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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颂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从他手中扯回自己的衣领。

  佣人摆好餐具,都进厨房忙碌去了。

  餐厅只剩她和周彦行。

  她冷了脸,嘲弄地开口:“干嘛?又想去国外避风头了?”

  “温颂!”

  商彦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咬牙,“你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以为老子还会着你的道?”

  “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温颂强忍着脖子的疼痛,仰头盯着他,冷笑道:“没本事就撒手,别跟狗一样,只会叫。”

  “啧。”

  商彦行忽然笑起来,满意地看着她,“几年不见,更带劲儿了。就是可惜,出国前没能拿你一血,便宜周聿川那哥们了。”

  他松手,轻轻拍了拍温颂的脸颊,“不过没关系,人妇也别有一番滋味……”

  “啪!”

  温颂扬手就一耳光截断他的话音。

  声音太过清脆利落。

  会客厅有几个人都听见了动静,但隔着屏风,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商媛扬声问:“怎么回事?”

  商彦行恼怒地瞪向温颂,又要和她动手。

  好歹也是商家二公子,何曾在一个女人身上三番两次的吃瘪。

  温颂不甘示弱地看着他,低声道:“你试试?忘了和你说,我有不少你的**。”

  见他神情寸寸崩裂,她笑问:“你那些死对头,应该会很想要这些照片吧?”

  “彦行、小颂?”

  商媛没听见回应,走过来,有些疑惑:“你们在这儿干嘛?”

  商彦行气得七窍冒烟,当下也只能偃旗息鼓,“大姑,刚我头上有只虫,让小颂帮忙打一下,她不小心打我脸上了。”

  “哎呦,”

  商媛见他脸上清晰明了的五根指印,训起温颂,但语气不重,“你啊,下手可得轻点,你彦行哥刚出院,你打出什么好歹,老太太要心疼坏了。”

  “出院?”

  “你不知道啊?”

  商媛解释,“就咱们上次家宴后没两天,他回国不知道撞谁枪口上了,刚下飞机就差点丢了半条命。”

  闻言,温颂有些意外。

  商彦行是喜欢仗着商家的权势为非作歹,整个人都烂透了。

  但到底是商家的人,商郁手中权势如日中天。

  打狗还得看主人才对。

  商媛见没什么事,又回了会客厅。

  商彦行盯着温颂,气得舔了舔牙齿,“什么时候拍的?”

  温颂声音轻飘地给他答疑解惑,“当年你**未遂晕倒后。”

  他早就盯上了她。

  她被商郁抛弃,重新送回老太太院里时,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商彦行。

  骚扰的手段层出不穷。

  但每次被罚的人,都是温颂。

  温颂索性不和他作对了,借口年龄太小,忽悠了他整整两年。

  她那张脸长得实在太乖乖女,以至于骗人,从来没失败过。

  她十八岁那年,老夫人的七十大寿宴会上。

  她穿了条极显身材的小白裙,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勾得商彦行连是什么场合都忘了,直接把她拽进了楼上客房。

  临门一脚,却“突然”晕了过去。

  温颂吓得大叫,一打**门,宾客也全都闻声上楼了。

  小姑娘衣服凌乱,惊慌失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除了**未遂,还能是什么。

  老夫人一向喜欢对外宣称她待温颂比亲孙女还要好。

  她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只能承诺把商彦行送出国六年。

  虽然,闹了这么一出后,日子更煎熬了。

  但温颂也没觉得吃亏。

  和连睡觉都要防着一个**比起来,别的,根本不算什么。

  “你他**……”

  他气急败坏,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凑近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每次睡不着就看我的**吧?周聿川满足不了你?”

  温颂被狠狠恶心到。

  她远远低估了商彦行不要脸的下限。

  她冷笑,“谁会对发育不良的男童感兴趣?”

  话落,转身就走。

  商彦行这个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她越怕他,他越纠缠个没完。

  和他硬刚,他反而会忌惮两分。

  尤其是六年前的事情后,他是有些怵温颂的。

  可又架不住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得不到的,都想征服。

  想到她那双柔软的手扇过来时的触感,商彦行心神一荡,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还看过我那里啊?”

  一副被骂爽了的样子。

  温颂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奋力挣扎,“松手!”

  “大少爷,您回来了!”

  会客厅忽然传来商叔意外的声音。

  温颂身体一僵。

  “**,他怎么回来了。”

  商彦行自言自语着,几乎是下意识松了手,恼怒地低声警告:“不许告诉他!”

  “看我心情!”

  温颂扔下这句话,一边掏出酒精棉擦手,一边硬着头皮走出去。

  会客厅气氛比先前更火热。

  和她回来时,是全然不同的场景。

  商郁气场太过强大,她几乎一眼就看见了。

  男人身姿笔挺,穿着高定黑色衬衣,裁剪合理的西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外套随手递给管家,举手投足间皆是清贵淡漠。

  商彦行越过她,直直地朝商郁走去,笑嘻嘻道:“大哥,你怎么回来了?早知道你有时间回来,我亲自开车去接你了。”

  “算了。”

  商郁如墨的黑眸觑他一眼,声音极淡,“我有洁癖。”

  “我……”

  商彦行笑容险些维持不住,“我那是新车,昨天刚去提的,还没别人坐过。”

  商媛看见温颂,招呼她过去。

  “大姑。”

  温颂只好走近,闻见烟味不自觉蹙眉。

  商郁慢悠悠把还剩半截的香烟摁进烟灰缸,像看**一样看着商彦行,“我是嫌你脏。”

  在场有年轻一辈没忍住笑了出来。

  商彦行脏。

  谁不知道。

  初中就开始玩女人了,能不脏吗。

  但周彦行是老太太最宝贝的孙子,这话除了商郁,谁有胆子说出口?

  偏生他不仅说了,商彦行还要和他赔笑脸,“大哥,你别开玩笑。你看,表弟表妹他们都笑话我了。”

  商郁不给他面子,冷腔冷调地反问:“谁和你开玩笑了?”

  年轻一辈又有人笑了。

  还得是大表哥呀。

  “都在笑什么呢?”

  一道凌厉沉稳的声音从电梯处传来。

  这声音太过熟悉。

  温颂瞬间绷直身体,和其他几个晚辈一起开口:“奶奶。”

  除了商郁。

  印象中,他和商老太太不对付很多年了,不止家宴懒得回来,连叫一声的面子功夫都不做。

  商老夫人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掠过,最后犀利的目光落在温颂身上。

  “周聿川呢,他今天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