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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601豪华套房,客厅餐桌上已经放满了中西佳肴。

  白秀珠和文莉虽然很饿了,却都默契等着男人回来。

  “来,先垫垫肚子吧,”

  白秀珠拿过一碟刚出炉蛋挞,金色酥皮还冒着热气,“阿丽,你也来吃点儿!”

  阿丽却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频频飘向门口。

  先生和阿霞都出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她心里燃起熊熊妒火。

  白姨和文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了古怪笑容。

  “阿丽?阿丽!”白秀珠连喊了几声。

  阿丽恍然回神,“啊,太太,您有什么吩咐吗?”

  文莉瞧着好笑,招了招手,“快来垫垫肚子吧,今天忙了一天,饿坏了吧?”

  “哦!我不饿,多谢太太!”

  阿丽现在哪里还吃的下饭,气也要气饱了呀!

  大家明明是同样开局,同为女仆,为啥先生会选择阿霞呢?

  又过了半小时,门锁轻响,陈佑推**门漫步走了进来。

  阿霞脸色绯红跟在身后,脚步略带蹒跚,眉眼间带着未散春色。

  白秀珠之前对阿霞有些偏见,不过相处几天后,发现她单纯善良。

  见此情景也没有生气,脸上露出了温和笑容,

  文莉那就更没意见啦,只要男人还宠爱自己,她才懒得管呢。

  唯独阿丽俏脸瞬间变得煞白。

  猜测变成现实,嫉妒和委屈如潮水般涌来。

  呜呜呜~

  难道阿霞往后要穿金戴银过上富太太生活,而自己还要做伺候人的女仆吗?

  陈佑也饿坏了,没让两人服侍,五人一起坐下用了晚餐。

  即使如此,阿丽这顿晚餐也是吃的索然无味,几乎没有动筷子。

  饭后,陈佑三人回去休息,阿霞陪着她一起收拾好了卫生,这才一起回了次卧。

  两人最近都是住在一起的。

  阿丽下意识打开灯,顿时傻愣在原地。

  只见床上赫然摆着好多漂亮衣服!

  旗袍、洋装、汉服应有尽有,还有款式新颖的**和**。

  随便哪一件衣服至少都也要上百块!

  可这些却和自己无关!

  阿丽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不行,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紧随其后的阿霞也看到了衣服,瞬间明白了这是先生送给自己的。

  惊喜扑上前去,“哇~好漂亮~”

  她拿起一件月白旗袍在身上比划,转头望着阿丽,喜滋滋问,“阿丽你看,好看吗?”

  阿丽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敷衍道,“好看!好晚了,咱们睡吧!”

  说着粗鲁抱起床上衣服,一股脑扔在旁边桌子上。

  随后她“咚”的一声砸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脑袋,闷声闷气说,“关灯!”

  阿霞看着皱成一团的衣服心疼坏了,赶紧一件件小心翼翼叠好放进衣柜里。

  她心思单纯,只当阿丽是太累了,丝毫没有察觉对方的异样。

  其实她自己也很累,特别是嘴巴和大腿酸酸的,根本提不起劲儿来。

  都怪先生,非要作弄人家......

  ......

  凌晨时分。

  陈佑伸手拉过薄被,掩住女人曼妙曲线,这才悄无声息走进房间。

  刚才脑海内传来强烈波动,是杨山在呼唤他。

  只有距离非常近时这种感应才能生效。

  他迈步走进602,屋内没有开灯。

  清冷月光下,老那如同烂泥般瘫软在落地窗边。

  他看到来人瞳孔骤然紧缩,失声惊呼,“怎么是你?!”

  此时他仿佛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头发粘在额头,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陈佑勾起嘴角,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杨山,“招了吗?”

  杨山老脸上露出阴恻恻笑容,“嘿嘿,哪有不招的道理?老那,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但凡说错一个字,我就再让你尝尝蚀骨粉滋味!”

  老那浑身抖成了筛子,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那毒粉滋味这辈子不想再体会了!

  起初先是痒,仿佛有无数虫蚁在皮肉、内脏、筋骨中爬行,浑身上下无处不痒。

  之后是痛,肌肉像被生生撕裂,骨头如同被钝器反复敲砸。

  每次呼吸都撕心裂肺,简直是人间炼狱。

  老那哭丧着脸,哑着嗓子说,“陈爷,咱不就卖了个假货吗?至于到丑国来逮咱?”

  豪华套房装修西式,他以为自己还在国外呢。

  陈佑淡淡一笑,眼神冰冷,“看来他还不想说......”

  杨山眼睛瞪起,作势从怀里掏出了布兜子,里面都是他精心配置的各种毒药。

  “别!我说!”

  老那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老老实实说了起来。

  原来那只鼎是他几年前在霍家古董行买的,足足花了3000块大洋。

  后来他经朋友点破才知道是赝品,可惜古董行自有规矩,打了眼只能自认倒霉。

  那只小鼎确实做工精美,除了符文处有细微瑕疵,几乎能以假乱真。

  当索谦找上门的时候,老那不准备在大夏待着了,这才动了歪心思,想要骗点横财。

  陈佑心里一动,追问道,“那霍家是不是住在西安街道118号?”

  老那连连点头,恨声说,“就是那个霍家!

  另外霍家在琉璃厂还有间两层大铺子呢!

  谁能想到这么大的店儿,竟然卖假货坑人?!”

  他语气中满满都是怨气,显然对自个打眼还有些愤愤不平。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听到陈佑这么问,老那心里一慌,急声说,“陈爷,您只要放了我,我告诉你我的藏宝地点!”

  陈佑勾起嘴角,戏谑说,“是不是埋在院子东头,槐树下那个大木箱子。

  里面装着一只元青花,一只大石佛像?”

  这些他上次去几人家时,早就通过感知给搜刮干净了。

  老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陈佑当然不会回答,转身便往外走,轻声说,“手脚快些,让他少受些罪。”

  “等等!”

  老那凄厉大喊,声音都变了调,“我知道太阿剑在哪里!”

  大夏十大名剑之一,楚国镇国之宝,始皇帝随身佩剑,

  太阿剑?!

  陈佑停步转身,表情有些古怪,“你要是框我,可没那么容易死了。”

  平淡语气透着彻骨寒意。

  老那明白这是唯一活命机会,哪里还敢怠慢,忙不亦说,“千真万确!

  我有一至交好友,这人很孤僻,藏了很多好东西却从不示人!

  但是此人和我相交莫逆,曾经拿出不少好东西和我炫耀,其中就包括太阿剑!

  索谦根本不认识他!”

  言外之意,只有他能帮助陈佑找到那些宝贝。

  虽然两人是至交好友,但生死面前,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老那满脸谄媚,“陈爷,我只求活命!

  若是除了太阿剑,还有让您满意的宝贝,

  随便赏我点儿仨瓜俩枣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