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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赐伸出双手,悬于伤者(日向和光)身体上方。他没有结印,只是将心神沉静下来,调动起体内磅礴精纯的阳遁查克拉。这并非普通的医疗查克拉,而是融合了仙人体本源生命力、木遁生命精粹以及他自身强大精神力的特殊能量。

  在他的精准操控下,丝丝缕缕散发着柔和绿芒的阳遁查克拉,如同拥有生命的涓涓细流,透过皮肤,缓缓注入日向和光的体内。

  手术室外,日向火门和日差几乎同时开启了白眼!他们死死盯着端木赐的动作和和光体内的查克拉变化。

  在他们的白眼中,只见端木赐的查克拉(呈现柔和的绿色光芒)进入和光体内后,并未像普通医疗查克拉那样去强行驱赶或中和那狂暴的蓝色雷遁查克拉(岚遁)。而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精准和灵巧,绕开了那些狂暴的雷遁能量,直接渗透到那些被撕裂、枯萎的经络壁中!

  紧接着,让日向火门和日差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原本如同枯死藤蔓般的断裂经络,在接触到端木赐那精纯温和的阳遁查克拉后,竟然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植物,肉眼可见地焕发出生机!断裂处开始延伸出细小的、充满活力的查克拉丝线,相互连接、融合!枯萎的经络壁重新变得饱满、坚韧!

  更神奇的是,当阳遁查克拉流淌过那些被雷遁侵蚀的区域时,并未与雷遁能量发生剧烈冲突。端木赐的查克拉仿佛拥有某种同化或安抚的特性,它包裹住那些狂暴的雷遁能量,如同母亲安抚暴躁的孩子,竟然在缓慢地…吸收、转化它们?!

  是的!吸收转化!

  日向火门和日差看得清清楚楚!一丝丝蓝色的雷遁能量被那绿色的阳遁查克拉包裹、分解,最终竟化作了滋养经络修复的纯粹能量!这种转化并非暴力吞噬,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对生命能量的精妙驾驭!

  “这…这怎么可能?!”日向火门失声惊呼,白眼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剧烈波动。日向一族的柔拳极其依赖自身独特而精密的查克拉经络系统,对查克拉的操控要求极高。他们深知修复这种被异种强力查克拉侵蚀的经络有多么困难,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永久性损伤。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做到了,而且是以一种他们无法理解、近乎神迹的方式!

  端木赐全神贯注,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对他而言也是极大的消耗和考验。尤其是心脏附近那几处盘踞的雷遁,如同顽固的毒瘤。他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阳遁查克拉,如同最精密的微雕大师,一点点剥离、转化那些致命的雷遁能量,同时用强大的生命力量护住脆弱的心脏经络。

  时间一点点过去。手术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仪器轻微的滴答声。手术室外,日向火门早已没了之前的倨傲,只剩下满脸的震撼和不可思议。日差则是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雏田虽然看不懂,但她能感觉到大人们紧张气氛的变化,她偷偷从日差身后探出小脑袋,纯净的白眼好奇地望着手术室内那个被绿色光芒笼罩的身影,小脸上充满了惊奇。

  终于,端木赐缓缓收回了双手,长舒了一口气。他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依旧明亮。

  “幸不辱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清晰,“侵蚀的雷遁查克拉已清除,主要断裂的经络已初步接续,心脏附近的隐患也已解除。后续需要静养和温和的查克拉温养,配合药物,三个月内应该能恢复行动能力,但要完全恢复实力,需要更长时间。”

  纲手立刻上前检查,脸上露出了然和赞叹的神色:“干得漂亮!经络修复得近乎完美,残留的雷遁气息微乎其微!这种精微的控制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她看向端木赐的目光充满了欣赏,甚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骄傲。

  日向日差激动地冲进手术室,看着病床上虽然依旧昏迷但气息已经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的和光,这位刚毅的分家精英,眼眶竟有些湿润。他对着端木赐,深深一躬到底:“端木赐大人!再造之恩,日向日差,没齿难忘!日后若有差遣,分家上下,万死不辞!”这是分家对宗家之外的人,所能给出的最高承诺!

  日向火门也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复杂到了极点。震惊、难以置信、一丝后怕,还有深深的折服。他看着端木赐,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和光,最终,对着端木赐,这位日向宗家的长老,也微微欠身,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端木赐阁下…日向火门,代表宗家,感谢您的援手!日向一族,欠您一个天大的人情!”

  端木赐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分内之事。”他的目光越过激动的日差和神情复杂的火门,落在了门口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雏田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手术室门口,她的小手扒着门框,那双纯净无垢的白眼,正一眨不眨地望着端木赐。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怯懦,只剩下满满的、纯粹的…崇拜!如同看着一个真正的英雄,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明!

  端木赐心中微微一动。他走到雏田面前,蹲下身,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与刚才手术时的严肃判若两人:“吓到了吗?”

