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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那句“我的鼻子，就是最好的向导”，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直播间。
没有炫耀，没有张扬，只是一种陈述事实的平静。
但正是这种平静，掀起了最狂暴的巨浪。
【道歉！我第一个来！鼻神在上，请受我一拜！我之前不该质疑您，我凡胎肉眼，不识真神！】
【我**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了，给您磕一个！您闻的不是松茸，是我的信仰！】
【楼上的，排队磕头！我宣布，从今天起，饕餮怪正式除名，新神号——寻龙真君江道长！鼻子就是寻龙尺！】
【别道长了，太土！直接叫鼻祖！寻味界的开山鼻祖！】
弹幕的狂欢，江凡暂时没空理会。
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眼前这枚从泥土中探出头的大自然瑰宝上。
“宝宝，别急，别流口水，会把它淹死的。”
江凡在脑海里安抚着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饕餮幼崽。
“王……王的肉肉……香香……”
江凡没有立刻动手去挖。
他对着镜头，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
“家人们，挖松茸，不能用金属。铁器会伤害菌丝，明年这里可能就长不出来了。”
说着，他从背篓里摸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削尖了的木片。
他跪在地上，动作轻柔。
他先用木片，小心翼翼地将松茸根部周围的泥土一点点向外拨开，清理出一个足够操作的空间。
整个菌身，终于完整地暴露出来。
菌盖肥厚饱 满，呈淡褐色。
菌柄粗壮结实，质感坚 挺，带着一种象牙般的温润色泽。
“看这里，”
江凡指着菌柄和菌盖连接处的菌膜，
“这层膜还没破，说明它正处于最鲜嫩、风味最巅峰的时期。再晚一两天，菌盖打开，孢子散出，香气和口感都会大打折扣。”
他将木片插 进松茸根部下方几公分深的泥土里，手腕轻轻用力，向上微撬。
只听“啵”的一声轻响，仿佛是瓶塞被拔开的声音。
整朵松茸，带着一小团湿润的泥土，被完整地从大地中请了出来。
江凡小心翼翼地用手拂去根部的泥土，将这完美的精灵托在掌心。
一股浓烈到极致的香气，瞬间爆发开来。
林薇离得最近，她只觉得那股霸道的香气，狠狠地灌进肺里。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是在闻，而是在“吃”这股味道。
“凡哥……这……这就是松茸的味道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只是它最表层的味道。
”江凡看着手里的松茸，眼神里满是欣赏，
“它真正的味道，藏在细胞壁里，只有在高温和牙齿的破坏下，才会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他将松茸凑到镜头前。
【啊啊啊啊！别这样对我！我感觉我的鼻子怀孕了！】
【这品相，绝了！我在纪录片里都没见过这么完美的！】
【怪哥，这玩意儿到底值多少钱？让我死个明白！】
江凡笑了笑，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种品相的，在产地的收购价，大概是按克算的。具体多少，不好说，看年份，看市场。但肯定比黄金贵。”
直播间安静了一瞬。
【……】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说怪哥在挖黄金？我错了，黄金哪有这个香！】
【一朵就这么值钱……我突然不敢想怪哥那一背篓的黄赖头值多少钱了……】
【别说了，我已经打开招聘软件，搜索“云南采菌工”了，月薪三千我也干！】
江凡将这朵“松茸王”小心翼翼地放进背篓里一个独立的小格间，用柔软的苔藓包裹好。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像观众想的那样收工下山。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虚土。
“薇薇，别愣着了，活儿还没干完呢。”
林薇一愣：
“啊？还有？”
“当然。”
江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松茸和白蚁是邻居，它们都喜欢在松树根下筑巢。而且，它们是群居的，有菌丝相连。找到一棵，就意味着我们找到了它们的‘家’。”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这个家的‘脉络’，把它的家庭成员，都请出来。”
说完，他再次微微闭上眼。
饕餮系统的嗅觉地图，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在他脑海中展开。
那股代表着松茸的、璀璨的金色光线，不再是单一的一缕，而是在这片林地之下，交织成了一张若隐若现的网。
“宝宝，指路。”
“那边！那边也有！香香的！”
饕餮幼崽兴奋地叫着。
江凡猛地睁开眼，大步流星地朝着右前方三米外的一处走去。
那里的地面，和周围没有任何区别。
直播间的观众们已经彻底麻木了，他们放弃了思考，只是呆呆地看着屏幕，等待着下一个奇迹的降临。
江凡蹲下，用木片轻轻一拨。
又一抹熟悉的象牙白，破土而出。
这一朵比刚才的小一些，像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第二朵！】
【来了来了！梅开二度！】
【我宣布，我正式成为鼻神教护法！谁敢再说怪哥坏话，我顺着网线过去给你鼻子开光！】
江凡没有停。
他站起身，又走向左边五六步远的地方。
第三朵！
第四朵！
第五朵！
一朵接一朵，就像是从地里拔萝卜一样。每一朵，都被他用最温柔的方式“请”了出来。
林薇已经完全看傻了。
“你也来。”
江凡把手里的木片递给林薇。
“我……我行吗？”
林薇有些怯生生的。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江凡指着不远处一棵松树下，
