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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苏苏身体持续的不断发烫,像是个暖宝宝,但外面是冰天雪地。

  长时间的低温让蛟渊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舍,但仍将人推开。

  “乖一点。”

  蛟渊完全不懂怎么照顾人。

  鹿苏苏就这么摆放在地上,只能依靠自己不断的蠕动扭曲。

  哪怕不舒服,睡的地面也是硬邦邦的。

  “嗯。”

  不满的闷哼声嘟嘟囔囔。

  “生病了?”

  蛟渊第一次捧着娇弱的雌性。

  指尖在鹿苏苏的脸上轻拂过,感受着皮肤的热度,尖牙又开始有些发痒,想要一口咬上去。

  不是食欲。

  说不明,道不白。

  想要将整个人吞吃入腹,又不想要鹿苏苏受到丁点伤害。

  蛟渊瞳色都深了一个度,外出找草药和兽皮。

  嘶嘶嘶……

  长尾巴拖在地面上,发出摩擦的声响。

  鹿苏苏的意识模模糊糊,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上下眼皮却像是被粘住了。

  眼皮无比的沉重,浑身上下的骨头更像是要散架,感觉全身都被人打了一顿。

  睡的床还梆硬。

  硬到好像有人偷走了她的席梦思,把鹿苏苏往石头堆上一丢,底下连草都不给铺一下。

  “唔唔唔……”

  接下来还有人下毒,要将鹿苏苏给毒死。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黏黏糊糊的味道,往喉咙里面钻,仿佛二十斤的鼻涕虫炖了一锅。

  “咳咳咳……”

  还有人要勒死她!

  鹿苏苏拼命想睁开的眼睛都实在是睁不开了,大脑缺氧,脑细胞都仿佛死了大半,只有梦境活跃。

  睡梦中,鹿苏苏就没活过。

  死了108次,什么死法都有!

  死去的活来,直接**发现是梦中梦!

  如死——

  如活——

  但凡现在鹿苏苏手上有一个面条,都要拿着去上吊!

  蛟渊完全不懂,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鹿苏苏,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要多久才会醒来。

  他出去找来了草药,特地磨碎了一点点地塞进了鹿苏苏嘴中。

  还跑出去找来了兽皮,将鹿苏苏藏在这出洞穴的最深处,给小雌性盖上了一层。

  蛟渊不自觉的将鹿苏苏缠绕,隔着一块兽皮的距离,完全没有克制。

  让他在鹿苏苏的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咬痕,咬得很轻,到最后化作了舔??。

  像在尝着什么珍宝。

  从未有过的口欲期,蛟渊不想和自己的本能作对。

  贪恋着暖意,以及薄薄的一层皮肤下,正在流动的鲜血。

  冷血兽人从小就需要独立生长,他们不一定会拥有父兽和雌母。

  蛟渊不懂什么是照顾,他所做的一切都只能是尽力,将鹿苏苏搂在怀里。

  魇足的感受到唯一的温暖,不想失去。

  “好好活着,用你的全力再一次杀死我!”

  蛟渊冷声,再一次的给鹿苏苏喂下草药,温度的流逝,让他不安。

  鹿苏苏突破了无数次的噩梦。

  终于在第二天醒来,眼睛勉勉强强能够睁开一条缝,身体的状态糟糕到极致。

  又饿又累,嗓子干到嘶哑。

  水分好似吐得干干净净,嘴里全都是苦涩,身上被咬的到处都是红印。

  鹿苏苏麻了。

  山洞里的蚊子已经毒到了一定的程度,把她吃了都不意外的程度。

  “我怎么现在还活着?”

  鹿苏苏现在最烦恼的,大概就是以为她死了,结果她还活着。

  昨天经历的几种死法,虽然是梦境,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影响着现实。

  让她浑身上下腰酸背痛。

  不如埋了利索。

  鹿苏苏稍微扭动了下,就发现了她现在的处境,被兽皮包的严严实实。

  卷在一起,她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鸡肉卷里的那条鸡肉。

  蛟渊醒来就能够吃早餐,兽肉味,嘎嘣脆。

  鹿苏苏目光直愣愣的对上了蛟渊的睡着。

  睡的很死,紧闭着的眼眸下有着一圈乌青。

  睡着跟蛟渊醒着时截然相反,没有丝毫的防备。

  鹿苏苏要是想,这一刻就能将他杀死,从此重获自由,重新再度回到部落,安全苟命。

  或许还能够活到大结局,有活着回去的机会。

  鹿苏苏脑子里在那么一瞬间闪过无数冲动,指尖摸上了蛟渊胸口的位置。

  胸口上的疤痕还没有完全长好。

  “只要再狠心一点。”

  鹿苏苏内心中喃喃自语,最后动手时停下。

  **始终没有掏出。

  放在胸口上的那一只手,反倒被人捉住,蛟渊睁眼,血红色的瞳孔就这么和鹿苏苏对上:

  “怎么还不动手?或者说,你需要我把刀亲自递到你的手上?”

  蛟渊压迫感十足。

  先前那把插在他胸口的**,就这么再度被递到了鹿苏苏手上。

  蛟渊距离拉近,把**的尖端指向了他的心脏。

  他刚才在装睡。

  “只要你再用力一点!”

  蛟渊握着鹿苏苏的手,直到刀尖沁出血珠。

  鹿苏苏松手了。

  蛟渊精神状态已经到了堪忧的情况,能够知道的是,两人若是动手,那么一定是同归于尽。

  “你误会了,现在杀了你,也解决不了问题,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不是吗?”

  鹿苏苏道。

  笑脸相对,看的见的虚情假意。

  蛟渊却微微放松,他知道鹿苏苏想要回去,但他不会放手:

  “我会让你一直活着,乖一点!小雌性!如果你敢跑,我会亲手将你杀死,吃掉。”

  蛟渊的尖牙和红瞳,他所说的可信度极高。

  鹿苏苏终于被放下,身上裹着的两层兽皮,一层湿的,一层干的。

  就这么度过高烧,醒来只是脑袋有点晕乎,鹿苏苏都觉得自己命大。

  “那个你!转过去!”

  鹿苏苏马上就蹬鼻子上脸。

  死活都是好消息!

  “为什么?”

  蛟渊的眼珠子完全跟随着鹿苏苏移动,尾巴突然放开,怅然若失。

  “拉屎!”

  蛟渊:……

  鹿苏苏糙话有糙的用处。

  蛟渊转过头,鹿苏苏立马就将身上的湿兽皮扯了下来。

  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套大红色秋衣秋裤,东北大花袄,三层保暖袜,鲜艳羽绒小马甲,换上。

  超绝滞销款,外面再围上一层兽皮!

  养胃小套装!

  鹿苏苏做绝了保暖措施,环顾四周。

  这里是一座地下巢穴,家徒四壁,石床,草垫子都没有。

  有的只有一口水潭。

  湿气超标啊,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