  雏田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她慌乱地低下头,小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没…没有…谢…谢谢端木大人…救了和光叔叔…”说完,她鼓起毕生最大的勇气,又飞快地抬起头,用那双纯净的大眼睛看了端木赐一眼,然后再次飞快地低下头,耳根都红透了。

  端木赐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一股温和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木遁生命力查克拉悄然传递过去,驱散了她残留的紧张。“雏田也很勇敢。”他温和地说。

  感受到头顶温暖的大手和那股让人无比安心的气息,雏田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她偷偷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看着端木赐近在咫尺的温和笑容,纯净的白眼中,那份憧憬和依赖,如同小小的种子,在这一刻,深深地扎根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日向一族的人带着被成功救治的日向和光,以及满心的震撼和感激离开了桃源乡。日差临走前,再次郑重地向端木赐表达了分家的谢意和承诺,并允诺会经常带雏田过来走动。雏田则一步三回头,纯净的大眼睛依依不舍地望着端木赐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

  这场风波平息后,桃源乡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忙碌与祥和。但端木赐敏锐地察觉到,纲手近来的情绪有些低落。她依旧尽职尽责地处理着医疗事务,指导着静音和学徒们,但眉宇间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偶尔会对着死亡森林的方向出神,眼神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一丝逃避。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桃源乡染上一层温暖的金色。端木赐在新建的、视野开阔的望乡亭找到了独自凭栏远眺的纲手。她手中拎着一个酒壶,却没有喝,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金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轻拂动。

  “在想什么?”端木赐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纲手没有回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迷茫:“…战争,终于要结束了。岩隐那边传来了正式的和谈请求,砂隐和雾隐也撑不住了。”这本该是个好消息,但她的语气中却听不出多少喜悦。

  “结束不好吗?”端木赐问道。

  “结束?”纲手自嘲地笑了笑,仰头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似乎无法驱散心头的寒意,“只是暂时的休战罢了。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利益的争夺永无止境。下一次战争,只会来得更快,更残酷…就像我经历过的每一次一样。”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绳树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断被起爆符炸得粉碎的残躯…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和失去,如同梦魇,从未真正远离。

  她转过头,看向端木赐,金色的眸子在夕阳下显得有些朦胧:“端木,你知道吗?有时候,看着桃源乡这么平静,这么好…我反而更害怕。害怕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害怕当战火再起时,这里也会变成一片焦土…就像…就像我失去的一切那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和创伤在翻涌。

  端木赐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深沉的疲惫和对未来的悲观。他知道,恐血症虽然被自己缓解,但战争的创伤和对失去的恐惧,才是纲手内心深处最难愈合的伤口。原著中,她选择离开木叶,四处漂泊赌钱,用酒精和麻痹来逃避这份痛苦。

  但这一次,他在这里。

  端木赐没有出言安慰,而是伸出手,指向下方沐浴在金色夕阳中的桃源乡。

  “纲手,你看。”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带着一种描绘未来的笃定。

  “那里,是我们的医疗核心区,未来会建成忍界最顶级的医院和医学院,培养出无数的医疗忍者,让更多的生命在战场上得以延续。”

  “那里,是研发区,我们会研究出更有效的药物,更先进的医疗技术,甚至…探索查克拉与生命本源的奥秘。”

  “那里,是居住区,会有更多的战争孤儿、流离失所的平民、厌倦厮杀的忍者在这里找到安身立命之所,孩子们可以安全地长大,老人们可以安享晚年。”

  “那里,是训练场,卫队会越来越强,但他们的力量,不是为了杀戮和征服,而是为了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安宁。”

  “还有那里,”他指向更远处规划中的区域,“我们会开垦农田,引进作物,实现自给自足;我们会建立工坊,发展贸易,让这里不仅是庇护所,更是繁荣的家园…”

  他的话语如同画笔,在夕阳的画卷上勾勒出一个宏伟而温暖的蓝图。

  “它不仅仅是一个医疗站,纲手。”端木赐的目光灼灼生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和一种近乎理想主义的光芒,“它是我心中的‘桃源乡’!一个远离战火纷争,一个强者庇护弱者,一个生命得到尊重,一个和平与希望得以扎根生长的地方!一个…能真正改变些什么的地方!”

  他转过身,深深地看着纲手有些怔忡的眼睛:“战争或许无法永远避免,但我相信,总有一些东西值得我们去守护,去建设。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伤痛永远留在那里。留下来,纲手。留下来帮我,我们一起,把这个‘桃源乡’建起来!让这里,成为你新的寄托,成为你实现‘守护生命’理想的…真正起点!”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端木赐的话语,如同投入纲手心湖的重石,激起了滔天巨浪。她看着他眼中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那份坚定的理想、那份描绘未来的宏伟蓝图…再看着下方沐浴在温暖光芒中、充满生机与希望的桃源乡雏形…

  绳树天真烂漫的笑容,断温柔坚定的眼神…那些她以为会伴随一生的痛苦记忆,此刻在端木赐描绘的“桃源”面前,似乎不再仅仅是沉重的负担,而是…一种让她更加理解生命珍贵、更加渴望守护的力量源泉?

  逃避…真的能抚平伤痛吗?还是只会让伤口在麻木中溃烂?而留在这里,和这个一次次创造奇迹、一次次守护珍视之人的男人一起,亲手去建设一个能庇护更多生命、让悲剧不再重演的“桃源”…这难道不是对逝去之人最好的告慰?不是对自己内心“医者”信念最彻底的践行?

  纲手握着酒壶的手,微微颤抖。她眼中的迷茫和逃避,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正在一点点褪去。一种久违的、滚烫的、名为“理想”和“希望”的东西,正从她冰封的心底深处,被端木赐的话语,被眼前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被身边这个男人眼中那坚定不移的光芒…重新点燃!

  她仰起头,将壶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用力将酒壶掷向远方。酒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了下方的溪流中。

  她转过头,金色的眸子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所有的疲惫和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新生般的坚定和灼热。她看着端木赐,嘴角勾起一个张扬而充满力量的弧度,声音斩钉截铁,如同战鼓擂响:

  “好!端木赐!你的‘桃源乡’…老娘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