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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囊经足有两块砖头那么厚,一时半会根本看不完。

  而且又是古籍,没有标点符号,晦涩难懂。

  他挠挠头,只好收进怀里,留下了十二根大黄鱼,告辞离去。

  梁大川待他走后,嘿嘿一笑。

  他的医术是跟一位老中医学的,和青囊经无关。

  那本破书他钻研了半辈子,啥都没研究出来!

  一想到那个坏小子也要遭受这种折磨,他不由的开怀大笑,只觉狠狠出了一口心中恶气!

  陈佑对此毫不知情,怀着收获的喜悦,悠哉游哉回到了老丈人家里。

  进了小院,就见粱拉娣在搬东西。

  中午婚宴剩下的猪肉、白面还剩下不少,她哼哧哼哧,正在往雪橇车上摞。

  陈佑顿时哭笑不得,现在物资挺充裕的,有钱不愁吃喝。

  “拉娣啊,东西太多没地方坐了,马也拉不动啊。这些还是留给岳父岳母吧!”

  粱拉娣停下手,一脸纠结。

  这些可都是自家男人花的钱,就这么留下,多可惜啊!

  见她犹豫,陈佑走上前,一边往下搬东西一边说,“听我的,只带野味,其他什么都不要!”

  粱拉娣心疼得直抽抽,忍了半天到底没忍住,“不是,当家的,爹娘吃惯了棒子面,这白面咱还是带走八!”

  梁母闻言,张了张嘴,狠狠瞅了闺女一眼没说话。

  心里却泛着酸,嫁出去的女儿果然是泼出去的水。

  自己哪是吃惯了棒子面?分明是舍不得吃白面啊!

  这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咋这么抠门呢!

  还是女婿好啊,出手大方,知道疼人。

  她忙进屋倒了杯温水,走上前拉住陈佑,“女婿啊,这些粗话让他们父女俩干,你快坐着歇歇。”

  说着,还伸手帮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

  陈佑尴尬一笑,只好坐在板凳上,看着岳父和拉蒂干活。

  招娣抱着小狗,站在屋檐下。

  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不由弯起了嘴角。

  好在拉娣之前装的东西不算太多,父女俩很快将野猪肉、狍子、野鸡装好了车。

  这些野味都是梁大牛从猎户手里买的,陈佑还没吃过这些,那肯定是要带回去尝尝的。

  眼见天色渐晚,他不敢再耽搁,再不走要化雪了,可就难走了。

  他先给黑马喂了草料,村里的男人们也赶来帮忙,一起把雪橇推到了村口。

  “岳父岳母,大家伙儿,天冷,快回了吧,我们走了!”

  说着话,陈佑扶着拉娣和招娣上了雪橇车,细心给她们盖上厚厚的棉被。

  “诶,路上慢点儿~”

  梁母瞧不着两个女儿了,眼眶不由红了。

  “得嘞,有空我们就回来,走了!”

  陈佑坐上驾驶位,招呼一声,甩个鞭花。

  黑马打了个响鼻,喷出长长白气,得得得小跑起来。

  “别哭了,闺女这是去城里享福去了,咱们也回吧。”

  直到雪橇车消失在茫茫雪地中,梁大牛劝了一句,背着手回了村子。

  回程的路比来时慢了许多。

  粱拉娣靠在车边睡着了,招娣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精神头十足。

  她怀里抱着小狗,小脸紧紧贴着车窗,一眨不眨盯着窗外的雪景。

  哪怕沿途景色都差不多,她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这么一来,陈佑就没法子把她们收进空间,只能靠着雪橇车慢慢走了。

  “招娣,别老看雪,对眼睛不好。”

  陈佑时不时要打开感知,查看路况,自然发现了这点,忍不住劝说了一句。

  招娣倒不是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嗯、啊、吧之类的也能说。

  她含糊嗯了一声,听话的收回目光,可没一会儿,又忍不住趴在了窗口。

  陈佑也就不再劝了,晚上回家打一针,什么毛病都治好了。

  三个小时后,天已经蒙蒙黑了,雪橇马车才进了城门。

  半小时后,马车停在了95号院后门口。

  后门的锁被陈佑换过了,直接可以从外面打开。

  家里的女人几乎人手一支枪,之前带她们练过几次,枪法都不错。

  安全上基本没问题。

  陈佑打开门,牵着马进了小院。

  “呦,陈哥,您还会车把式呢?”

  身后传来说话声,陈佑循声望去。

  是李长顺来还自行车了,边上还跟着个年轻男人。

  也是上次接亲的青年之一,名叫周铁铭。

  “你小子着什么急,明天再还来就是了,可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陈佑打趣道。

  李长顺也不害臊,摆摆手,“嗨,这不是怕您有急用嘛,来,我帮您搬!”

  两人将自行车停在一边,转过身来,就见雪橇车上走下一对儿并蒂莲。

  两人顿时眼睛都直了。

  这般水灵的姑娘本就少见,还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更是稀罕。

  李长顺突然觉得自家新娶的媳妇,好像没那么香了。

  粱拉娣瞧着他们呆愣愣的模样,“噗嗤” 一声笑出声来。

  两人这才回过神,慌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当家的,我先带姐姐去见过老太太,对了,这个给你,”

  粱拉娣说着,掏出一把钱递过去,

  “这是今天酒席的礼金,我问爹给要来了,都是你出的钱,哪能让他们收礼?”

  陈佑挠挠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媳妇也太顾家了吧,这钱他故意没拿,就是想补贴一下丈人家。

  结果媳妇还是把钱拿了回来。

  “你自己留着吧,拉娣啊,岳父拉扯你们不容易,咱们能帮衬就多帮衬些吧。”

  “诶,我心里有数的,当家的你忙吧!”

  粱拉蒂把钱收进了口袋里,答应一声拉着姐姐走了。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在李长顺两人的帮助下,陈佑多用了十分钟才将东西搬完。

  他解下雪橇车,将马交给了李长顺,托他还给刘老汉。

  待进了堂屋,老太太正拉着招娣的手说话,几个女人围在旁边,脸上满是怜悯。

  “招娣这个病能治,梁家村有一位神医,给了我一副药,就是贵得很。”

  陈佑赶紧找了个借口,免得日后招娣突然能说话了,惹人怀疑。

  招娣偷偷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 。

  大川叔以前给她瞧过病,明明说治不好了,怎么突然又有办法了?

  而且大川叔看病从不收钱,穷苦人家连药钱都不收。

  怎么会贵得很?

  不过当家的既然这么说了,她便没有表现出异常,只是将疑问压在了心底。

  老太太长舒口气,慈爱看着招娣,笑着说,“那就好啊,多好的闺女啊。

  丫头,别担心,药再贵都由男人想办法,你只管安心治病!”

  招娣重重点了点头,心里不由一暖,对这个家有了初步的认同感。

  陈雪茹高声笑道,“哎呦,招娣妹子病了十多年,一嫁进咱们陈家,顽疾马上有了转机,

  我看啊,肯定是奶奶您福星高照,保佑咱们这些儿孙呢!”

  几个女人纷纷笑着附和。

  “哎呦呦,你这张小嘴儿哦!”

  老太太乐的眼睛都瞧不见了,

  “我要真有那福气呀,都应在你们身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