哼道:“想出院当然可以,但前提是把医药费结清了。”

  说完,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低声细语了几句。

  不到片刻,一个小护士带着十几个医院的保安以及药费清单过来。

  苗春又变得趾高气昂,将清单递给陶夏云,威胁道:“钱如果没结清,今天你们谁都走不出医院这个大门。”

  陶夏云脸色微变,接过清单一看,差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清单比她人还高,罗列着各种用药、护理等等费用。

  加起来,竟然有十七万多。

  “我...我半个月前才交了三万,怎么用得这么快,还欠了这么多?”

  陶夏云倒**冷气问道。

  她知道全康医院是私人医院,收费会贵一些。

  但没想到,贵得这么离谱。

  “你妈病得这么重,耗费我们巨大的物力人力,而且还经历过几次紧急救治,这不是正常的吗?”

  苗春冷笑不已。

  陶夏云被堵得哑口无言。

  “我看看。”

  李锐接过清单,目光一扫,眼睛不由眯了起来,“你确定这些药都用在了刘阿姨身上?”

  “白纸黑字,系统上又有记录,根本不会出错。”

  “你们交钱,我们放人,否则别想离开。”

  苗春笃定回应道。

  他话音刚落,李锐眼里寒芒一闪,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朝墙上狠狠一撞。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

  苗春惨叫一声,额头顿时破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小子,放开苗医生!”

  “竟敢当着我们的面打人,你找死。”

  那些保安万万没想到李锐敢动手,不禁大怒。

  李锐置若罔闻,单手压住苗春的头颅,另一只提着清单甩在他脸上。

  “这里面,多少贵重药物都是不对症状的。”

  “连垂体后叶素这种产后出血的药都用上了。”

  “你跟我说白纸黑字?”

  “而且这些注射药物加一起,起码有五六十公斤。”

  李锐怒极而笑,手掌力度越来越大,痛得苗春嗷嗷直叫。

  在场的保安们都忍不住面面相觑。

  这**是治病?这是要命啊。

  一个肾脏问题的病人,竟然连产后出血的药物都用上了,这不是把人当**吗?

  而且五六十公斤的注射药物,张开嘴巴喝都喝不了这么多啊。

  “你...你怎么懂的?”

  苗春惊魂不已。

  这种事,他经常干,病人以及病人家属,从来不会认真看。

  就算看,大部分也不懂。

  所以这些年靠着这种手段,他敛了不少财。

  没想到,今天遇上一个懂行的了。

  这下只怕不好处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