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位嫔妃都是规规矩矩的福身,“臣妾见过皇上。”

  “皇上万福金安。”

  前一句是大家一起说的,后一句是齐知画说的。

  其实刚才给皇太后请安之后就要给徽宗帝请安,只不过因齐知画挑起的不愉快没有机会。

  现在又遇见了自然要行见礼的。

  “众爱妃免礼。”

  徽宗帝的目光扫过几位嫔妃,最后看向陆海棠。

  “来朕这里。”

  几位嫔妃都很不解,唯有齐知画,面色一喜,就要向着徽宗帝走去。

  结果一抬头面上的喜悦就僵住了。

  因为徽宗帝是看着陆海棠的。

  陆海棠无语的抿唇,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随朕前来。”徽宗帝说着,大步的离去。

  陆海棠陆海棠无语的吸了口气,跟了上去。

  等着远离了大家的视线,徽宗帝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陆海棠。

  “你这女人,胆子当真是大。”

  竟然敢从皇太后的手腕上把镯子给撸了下来。

  “皇上让臣妾跟着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陆海棠也来到徽宗帝面前停下。

  徽宗帝伸手将陆海棠的手拉住,继续向前走去。

  “自然不是。”

  “皇上要带着臣妾去哪里?”

  陆海棠不由的问道。

  今天是初一,小皇上不是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么。

  比如祭天拜祖什么的。

  难道大宣不用举行这些仪式?

  “随朕去祖庙。”徽宗帝言简意赅。

  陆海棠想起来了。

  之前过年小皇上都是带着齐知画一起,原主倒是想跟着,可惜小皇上不带她。

  “皇上带着臣妾去祖庙拜祖不合规矩吧。”她上面可是还有齐知画这个贵妃娘娘呢,要带也应该带齐知画去拜祖。

  陆海棠企图拒绝。

  “在大宣,朕便是规矩。”徽宗帝语气霸道。

  根本不给陆海棠拒绝的机会。

  陆海棠就这么跟着徽宗帝出宫了,到了宫门前才知道,原来晋王的马车已经等在宫门外了。

  舒音跟着晋王坐在马车里,撩起车帘向宫门里看着,看到陆海棠和徽宗帝乘坐的车辇行了过来,对晋王道:“来了。”

  晋王无奈摇头。

  教过多少次了,还是这般的没规矩。

  舒音:“良妃可是也在车辇里?”

  晋王:“应当在的。”

  皇上现在对良妃的宠幸,定是会带着良妃一同前去祖庙的。

  “太好了!”舒音高兴的说。

  “王爷,你去皇上的车辇里,我跟着良妃乘这辆马车。”

  “不去。”晋王开口拒绝。

  “皇上的车辇岂是本王想乘坐就能坐的。”

  如果能的话,为什么皇上的叫车辇,自己的叫马车。

  “破规矩真多。”舒音不满的嘟哝了一句,接着大声的喊:“良妃娘娘,我在这里!”

  不等陆海棠掀起车帘,跟着车夫坐在前面的彩月就隔着车帘回话:“娘娘,舒音姑娘在唤您。”

  陆海棠掀起车帘,看到舒音对着自己招手。

  便对徽宗帝说:“皇上,臣妾去跟着舒音姑娘乘一辆马车,路上也好有个人说说话。”

  徽宗帝不悦的看向陆海棠:“爱妃觉得跟婢女同乘一辆马车合适吗?”

  陆海棠:竟无法反驳。

  正要跟舒音打招呼,晋王已经吩咐车夫赶车。

  陆海棠无语。

  不愧是叔侄俩,还真是一样的德性。

  祖庙不算太远,不过也要一个时辰。

  车辇里放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放着芙蓉糕,瓜子和花生。

  “爱妃可是用了早膳?”

  徽宗帝这么一问,陆海棠才感觉饿了。

  一大早就被彩月叫起来梳洗打扮,哪里有时间用早膳。

  “先吃些芙蓉糕垫垫肚子吧。”徽宗帝又说。

  旁边小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开了,陆海棠提起水壶准备先泡一壶热茶。

  平时手腕上根本就不戴镯子这些碍事的手势,刚提起水壶,手腕上的红玉镯子就碰到了提手上。

  陆海棠连忙的把水壶放了回去,心疼的查看镯子有没有被撞出裂纹。

  徽宗帝低低的笑了起来。

  对上陆海棠不悦的目光,道:“爱妃见着哪一个主子自己动手沏茶的?”

  陆海棠:“车辇里就皇上和臣妾两个,难不成让皇上沏茶!”

  徽宗帝——

  “将李德福或者是彩月唤进来便是。”

  陆海棠瞥了徽宗帝一眼,唤彩月坐进车辇。

  车辇停下,彩月从前面跳了下来。

  蜷缩在中间的李德福暗暗的舒了口气,终于可以能正常的坐着了,要不然的话等到了祖庙这双腿怕是都不会走路了。

  彩月进入车辇,提起水壶沏上热茶,便退至车尾的角落里。

  陆海棠担心再把红玉镯子磕出裂纹,一手扶着镯子,一手拿起块芙蓉糕吃了起来。

  看到陆海棠这般在意镯子徽宗帝无奈的摇头:“不过是只镯子罢了,犯不上这般小心翼翼。”

  “皇上贵为一国之君,自然不把这镯子看在眼里,可是这镯子在臣妾的眼中可是个好东西。”

  陆海棠看着手腕上的红玉镯子道。

  大初一的就得了这么个价值连城的镯子,能说不是个好的开端么。

  徽宗帝再次摇了摇头,笑着道:“敢从太后手腕上把镯子撸下来的,爱妃是第一个。”

  这话陆海棠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从太后手腕上把镯子撸下来的?可是太后自己说的要赏给我的!”

  “当时可是那么多人听着呢。”

  话都已经说了,还想要忽悠她,门都没有。

  “是,是太后赏给爱妃的,不是爱妃上手抢的。”

  徽宗帝眉眼间都染了笑意。

  “事实就是如此。”陆海棠才不承认是自己强行撸下来的呢。

  眸光不经意瞥到徽宗帝挂在腰间的荷包,开始吐槽:“说起来臣妾还熬夜为皇上缝了荷包作为新年礼物呢,也没见着皇上送给臣妾什么。”

  徽宗帝:难道不是用亲手写的对联换取的荷包吗?

  怎么就成了什么都没送了。

  “爱妃想要什么?”徽宗帝问,接着道:“等得空爱妃去朕那里自己挑选一件礼物。

  这话陆海棠就爱听了。

  将装着芙蓉糕的盘子向徽宗帝那边推了推,又亲自倒上一盏茶。

  “皇上也没用早膳吧,先吃些芙蓉糕垫垫肚子。”

  徽宗帝:这女人当真是现实,偏偏他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