“去那里，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不是用鼻子闻，是用你的心。”
这话说得玄之又玄，但林薇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她走到江凡指定的位置，学着他的样子，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山风拂过，松涛阵阵。
一开始，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心里只有紧张和慌乱。
但渐渐地，在江凡的鼓励下，她放空了思绪。
她的感官似乎真的变得敏锐起来。她能听到风吹过松针的声音，能闻到泥土和植物混合的芬芳，能感觉到脚下土地传来的湿润和柔软。
突然，她心中一动。
一种奇妙的直觉，像电流一样窜过全身。
就是这里！
她猛地睁开眼，蹲下身，用那把木片，有些笨拙但又充满期待地拨开脚下的松针。
一朵小小的、菌盖如同纽扣般的松茸，正安静地躺在泥土里。
“啊！我找到了！凡哥！我真的找到了！”
林薇惊喜地叫了起来，她捧着那朵小小的松茸，像个得到了全世界的孩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脸上还沾着一点泥土，但这一刻的她，美得像是在发光。
江凡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温柔得能溢出水来。
这比他自己找到一百朵松茸，还要开心。
最终，他们在这片不大的松林里，足足找到了三十多朵大小不一的松茸。
两个背篓，已经装不下了。
江凡干脆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松茸包裹起来，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婴儿。
“收工！”
江凡宣布。
满载而归的两人，开始下山。
下山的路，似乎比上来时要轻松愉快得多。
林薇的脚步轻快，一扫之前的疲惫，叽叽喳喳地跟在江凡身边，还在回味着刚才找到松茸时的那份激动。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狂热，慢慢平复下来，转而变成了一种巨大的期待感。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鼻子牛逼了，现在能告诉我，这玩意儿到底要怎么吃吗？】
【搞快点搞快点！我已经点了三份外卖垫肚子了，就等着看怪哥做松茸盛宴！】
【我猜是松茸炖鸡！最经典的吃法！】
【俗了！这么顶级的食材，必须刺身啊！切成薄片，蘸点芥末酱油，那滋味，啧啧！】
【楼上的不要命了？野生菌还敢刺身？想看小人跳迪斯科吗？】
江凡看着弹幕，神秘一笑。
“松茸炖鸡？松茸刺身？”
他摇了摇头，抱着怀里的“珍宝”，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都错了。”
“对待王者，就要用最简单，也是最极致的方式，来表达敬意。”
“今天晚上，我们就用最朴素的厨具——一口平底锅，一点黄油，一撮盐。”
“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山珍之王’的本味。”
江凡那句“我的鼻子，就是最好的向导”，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直播间。
没有炫耀，没有张扬，只是一种陈述事实的平静。
但正是这种平静，掀起了最狂暴的巨浪。
【道歉！我第一个来！鼻神在上，请受我一拜！我之前不该质疑您，我凡胎肉眼，不识真神！】
【我**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了，给您磕一个！您闻的不是松茸，是我的信仰！】
【楼上的，排队磕头！我宣布，从今天起，饕餮怪正式除名，新神号——寻龙真君江道长！鼻子就是寻龙尺！】
【别道长了，太土！直接叫鼻祖！寻味界的开山鼻祖！】
弹幕的狂欢，江凡暂时没空理会。
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眼前这枚从泥土中探出头的大自然瑰宝上。
“宝宝，别急，别流口水，会把它淹死的。”
江凡在脑海里安抚着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饕餮幼崽。
“王……王的肉肉……香香……”
江凡没有立刻动手去挖。
他对着镜头，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
“家人们，挖松茸，不能用金属。铁器会伤害菌丝，明年这里可能就长不出来了。”
说着，他从背篓里摸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削尖了的木片。
他跪在地上，动作轻柔。
他先用木片，小心翼翼地将松茸根部周围的泥土一点点向外拨开，清理出一个足够操作的空间。
整个菌身，终于完整地暴露出来。
菌盖肥厚饱 满，呈淡褐色。
菌柄粗壮结实，质感坚 挺，带着一种象牙般的温润色泽。
“看这里，”
江凡指着菌柄和菌盖连接处的菌膜，
“这层膜还没破，说明它正处于最鲜嫩、风味最巅峰的时期。再晚一两天，菌盖打开，孢子散出，香气和口感都会大打折扣。”
他将木片插 进松茸根部下方几公分深的泥土里，手腕轻轻用力，向上微撬。
只听“啵”的一声轻响，仿佛是瓶塞被拔开的声音。
整朵松茸，带着一小团湿润的泥土，被完整地从大地中请了出来。
江凡小心翼翼地用手拂去根部的泥土，将这完美的精灵托在掌心。
一股浓烈到极致的香气，瞬间爆发开来。
林薇离得最近，她只觉得那股霸道的香气，狠狠地灌进肺里。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是在闻，而是在“吃”这股味道。
“凡哥……这……这就是松茸的味道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只是它最表层的味道。
”江凡看着手里的松茸，眼神里满是欣赏，
“它真正的味道，藏在细胞壁里，只有在高温和牙齿的破坏下，才会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他将松茸凑到镜头前。
【啊啊啊啊！别这样对我！我感觉我的鼻子怀孕了！】
【这品相，绝了！我在纪录片里都没见过这么完美的！】
