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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妃学识渊博,见解独特,当真是旷世难遇之才!

  这是徽宗帝对陆海棠评价。

  陆海棠还提议,要普及基础的教育模式,并非要人人都才高八斗,至少要做到识字。

  所谓知书达理,有知识,有智慧,才会更加通情达理。

  百姓文化水平提高,头脑也会活络,无论从事什么行业,都会较之前灵活。

  徽宗帝认同陆海棠的观点。

  但是:“若是在大宣上下推广基础教育,恐怕没那么容易,不如先从京城开始,待时机成熟再慢慢的推广下去。”

  “皇上想的和我一样。”陆海棠扬唇。

  大多时候小皇上和她之间都很有默契,这一点还真是难得。

  毕竟两人所生活的环境不同,接受的教育不同。

  “那是自然,朕同爱妃之间心灵相通。”

  徽宗帝颇为得意。

  说徽宗帝是表心意也好,借机占便宜也罢,陆海棠已经免疫。

  大姨妈造访,小腹有些不适,抚着小腹侧身躺在马车里。

  背后传来响动,徽宗帝也侧身躺下。

  “朕就说要帮着爱妃暖肚子,爱妃还不要。”

  修长的指将陆海棠的手拿开,取而代之的是掌心的温暖。

  男人的体温似比女人高,这一点陆海棠并不否认。

  即便是隔着布料,掌心的温度都温暖了小腹。

  陆海棠并未拒绝,合上眼眸,小憩。

  一队人马白天赶路,晚上休息,终于在第六天到达浏河县。

  浏河县知县早就收到书信,早早的就带着人候在城门外恭候圣驾。

  见马车停下,忙不迭的上前行见礼:“微臣恭迎皇上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徽宗帝淡淡的‘嗯’了一声,隔着车帘吩咐:“带路吧。”

  赵知县忙不迭的快步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在前带路。

  待到了县衙之后,知县照明元撩起袍角恭恭敬敬性跪拜礼。

  “微臣见过皇上,良妃娘娘,见过长公主。”

  “嗯,平身吧。”

  徽宗帝虚虚托手。

  “谢皇上。”赵明元起身。

  接着道:“微臣已经差人备下薄酒,不知皇上是先用膳还是——”

  “爱卿有心了。”徽宗帝淡淡的开口。

  一路舟车劳顿,良妃同皇姐也跟着风餐露宿,自然是要先用膳,歇息之后再去查看**情况。

  浏河县盛产水产品。

  鱼类自然少不了。

  清蒸,干炸,红烧——

  竟然还有红烧大虾。

  赵明元作为知县,自是要陪同。

  虽说深感荣耀务必,但也拘谨。

  面前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拘谨的陪着笑脸。

  徽宗帝则是旁若无人,为陆海棠夹了一筷子鱼腩,又夹了一只虾。

  “爱妃多用一些,一路上舟车劳顿,”脸色都白的像鬼一样。

  后面的话徽宗帝没有说出来,因为赵明元也在。

  但是陆海棠莫名的就秒懂徽宗帝的意思。

  因为徽宗帝在马车里就嫌弃过,说他脸色白的像鬼一样。

  无语的瞥了徽宗帝一眼,心想:脸色苍白还不是因为大姨**原因。

  见到陆海棠对徽宗帝翻白眼,赵明元冷汗直流。

  良妃娘娘也太——

  若是皇上龙颜不悦,自己自是遭受牵连。

  赵明元已经做好了一旦徽宗帝拍桌子,就跪下的心理准备。

  然而白白的准备了,徽宗帝不仅没有龙颜不悦,反而又夹了干炸的小雨给陆海棠。

  “这道菜应该合爱妃的口味。”

  陆海棠:自己又不是不能直接,就不能自己吃自己的么!

  自己深感无语,碍于赵明元在,总要给徽宗帝留面子。

  长平对徽宗帝的‘舔’已经习以为常。

  整顿饭下来,都和徽宗帝和陆海棠没任何交集,心思全放在照顾小婉上面。

  赵明元偷偷的看着三人,三人似各吃各的,谁都不理睬谁。

  当然,皇上对良妃娘娘是真的宠爱,不停的帮着布菜,自己都没吃多少。

  “爱妃同黄姐先行去歇息,朕还要听赵爱卿禀告公务。”

  用过膳,又喝了一盏茶,徽宗帝淡淡的吩咐。

  “是很急的公务吗?皇上不先歇息?”陆海棠下意识的问。

  原本坐如磐石的徽宗帝也跟着起身:“朕先行歇息,回头爱卿再同朕禀告。”

  恭送马车行远,赵明元才抬起头,虽说臣子不得揣测君心,可是皇上明明已经令他禀告,因为良妃娘**一句话,便改变了主意。

  皇上如此听良妃娘**,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若是良妃娘娘干涉朝政——

  赵明元微微摇头,只盼着上苍护佑大宣,国运亨通,皇上不会听信谗言。

  陆海棠还不知道自己被定义‘红颜祸水’。

  一同回到赵明元安置的宅子,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直接穿着中衣**休息。

  “真舒服。”

  陆海棠靠在被子上,眯着眼眸擦拭着长发,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徽宗帝也信步走了过来,同陆海棠一起跑得热水澡。

  只不过一个在正房,一个在彩月住的厢房。

  在同一进院子,陆海棠也没穿上外衣。

  而徽宗帝已经换了干净的锦袍。

  月牙白的颜色,倒是淡化了威严,反而衬的翩翩如玉。

  “爱妃必是乏了,朕帮着爱妃绞头发。”

  话音落下,陆海棠手上也跟着一空。

  徽宗帝将帕子拿了过去,生疏的帮着陆海棠绞头发。

  陆海棠本能的睁开眼眸。

  看到徽宗帝专注的帮自己绞头发,如果拒绝的话倒显得矫情了

  干脆翻转身,将背影留给徽宗帝。

  你擦你的,我先小睡一会。

  看到陆海棠的反应,徽宗帝轻轻勾起唇角。

  帮陆海棠把长发差不多擦干,将帕子放在一旁,也**,和衣躺在陆海棠的身旁。

  一路舟车劳顿,陆海棠也是乏了,一觉醒来天色都已经黑了。

  厢房里并未掌灯,静悄悄的。

  按道理睡了一觉应该神清气爽,可是为什么感觉脖子僵硬,像是落枕了一样?

  伸手摸向僵硬的脖颈,结果下一秒就蓦的睁开眼眸。

  自己什么时候把小皇上的胳膊当枕头的?

  不对,小皇上什么时候偷偷把胳膊伸到自己脖颈下的?

  “爱妃睡醒了?”

  陆海棠的动作不小,徽宗帝也跟着悠悠转醒。

  说话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无法形容是什么感觉,总之,感觉太过暧昧。

  陆海棠敷衍的回应了一声,急忙起来。

  结果,就尴尬了。

  因为蹬掉被子的时候,一脚踹在不该踹的部位。

  徽宗帝闷哼一声,躬身护住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