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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谣言已经散布出去,接下来就得整治她了!

  许呦宁,给我等着!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离开的!

  整理好情绪,她推门进了办公室,故作不经意地询问:“刚刚我看呦宁从这儿出去了,她找你是有事吗?”

  江时琛面无表情,半分波澜都没有,“她想留下来,我拒绝了。”

  “哎呀!”宋佳冉故作着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呦宁好歹也是咱们的朋友,还和你有那一层关系,怎么能这么残忍地对她呢?”

  “呵!”江时琛抬头,身体往后靠去,“我和她没关系!”

  她说的,她只是秘书,他也只是老板,除此之外,再无瓜葛。

  他的回答让宋佳冉很满意,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担忧的样子,“那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朋友,和你也是校友啊,虽说犯了错,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能改过自新就行了!”

  “嗯……”她顿了顿,再次试探,“不如把她调去后勤部吧,这也算惩罚她了,正好让她锻炼下。”

  后勤部,需要做苦力,搬重物,一向进去的都是人高马大的壮汉,很少招女生。

  许呦宁那瘦弱的小身板能行吗?

  他下意识的张口要拒绝,脑中猛然浮现她的话,一字一句,深入人心,挥之不去。

  她都已经这么无情了,他又何必再心软呢?

  想到这,他终究什么都没说。

  宋佳冉惯会蹬鼻子上脸,见他一言不发,趁势开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等会儿我就通知呦宁这个好消息!”

  呵!

  好消息?

  要是去后勤部是好消息的话,为什么她不去呢?

  当许呦宁得知这个消息时,第一想法就是这个。

  “呦宁,你怎么了?”宋佳冉牵着她的手,一脸疑惑,“是不想去后勤部吗?”

  此话一出,一旁被收买的同事“啧啧”了几声,阴阳怪气地说道:“犯了那么大的错,能留下来就不错了,竟然还挑三拣四的!”

  “宋总,我看您就别帮她了,好心没好报,何必呢?”

  宋佳冉故作愠怒,“闭嘴!我和呦宁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同事耸了耸肩,很是配合地噤了声。

  “呦宁,我知道后勤部的确辛苦,可……”

  “停!”许呦宁实在看不下去她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急忙打断,“我去!”

  从这天后,她就日日去后勤部上班。

  这天。

  她刚搬着箱子来到仓库,一个没注意,竟然被门槛给绊倒了,顿时重心不稳,人就往前倒。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让她烦恼的是手里的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重要物品,要是损坏的话,她还得赔偿,一个月就白干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牢牢地抓住衣领,这才避免摔倒。

  死里逃生后,她呼出一口气,看向来人,“谢谢你啊,欢欢!”

  余欢欢接过她手里的箱子,放到一边,一脸的义愤填膺,“这么多的箱子,就你一个人搬啊?其他人呢?”

  过来的路上,她可是亲眼目睹了,门口摆着一车的箱子。

  “嗯。”许呦宁点头,露出一抹笑容,看着辛酸极了,“他们都去吃饭了。”

  余欢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群大男人偷奸耍滑的,竟让你一个女孩子在这儿搬东西,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这就去找他们!”

  说着,她就要离开,被许呦宁给拦下了,“别,你要去的话,也会被连累的。”

  “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多搬几趟就好了,也不是很累,嘿嘿!”

  明面上是宋佳冉让她来的后勤部,可要是没江时琛的授意,她怎么敢这么做?

  余欢欢要真出面了,肯定会引火上身的。

  自从来了后勤部后,同事们见她失了势,便开始落井下石,经常把重活脏活丢给她。

  不止如此,就连开会都故意不通知她,还经常在茶水间听到大家的蛐蛐。

  在这种情况下,余欢欢还能时不时地过来帮她,一心想着为自己出头。

  整个星穹,也就只有她对自己好了。

  她可不想让她被自己牵连。

  “可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余欢欢见她强颜欢笑的样子,更是心疼极了,“你一个女人,身材娇小,也没多大力气,长此以往,身体肯定会遭不住的,我就来了几次,每次都发现你腰不舒服,以后只会更加严重的。”

  她眼中的担忧溢于言表。

  “对了,我去找江总吧!他之前就帮过你,你也帮他带过小少爷,他肯定不会不管的。”

  说着,她又要去走。

  许呦宁急的不行,赶紧拉住她的手,“别!他不会帮我的!”

  被刘晨逼着提交辞呈的时候,她就已经去找过他了。

  可结果呢,他只是重复了一句自己的话,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根本就没要插手的意思。

  不止如此,从宋佳冉嚣张的态度中就能看得出来,她被调到后勤部,他应该也是默许的,否则宋佳冉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

  余欢欢就算去找他,也只能是无功而返,又何苦让她浪费时间呢?

  到了此刻,余欢欢这才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

  她试探道:“你该不会真和江总闹掰了吧?”

  见许呦宁点头,她一脸疑惑,很是不解,“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性格多好啊,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江总,以至于这么对你啊!”

  自从许呦宁被调到后勤部后,公司就谣言四起,说他们闹了矛盾,关系不和,为了惩罚她,江时琛才将人调走的。

  她只当作是人云亦云,并不可信,没想到当事人竟然承认了,这让她更好奇了。

  许呦宁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这让她怎么说?

  难道说她和江时琛曾经是男女朋友,再次重逢,他对她旧情难忘,时不时地靠近,被她一口斩断了吗?

  不,这话她说不出口。

  过去的事还是让它过去吧,何必再自寻烦恼呢?

  “好吧。”余欢欢并没有深究,无奈地耸了耸肩,“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