【怪哥，这玩意儿到底值多少钱？让我死个明白！】
江凡笑了笑，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种品相的，在产地的收购价，大概是按克算的。具体多少，不好说，看年份，看市场。但肯定比黄金贵。”
直播间安静了一瞬。
【……】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说怪哥在挖黄金？我错了，黄金哪有这个香！】
【一朵就这么值钱……我突然不敢想怪哥那一背篓的黄赖头值多少钱了……】
【别说了，我已经打开招聘软件，搜索“云南采菌工”了，月薪三千我也干！】
江凡将这朵“松茸王”小心翼翼地放进背篓里一个独立的小格间，用柔软的苔藓包裹好。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像观众想的那样收工下山。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虚土。
“薇薇，别愣着了，活儿还没干完呢。”
林薇一愣：
“啊？还有？”
“当然。”
江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松茸和白蚁是邻居，它们都喜欢在松树根下筑巢。而且，它们是群居的，有菌丝相连。找到一棵，就意味着我们找到了它们的‘家’。”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这个家的‘脉络’，把它的家庭成员，都请出来。”
说完，他再次微微闭上眼。
饕餮系统的嗅觉地图，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在他脑海中展开。
那股代表着松茸的、璀璨的金色光线，不再是单一的一缕，而是在这片林地之下，交织成了一张若隐若现的网。
“宝宝，指路。”
“那边！那边也有！香香的！”
饕餮幼崽兴奋地叫着。
江凡猛地睁开眼，大步流星地朝着右前方三米外的一处走去。
那里的地面，和周围没有任何区别。
直播间的观众们已经彻底麻木了，他们放弃了思考，只是呆呆地看着屏幕，等待着下一个奇迹的降临。
江凡蹲下，用木片轻轻一拨。
又一抹熟悉的象牙白，破土而出。
这一朵比刚才的小一些，像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第二朵！】
【来了来了！梅开二度！】
【我宣布，我正式成为鼻神教护法！谁敢再说怪哥坏话，我顺着网线过去给你鼻子开光！】
江凡没有停。
他站起身，又走向左边五六步远的地方。
第三朵！
第四朵！
第五朵！
一朵接一朵，就像是从地里拔萝卜一样。每一朵，都被他用最温柔的方式“请”了出来。
林薇已经完全看傻了。
“你也来。”
江凡把手里的木片递给林薇。
“我……我行吗？”
林薇有些怯生生的。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江凡指着不远处一棵松树下，
“去那里，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不是用鼻子闻，是用你的心。”
这话说得玄之又玄，但林薇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她走到江凡指定的位置，学着他的样子，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山风拂过，松涛阵阵。
一开始，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心里只有紧张和慌乱。
但渐渐地，在江凡的鼓励下，她放空了思绪。
她的感官似乎真的变得敏锐起来。她能听到风吹过松针的声音，能闻到泥土和植物混合的芬芳，能感觉到脚下土地传来的湿润和柔软。
突然，她心中一动。
一种奇妙的直觉，像电流一样窜过全身。
就是这里！
她猛地睁开眼，蹲下身，用那把木片，有些笨拙但又充满期待地拨开脚下的松针。
一朵小小的、菌盖如同纽扣般的松茸，正安静地躺在泥土里。
“啊！我找到了！凡哥！我真的找到了！”
林薇惊喜地叫了起来，她捧着那朵小小的松茸，像个得到了全世界的孩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脸上还沾着一点泥土，但这一刻的她，美得像是在发光。
江凡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温柔得能溢出水来。
这比他自己找到一百朵松茸，还要开心。
最终，他们在这片不大的松林里，足足找到了三十多朵大小不一的松茸。
两个背篓，已经装不下了。
江凡干脆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松茸包裹起来，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婴儿。
“收工！”
江凡宣布。
满载而归的两人，开始下山。
下山的路，似乎比上来时要轻松愉快得多。
林薇的脚步轻快，一扫之前的疲惫，叽叽喳喳地跟在江凡身边，还在回味着刚才找到松茸时的那份激动。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狂热，慢慢平复下来，转而变成了一种巨大的期待感。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鼻子牛逼了，现在能告诉我，这玩意儿到底要怎么吃吗？】
【搞快点搞快点！我已经点了三份外卖垫肚子了，就等着看怪哥做松茸盛宴！】
【我猜是松茸炖鸡！最经典的吃法！】
【俗了！这么顶级的食材，必须刺身啊！切成薄片，蘸点芥末酱油，那滋味，啧啧！】
【楼上的不要命了？野生菌还敢刺身？想看小人跳迪斯科吗？】
江凡看着弹幕，神秘一笑。
“松茸炖鸡？松茸刺身？”
他摇了摇头，抱着怀里的“珍宝”，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都错了。”
“对待王者，就要用最简单，也是最极致的方式，来表达敬意。”
“今天晚上，我们就用最朴素的厨具——一口平底锅，一点黄油，一撮盐。”
“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山珍之王’的本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