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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家三人名声彻底臭了,谁都不愿和他家扯上关系。

  “求求你们,救救老太太吧,我给你们磕头了!”易大妈撕心裂肺哭喊着,噗通跪倒在地。

  相处了十多年,老太太对她一直不错,两人感情很深。

  可惜悲欢并不相通,人群反而离的更远了些。

  聋老太气息越来越弱,鸡爪般老手死死拽着易大妈,眼中流露出强烈求生欲望。

  易大妈打了个激灵,忙喊道,“我给一块钱,大家伙帮帮忙吧!”

  财帛动人心,一块钱不少了,比很多工人一天工资都高。

  刘海忠家的立即站出来,“我去街上叫板车!”

  可惜,等刘大妈带着窝脖进了院子,聋老太已经没了声息.....

  此时陈佑早已走进了自家小院。

  院里空无一人,连来福都不在。

  但炉子上闷着火,茶瓶里有热水,一切井然有序,不像是出了急事。

  女人们体质都在三点以上了,比寻常男人都强,还有配枪,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放下行李,除去外衣,打了冷水冲了个凉,随后躺到床上假寐。

  一路飞行实在折腾人,体质再高也有些不太舒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鼻子忽然有些痒,陈佑睁开眼,就见五小只围在身边。

  小鹅见他醒来,慌忙把手里的狗尾巴草背在身后。

  陈佑哭笑不得,坐起身一把捉住小鹅,挠起了痒痒肉。

  “相公,我错了!放过我吧!”

  小鹅笑不活了,只能求饶。

  陈佑这才干过她,又看向小玲和雨水。

  两个小家伙早就跑到了门外,只弹出两个小脑袋,幸灾乐祸看着。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都不帮我!”

  小鹅见状追了出去,三小只在小院子里追逐打闹起来,欢笑声传出老远,将中院隐隐哭声压下。

  陈佑心情顿时愉悦起来,还是在家好呀!

  扬着嘴角,又看向兰草姐妹俩,“你俩平时最乖,怎么也跟着胡闹?”

  姐妹俩现在和他也熟悉了,嘻嘻笑着,一左一右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陈佑揉了揉两个小脑袋,一人给了颗奶糖,顿时让姐妹俩惊喜不已。

  听见男人说话,秋梦走了过来,“你们出去玩,我和哥有话说。”

  五人最是怕她,姐妹俩不敢反驳,登登登跑了出去。

  陈佑接过秋梦递来的水杯,润润了嗓子,“你们下午去哪儿了?”

  “昨儿不是儿童节吗,几个小家伙闹着要出去玩,路上人太多我怕不安全,就没答应。

  今儿几人又闹,我一人照顾不过来,便和娘还有秦姑姑一起,带她们去公园逛了会子,又去看了电影。”

  秋梦说着话,将门带上,走过来压低了声音,“哥,上个月,雪茹姐和文丽姐两个人闹的很不愉快,我是这样处理......”

  她讲那天家庭会议说了一遍,陈佑也有些头大。

  果然,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

  没了老太太压制,家里以后恐怕不会太平静......

  “还有,王干事将你联络员职务扯了,理由是经常外出,怕你忙不过来。

  不过我知道,就是因为我们没人愿意走,”

  秋梦有些内疚的说,“对不起哥,给你添麻烦了.....”

  “傻丫头,乱想什么呢!”

  陈佑不由哑然,他对于管事大爷根本不在意。

  伸手将人抱坐在怀里,好奇问,“现在这个联络员是谁呀?”

  秋梦低下头,有些羞涩,“本来是娘,可是她死活不愿意,现在是我......”

  陈佑不由松了口气,还好葛姨拒绝了,不然她和闫埠贵贾张氏同辈了,那自个不是平白低了一辈吗?

  天气炎热,秋梦衣着单薄,柔软娇躯压在身上。

  十来天没有开荤,陈佑不禁咽了口唾沫,有些蠢蠢欲动。

  “哥,等天黑吧,孩子们还在外面呢....”

  陈佑勾起嘴角,“慌什么,咱们小声点儿!”

  很快,秋梦没心思再说话了。

  两个多月没见了,她心里也很是思念.....

  院里秦寡妇听到动静,俏脸一红,忙将几个孩子带远了些。

  葛露捧着瓷碗走到屋前,脚下一软,差点把碗砸了。

  啐了一口,落荒而逃。

  她还想过来说几句话呢,只能等晚上了。

  天渐渐黑了,女人们都回家了。

  爷们回来了,葛露特意带着秦寡妇从饭馆叫了两桌席面。

  今儿高兴,大家伙都喝了点酒。

  “启宁,老太太在那还适应吗?”葛露忍不住问道。

  “还算适应,就是想你们。”陈佑笑着说,“你们要是想她,以后轮流出去,换白姨她们回来。”

  “这样最好了!”秋梦雀跃说,“老太太不在,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众人推杯换盏,愉快倾诉重逢喜悦。

  陈佑注意到,雪茹和文莉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就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他故作不知,什么也没有说。

  当晚,自然是春色满园。

  却唯独没有去雪茹和文莉房里。

  第二天一早,陈佑刚起床走到院子里,就见雪茹和文莉站在那大眼瞪小眼。

  那眼神仿佛要把对方吃了。

  秦寡妇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劝说。

  陈佑假装没见着,自顾自洗漱。

  两人都是聪明人,顿时明白了这是男人在表达不满,心里都很委屈。

  一个觉得对方破坏团结,不知尊卑。

  一个觉得对方嚣张跋扈,欺压良善。

  都没错,只是立场不同,也是历史遗留问题。

  陈佑洗漱完,见她俩眼眶都红了,叹息一声,“走吧,咱们聊聊。”

  说着话,迈步进了堂屋。

  这里现在改成他的卧室和书房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再作妖,默默跟上。

  陈佑坐在椅子上,心里也在想怎么劝解。

  本想拿出一捆筷子和一支筷子来,让她们明白家庭和睦、齐心协力重要性。

  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女人脑回路和男人完全不同,很难说通道理。

  而且以他的体质,别说十根,一百根绑一块都没用。

  陈佑挠挠头,现在再说啥也没了意义。

  道理说不通,那就靠武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