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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易中海带着一大妈悄悄摸去了何家。

  两家离的很近,作案方便。

  易中海用铁丝撬开了何家的青铜挂锁。

  进了屋子,他划亮火柴,两人摸黑找了半宿。

  家里但凡值钱的东西都没了,明显已经被搜刮过一遍。

  两人大眼瞪小眼,顿时有些懵。

  何大清难道偷偷摸摸回来过了?

  不能啊!

  一大妈亲眼看到他上了火车的。

  “当家的,要不要整理一下。”

  易中海脸色铁青,忙活半宿,毛也没捞着,没好气道,“收拾个P,让傻柱自己收拾去,咱们快走!”

  ......

  清晨,天还蒙蒙黑,傻柱吹着口哨,脚步轻快往家里走去。

  今儿可是师父的婚宴,他可得好好表现一下。

  远远见着95号大院门口,易中海笼罩袖子,跺着脚,鼻子冻的通红。

  他走上前,忍不住调侃一句,“呦,易叔,您搁这玩杂耍呢?”

  易中海脸上一黑,玛德,老太太到底看中这小子啥了,嘴巴臭的很。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一把攥住傻柱的袖子,焦急说道,

  “柱子,你可算回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你爹和寡妇跑了!”

  傻柱脸上还是笑嘻嘻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根本不相信。

  何大清就算舍得他,也舍不得雨水,那是疼到了骨子里了的。

  “易叔,您可别拿我打嚓,我爹今天还要给我师父做席面呢,借他个狗胆都不敢跑!”

  易中海有些懵,师傅,什么师傅,今天何大清不该是给陈家做酒席吗?

  “我真没骗你,何大清一夜没回来,你快回去看看吧......”

  傻柱见他不像说谎,脸上有些慌乱。

  何大清好色人尽皆知,万一昏头了,还是有可能的。

  傻柱根本不听他说完,一把甩开他,撒开腿就跑进了院子。

  易中海险些摔个狗啃泥,心里气的不行,却不好发作,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傻柱一溜烟跑进中院,现在时间还早,大家伙都还没起床呢。

  看到自家大门上着锁,他心里咯噔一下,爹昨晚真的没回来!

  忙开锁进了门,入目便是一片狼藉,衣服被子翻得满地都是。

  他心里一惊,赶紧跑到床边,趴下身子,手伸进床底下,小心抠起一块砖头。

  伸手往里一捞,只摸到了冷冰冰的碎砖块。

  卧槽,装钱的铁盒子不见了,老头子真跑了?!

  不是,你跑了就跑了,怎么把老底都带走了呀。

  那可是好几十块大洋,还有一条小黄鱼啊!!

  傻柱眼眶登时红了,就那么木愣愣趴在地上。

  这时,易中海小跑着进来了,见着傻柱的样子,不屑撇撇嘴。

  昨儿晚上他都翻遍了,毛都没有。

  转念想到聋老太太的交代,赶忙换了个表情,走上前把人给扶了起来,一脸关切说,

  “哎呦,傻柱子呦,地上凉,你快起来吧!”

  傻柱慢慢站起身,还没回过神来呢,嘴中喃喃自语,“没了,全没了,我爹真跑了啊!”

  易中海叹息一声,“是吧,叔是不会骗你的,走吧,先去我家,咱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你放心,易叔不会不管你的。”

  “他去哪了您知道吗?”

  “去了保定,我这有他地址,你要不要去找他?”

  易中海拿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聋老太太已经和白寡妇商量好了,这个地址何大清并不知道,孩子找过去,只能见到白寡妇的堂妹。

  到时候,堂妹会将两人骂走,彻底让兄妹俩绝望,进而恨上何大清。

  傻柱接过纸条,猛然发现家里好像少了点什么,心里一惊,声音陡然拔高,“雨水哪去了?!”

  何大清这**不是把雨水带走了,单单抛弃了自己吧?

  不能啊,是不是偏心的太过分啦?

  “哦,雨水在陈家呢,咱们还是.....”

  傻柱猛地一拍脑壳,对啊,自己还有师傅呢,现在自己没了主意,找他最靠谱!

  想着,他一溜烟跑了。

  易中海张了张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事情发展和设想的完全不一样,这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

  傻柱小跑进了陈家小院,嚷嚷一声,“师父~”

  陈佑、陈雪茹和田枣三人正在水池边刷牙。

  陈雪茹今儿有计划,难得早起了一天。

  傻柱猛然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师母穿上红色旗袍,如同仙子一般,浑身散发着神光。

  陈佑漱了漱口,转过身来,看着他那傻样,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嘿,傻小子,回神嘞!”

  陈佑心里没怎么生气,少年慕艾,正常现象,谁年少时没有梦中女神?

  以后多经历几个女人就好了,有个褪魅过程。

  这不算**邪,现在的孩子哪懂这么多,都不知道该怎么**邪。

  往后再过十年,还有新婚夫妻一直生不出孩子,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是走错道了。

  这不是个例,类似的事情太多了。

  傻柱捂着脑袋哎呦一声,苦着脸说,“师父,您的手真重,可疼死我了!”

  “知道疼就好,你大早上来找我干什么?”陈佑明知故问。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还有正事呢,恨声说,“师父,我爹和野女人跑了,不要我和雨水了!”

  陈佑扬了扬眉,好奇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也许他有事没来得及回来呢?”

  “易叔都跟我说了,他说我爹跑去保定了,还给了我地址!”

  陈佑接过纸条瞅了眼,心里一动,何大清的事情果然和易中海有关。

  他想了想说,“柱子,你叫我一声师父,我今天教你一个道理。

  人言未必皆真,听话只听三分。

  遇事不要慌,不要轻易下结论,自己多想想。”

  傻柱摸摸后脑勺,“师父,那我该信您几分?”

  陈佑顿时气笑了,用我的话来堵我?

  抬手作势欲打,“你小子是不是欠收拾了?”

  傻柱忙陪着笑求饶,陈佑不轻不重给了他一脚,这才接着说,

  “你好好想想,你爹平时多疼你们兄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呢?

  他这么做,或许有什么苦衷呢?”

  何大清至少是对孩子不错的,不然傻柱不会还去保定找他。

  按照原先的事情轨迹,何大清跑的时候,傻柱都已经16、7岁了。

  在当时,已经可以顶门立户了。

  傻柱那时候已经出师或者快要出师了,有了能养活自己的手段,为什么要去找一个对自己不好的人呢?

  刘海中跑了,你看看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会不会主动去找,恐怕巴不得他死在外面吧?

  而何大清这么疼爱两个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声不响就和一个寡妇跑了?

  这不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