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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陈家,大钱可都在陈佑手里。

  私房钱不论,三房公中开销如今是夏秋梦管着,每年从陈佑手里领钱,按月给家人发放。

  雪茹最多只能管管制衣厂的往来账。

  秦怀如想管钱,没那个资格。

  陈佑可是知道,电视剧里,傻柱半辈子积蓄交给秦怀如,那是只进不出,想用钱的时候都拿不出来。

  给我就我的,跟你没关系了。

  她应该是捞女始祖级别人物。

  虽然有长生功,陈佑也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女人管点零花钱行,要是全上交,等你想要的时候就知道有多难了,买包烟可能都要说半天。

  当然这时候大部分女人还是好的,朴素的。

  和男人组成家庭,没想着躺平占便宜,那真是同甘共苦,劲往一处使,想着怎么把小家经营好。

  要不说这时候日子虽然穷苦,但是幸福指数高呢......

  “陈家帮忙了,我们老秦家认,没说不让你拿,”

  秦母耐着性子说,“可你得说清楚,这钱想拿多久,而且每月只留五块太少了,得多留点儿!”

  秦怀如嘻嘻一笑,搂住秦母肩膀,“娘,我就拿三年,每月多给他们留三块钱,之后我就不管了!”

  “你咋不上天呢!你拿了也小一年了,之前的也算了,从今往后让他们自个领工资,你别管了!”

  听到秦母的话,怀如当然不乐意了。

  小时候穷怕了,兄弟们的工资虽然不多,但是却带来了远超价值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她张嘴就想反驳。

  秦母可有法子制她,继续说道,“你嫁人了,爹娘是管不了你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找姑爷,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秦怀如脸色微变,态度顿时软了下来,搂着母亲娇嗔说,“娘,人家答应就是了,咱们去喊爹来吃晚饭吧!”

  .......

  罐头厂会议室。

  李长顺一口气介绍了好几种新罐头,其实就和预制菜差不多,开罐即食。

  这些罐头大部分都准备销往西方,依旧是贴牌代工,罐头厂赚些辛苦钱。

  大夏国内罐头市场很小。

  现在罐头可是奢侈品,一斤装肉罐头1块8毛钱,普通人有这钱都能买两三斤肉了。

  有钱人也不爱吃,哪有厨子现做的好?

  大鹅人对酸甜口感觉一般,但是却很喜欢梅干菜烧肉和番茄炖牛肉罐头。

  正品尝着,吴德贵带着人回来了。

  考察团的大鹅人竖起了大拇哥,“哈拉少!车间没毛病,干净又卫生!”

  味道很好,卫生也过关,那就谈价格吧。

  陈佑起身离开了会议室,让手下先谈着,最后他拍板就是了。

  “启宁,留步!”

  严经理小跑追了出来,小声说,“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陈佑点点头,领着人到了二楼一间办公室,门上挂着“后勤主任”的铭牌。

  这是他自己的办公室,认识李怀德后搞的。

  罐头厂生活困难的女工也不少,他见不得人受苦,有时间得关心一下。

  这时候对门办公室走出来个女人,正是王福生的侄女王大丫。

  现在是他的生活助理,平时也帮着打扫打扫卫生。

  这俏寡妇如今生活好多了,肌肤白里透红的,见到他忙笑着问好,“主任,您忙完啦?我去给您泡茶!”

  她手脚麻利泡好茶,就懂事的出去了。

  茶香袅袅,两人相对而坐。

  陈佑抿了口茶水,靠在红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态度很随意,“老严,啥事儿说吧!”

  两人现在混熟了,严经理也不在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说,“启宁,你知道红瑞公司吗?”

  陈佑挑了挑眉头,这个公司他还是知道的。

  三四十年代便成立了,公司设在香江,直接隶属于大夏贸易部。

  在大夏被封锁时,在进出口方面做出过巨大贡献,很多急需的工业设备、原材料都是它搞回来的。

  “红瑞采购部副经理刘俊超同志最近回国述职,听说了红星厂生产的剃须刀,考察过后感觉很不错,想要代理海外的销售.......”

  陈佑皱起眉头,原先就给了红星厂自主销售权,范围是在整个亚细亚和大鹅。

  对方既然这么问了,肯定是想要其他地方的代理权。

  “用什么牌子?在哪里销售?”

  严经理有些尴尬,小声说,“红星牌。你也知道,剃须刀价格不低,肯定要在发达国家才卖的出去......”

  “不可能,专利是大英企业飞跃厂的,他们怎么可能让出市场呢!就是现在这些销售点,还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陈佑气笑了,态度坚决,“如果他们敢贴牌在合同范围以外销售,影响了后续订单,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大英厂子也是他的,但这口子不能开。

  而且就算他答应了,估计也不落好。

  有些人心里肯定要琢磨了,你和大英人什么关系,对方竟然能答应这种事?

  说,你是不是出卖啥利益了!

  自找麻烦的事情他可不干。

  现在做这些,一部分原因还是为了能安稳过上几年日子。

  严经理自己也知道这件事过分了,不过让带话的人级别比他高。

  就算人家只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这话他也得问。

  “职责所在,您见谅。放心,只是问问,咱肯定不能砸了您的锅......”

  见陈佑不太高兴,他赶紧赔不是,掏出烟亲自给陈佑点上,笑嘻嘻说,

  “我老严可站你这边的,你跟老领导告状,可别带上我!”

  他原是周正南手下的兵,要不两人怎么能处这么好呢。

  陈佑夹着香烟点点他,心里冷笑。

  以为自个只有告状手段?

  这段日子修身养性,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

  就算杀个尸山血海,谁又能奈他何?

  大不了拍拍**走人!

  不过这些没必要说出来,咬人的狗不叫......

  呸!

  是狠人话不多,就是干!

  严经理给自个也点上烟,挤眉弄眼说,“这位刘经理还想请你吃饭呢......”

  “不去!这人啥来头,怎么感觉有些狂啊!”

  “他爹和老领导差不多级别吧,你俩同年,正是年少轻狂的岁数嘛......”

  两人正聊着,忽然敲门声响起。

  李长顺探头说道,“东家,大鹅人咬死了价格,和您给的最低价格普遍低了1毛到5毛,

  有些谈不下去了......”

  陈佑心里正不爽呢,闻言长身而起,“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