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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陆海棠的提议是一次不小的变革。

  说动了徽宗帝,等于变革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要徽宗帝去努力。

  朝廷帮助百姓建青砖房,展开来说,就是让朝廷出银子给百姓建房子。

  如果单单是几户人家还好说,晋关城上下那么多户人家,就算是徽宗帝点头答应,满朝文武也未必会赞成。

  为了说服徽宗帝同意,陆海棠列举了一些事实。

  穷苦百姓人家大多住着土坯房,这样的房屋危险系数高,一旦出现洪涝灾害和雪灾,房子就会被毁。

  届时无家可归都是幸运,最怕的就是人埋在屋子里。

  而且一旦发生灾情,到时候还是要朝廷出面。

  人力物力自然少不了,计算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但如果家家户户都住上青砖房,就不一样了。

  即便是几天连降暴雨,也不至于把房屋浇榻,同时百姓的安全系数也有了保障。

  而且百姓都富足,国家才会越来越强大。

  陆海棠说的头头是道,徽宗帝听得入神。

  长平则是不解。

  哪个邦国不都是一样,若是发生灾情便派朝臣前去。

  还真就未曾听说帮着百姓建房子的。

  长平不懂朝事,索性也不插嘴。

  何况也根本就插不上话。

  说到最后,陆海棠将酒杯拿起:“这叫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好一个防患于未然!”

  徽宗帝也跟着举杯。

  看样子是听了陆海棠的一席话,心潮澎湃。

  两人举杯示意一下,各自一饮而尽。

  陆海棠将空着的杯子放下。

  “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了。”

  陆海棠和徽宗帝起身,长平也跟着起身。

  结果刚站起,身形就微微摇晃了一下。

  碧桃和奶娘几个忙不迭的过来,搀扶着长平去休息。

  陆海棠揉了揉脑仁。

  昨夜连夜赶路,虽然是躺在马车里,但也睡不踏实。

  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现在只想睡觉。

  见状,徽宗帝过来搀扶:“朕扶着爱妃回屋子就寝。”

  陆海棠借着酒劲,半真半假的将徽宗帝的手推开。

  “皇上怕是忘了,这一趟回京之后也该履行承诺了。”

  所以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徽宗帝黑了脸色。

  这女人笑容娇憨,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吃醉了酒。

  “爱妃怕是忘了,现在是何身份。”

  以为装吃醉酒了,就可以对朕为所欲为?

  当真是做梦!

  陆海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劲自想着后面的正房走去。

  “皇上,沐浴的热水已经备好了。”小良子狗腿的提醒。

  徽宗帝看着走在前面那道飒爽英姿的身影,步伐稳健,哪里像是吃醉酒的人。

  “将热水送进朕同良妃的屋子!”

  看着映在屏风上的影子,陆海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说好了的,同长平公主睡一间房。

  结果奶娘和碧桃几个搀扶着长平公主进了屋子之后,便将门落了栓。

  意思这么明显,就算是自己敲门,也是不会开门。

  翻转身,把背留给了屏风。

  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

  小皇上要是敢对自己用强,到时候——

  小皇上还是个处吧,所以做点什么自己貌似也不吃亏。

  许是酒精的作用,陆海棠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不过马上意识到这种想法有些危险,连忙的挥散,放空思想入睡。

  徽宗帝沐浴之后,陆海棠已经睡着了。

  明明是抱着被子,背对着徽宗帝这一边。

  等徽宗帝**休息的时候,只见陆海棠呈大字形,一条腿还弯曲着。

  睡姿——实在是豪放。

  徽宗帝无奈的摇头,眉眼间都蕴着笑意。

  将陆海棠伸展过来的胳膊和腿挪了过去,也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熄灯之后,耳边的呼吸越发的清晰。

  轻轻浅浅,裹挟着酒香,马不停蹄的劳累了一天,本该是疲惫不堪,而此时,徽宗帝竟是心猿意马,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掀开被子,将某个睡姿豪放的女子收进怀中,本来准备像之前两人同床入睡一样,拉着手。

  然而某个念头闪过,拉着陆海棠的手覆在那一处。

  陆海棠一觉睡到自然醒。

  感觉神清气爽。

  活动了下筋骨,猛地停了下来。

  身边空空的。

  小皇上还真是习惯了,不用上朝还起的这般早。

  陆海棠哪里知道,徽宗帝起得这么早是因为心虚。

  毕竟在她睡着的情况下抓着她的手——有些难以启齿。

  “彩月!”

  “娘娘,可是睡醒了。”彩月应着,端着洗漱的热水进来。

  虽然陆海棠不用她值夜,但彩月每天都会早起,候在陆海棠的屋子外。

  “长公主起了吗?皇上呢?”

  陆海棠本能的问。

  彩月:“皇上带着青墨几位大人去查看受灾的百姓情况了,留下青峰大人给娘娘差遣。”

  “长公主应该也起了,奴婢见着碧桃刚刚打了洗漱的热水。”

  陆海棠嗯了一声。伸展了一下双臂也坐了起来。

  “准备早膳了吗?”

  彩月将陆海棠的外衣拿了过来,又帮着将鞋子摆放好,才道:“长公主的奶娘正带着几位侍卫在厨房忙活,说是煮上一锅粥再烙上几张饼。”

  出门在外,而且又是‘灾区’,物资有限,根本没法跟在宫中相比。

  陆海棠再次嗯了一声,三两下把衣服穿好,踏上鞋子,开始系束腰:“皇上可是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奴婢到不曾听说,不过奴婢见着皇上似心情不错。”

  在路上奔波了十天,终于睡安稳觉,心情能不好吗。

  陆海棠也没多想,穿戴整齐之后便去洗漱。

  彩月便开始整理被褥。

  待将徽宗帝盖着的杯子抖开,准备折叠整齐,忽然的就停了下来。

  看着那一处不大的痕迹,紧紧的皱眉。

  想了一会之后,竟是偷偷地笑了。

  不动声色的将被子叠起,想着等一会悄悄的拿去拆洗,换上一床干净的。

  陆海棠是没看到那一处痕迹,如果看到的话一定明白是怎么留下的。

  进入青春期的少年晚上会遗J,这种事太正常了。

  而且对于徽宗帝来说,这是好事,说明隐疾已经治好,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当然,陆海棠一定不会想到,此印记并非是遗,而是她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