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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妃这算不算恃宠而骄?”徽宗帝被气笑了。

  朕赏赐的令牌,随便的就给了别人,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不对,哪里是随便的给了别人,分明就卖了银子。

  “皇上说是那便是了。”陆海棠从善如流。

  自然知道御赐之物不能随便送人。

  之所以送给梁贵人,还不就是因为笃定小皇上不会降罪。

  “呵!”徽宗帝冷笑。

  这女人,倒是识时务,怕朕降罪,倒是对朕撒娇。

  “爱妃就这么缺银子?”前前后后朕也是赏赐了不少,几辈子都是用不完。

  陆海棠连连点头,笑颜如花:“可不就是。”

  徽宗帝没了脾气:“你呀!”当真惯会是拿捏朕。

  陆海棠没回话,心中想着,一定是小良子偷偷去报信,所以小皇上就来了明月殿。

  平时都是快要晚膳时间才过来。

  彩月带着小良子进来呈上点心和花茶。

  小良子上茶的时候,偷偷的看了眼李德福,虽然是弓着身子,陆海棠还是没有错过他这个小动作。

  清楚小良子是担心自己知道她偷偷的去给小皇上报信。

  不过陆海棠也没说什么。

  等彩月和小良子退下之后,问道:“小良子可是去给皇上报信了?”

  徽宗帝抬眸看向陆海棠,即将喝茶的动作也跟着停下。

  “怎么,爱妃觉得还能瞒过朕不成?”

  陆海棠轻笑:“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妾即将离开后宫之前自然是要同皇上禀报的。”

  “爱妃怕不是忘了自己所说的。”徽宗帝意有所指道。

  陆海棠明白徽宗帝的意思:“皇上的隐疾不是已经有了起色吗?”

  李德福:皇上可是患了什么隐疾?

  同良妃娘娘两个像是打哑谜一般。

  溜了溜了,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皇上,奴才去看看可是有着手准备御膳。”

  李德福寻了个由头退了出去。

  大殿里只剩下陆海棠和徽宗帝两个。

  两人也不用继续打哑谜。

  “爱妃不是说,还要观察一些时日?”徽宗帝反问。

  “所以臣妾只是先询问一下大家的意思,要是他们想跟着臣妾,臣妾也省着去牙行买下人了。”

  “爱妃想的倒是周到。”徽宗帝冷笑。

  朕的隐疾刚有起色,就为出宫做准备了,也不知道宫外有什么好。

  陆海棠回以职业性假笑。

  没有像以前一样回怼徽宗帝。

  已经进入倒计时了,一定不能给小皇上创造故意为难的机会。

  这女人,倒是聪明。

  徽宗帝自然明白陆海棠的心思,倒也没有道破。

  漫不经心的啜了口花茶,将茶盏放下,不动声色的问:“爱妃出宫之后是准备回将军府?”

  “不瞒皇上,臣妾打算自己购置一处宅子,另立门户。”陆海棠也没有隐瞒。

  以前是打算离开京城,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开个医馆或者是酒楼。

  现在都已经是拿着朝廷俸禄的人了,自然就不能离开京城了。

  所以自己另立门户的事,早晚都是会被人知道。

  而且自己从后宫娘娘摇身一变,成为皇上的军师,说不定会掀起多大的轩然大波呢。

  “爱妃一个女子准备另立门户,就不怕宵小之徒找麻烦?”

  陆海棠哼本想说:臣妾的身手皇上也是知道的。

  心思一转,笑着道:“所以臣妾才想着同皇上要青峰几个。”

  “宫中那么多的侍卫,不如皇上就将青峰几个忍痛割爱给臣妾吧。”

  陆海棠从来不屑对徽宗帝撒娇,但是为了能把青峰几个‘骗’到手,也只能采用撒娇战术了。

  然而徽宗帝却并不买账:“爱妃也知道是忍痛割爱。”

  陆海棠:所以这是拒绝了。

  “既然皇上不想忍痛割爱,臣妾就只能去牙行挑几个会功夫的买回去做护院了。”

  “爱妃这脸子,当真是比六月的天变得都快。”徽宗帝虽然这样吐槽,倒也没有不悦。

  晋王府。

  阿仁娜不知道来了主院多少趟了,婢女的回话依旧是:王爷不在院子。

  恕姑姑也不在。

  一直用过晚膳,已经掌灯,阿仁娜忍不住又去了主院。

  往日灯火通明的主院,如今只亮了两个灯笼。

  阿仁娜顾不上吩咐婢女前去叫门,快步的过去拍响院门。

  “来了!”厢房里传出回应,很快婢女便急忙的前来开门。

  “奴婢见过王妃。”

  阿仁娜:“王爷同舒音还没回府?”

  “回王妃的话,王爷同舒姑姑还未回院子。”

  阿仁娜向着院子里看了一眼,只有婢女住着的厢房掌了灯。

  收回目光,瞥了那婢女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

  “王爷可是去了何处?”

  “王妃都不知情,奴才怎么会知晓。”吴伯一脸的为难。

  要说王爷也真是的,前往南城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同王妃知会一声。

  还吩咐不许向王妃透露。

  这不是为难他们这些下人么。

  “吴伯当真不知?”

  想起昨天晋王在内屋整理衣物的画面,阿仁娜微微紧了紧眼眸。

  “奴才若是知晓,哪里敢瞒着王妃。”

  呵!

  “你们都不告诉我王爷同舒音去了哪里,明个我入宫去问皇上。”

  阿仁娜冷冷的瞥吴伯一眼,拂袖而去。

  ——

  “皇上不去批阅奏折吗?”

  用过晚膳,又陪着徽宗帝下了两盘棋,也不见徽宗帝有要离开的意思,陆海棠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小皇上不会是又想留在明月殿就寝吧。

  徽宗帝将夹在指间的棋子落在棋盘:“朕熬夜看折子,也是有看不完的折子,也不差这一晚。”

  “何况折子就在那里,朕一晚不看也不会少了。”

  陆海棠:竟无言以对。

  也执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皇上不是说晋关城闹水灾,可是有想到缓解的法子?”

  “朕已下旨令人快马加鞭前去晋关城传达朕的旨意,待太后出宫之后朕便摆驾前往晋关城。”

  “皇上去了晋关城,谁来主持朝务?”

  徽宗帝冷笑一声:“爱妃帮朕将太后搬到,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探一探朝中还有多少太后的余孽。”

  “皇上不怕那些人趁着皇上不在宫中起事吗?”

  “朕想要的便是他们起事,如若不然又怎么将其一举连根铲除。”

  徽宗帝看陆海棠一眼,微微勾起唇角,将指间的棋子落下,道:“爱妃输了。”

  “时候不早了,也该就寝了。”

  陆海棠:现在和小皇上睡在一张床上可是有点危险了,要是小皇上想要和自己做点什么,该如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