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是碍了眼，那我们也可以处理处理麻烦。”
青年懒洋洋的托着下巴，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宋书意。
宋书意的心跳顿时错了一拍，那感觉一触即逝，还没等她感受到是什么就没了。
“行了，别在外头坐着了，快进屋去。”季听把猫放下，拍了拍手，“跑这一身汗，回头再吹着风。”
“哥哥这儿有山楂糕，吃一块？”
山楂糕，健胃消食，开胃的。
宋书意无言以对，还真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监督她吃饭啊。
二哥找季听当“监督员”真是找对了，没人会比季听更尽职尽责的盯着她吃饭了。
行吧，天塌下来有季听顶着。
宋书意乖乖跟着季听往屋里走，经过这么一折腾，她倒是真觉得有点饿了。
进了屋，季听让她坐着，自己转身去柜子里翻找山楂糕。
窗台上多了几个憨厚可掬的小木雕，都是小咪子的形象，宋书意好奇的拿起一个端详，“季听，这是你刻的吗？”
“喜欢吗？”季听没有正面回答，他拿着一包山楂糕走过来，坐在宋书意对面。
宋书意把小木雕捧在手里，指尖蹭过粗糙的木纹——木雕小猫的耳朵翘着，尾巴卷成个圈，连眼睛的位置都刻了个小小的凹痕，简直和小咪子撒娇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她眼睛亮了亮，用力点头：“喜欢，特别喜欢。你看这小尾巴，小咪子撒娇的时候就喜欢用尾巴圈我胳膊。”
她啧啧称赞：“你观察的可真细致，手艺也好，你这都是什么时候刻的？”
油纸摊开，露出里面几块切得方方正正、颜色深红**的山楂糕，表面还沾着点点雪白的糖霜。
他没急着递给她，反而先拿起一块，自己掰了一小角扔进嘴里嚼着，微微眯起眼，像是在试味道，确认之后才点点头，把剩下的大半块自然地递到宋书意嘴边：“尝尝，胖子不知道从哪捣鼓来的，酸味儿正，不算太甜腻。”
这动作做得太过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无数次，宋书意下意识地就着他的手，张嘴咬了一口。
山楂糕入口即化，酸甜适中，果然生津开胃。
“嗯，好吃。”她点点头，自己接过那块糕，小口小口地吃着，胃里因为刚才奔跑带来的那点翻腾感，确实被压下去不少。
季听看着她吃，自己又掰了一小块，却没吃，在手指间无意识地捻着，目光落在宋书意手里那个小木雕上。
“闲着没事刻着玩的，之前刻风车的时候养成的毛病，”他这才像是随口答了她刚才的问题，语气懒散，“小咪子越来越不怕人，动不动就上房揭瓦，刻几个老实样子摆着，镇镇它。”
“正好仓库里剩了块松木，软乎乎的，好下刀。”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随手做的玩意儿，可宋书意却不这么认为。
能把小咪子的神态抓得这么准，哪是没事时的无聊之作，分明是特意抽时间观察后的精彩一笔。
但她没有拆穿季听，反而煞有介事道：“那你也太牛了。”
见季听的唇角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小姑娘顿时像发现了米仓的小老鼠，捂着嘴偷笑。
“笑什么？”季听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宋书意连忙摇头否认，拿起一块山楂糕放进嘴里，甜里带着点酸，化在嘴里特别开胃。
她一边嚼一边晃着手里的木雕：“这个能送给我吗？我想放在办公桌上当摆件，每天看着都开心。”
季听抬眼瞥她，嘴角勾了点浅淡的笑：“本来就是给你刻的。”说完又递了块山楂糕过去，“别吃太快，容易倒牙，喝口茶水。”
每当这种时候，宋书意总觉得季听特别像为女儿操心不已的老父亲形象，看在小木雕的份上，她决定独守这份秘密，美滋滋的把小木雕揣进口袋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绕着仓库的设备、院里的向日葵，还有小咪子昨天又把胖子的袜子藏哪儿了，故意避开那些让人烦心的“认亲”。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宋书意细微的咀嚼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小咪子撒娇的“咕噜”声。
阳光透过窗户纸，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空气里弥漫着山楂糕淡淡的酸甜味儿和木头特有的清香。
宋书意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季听，他侧身坐着，一条腿随意地伸直，另一条腿曲着，手臂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小咪子梳毛。
他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看不清表情，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松弛的、甚至有些慵懒的状态。
好像外界的一切纷扰，真的都与他无关。
-
亓乐和沈知行大包小裹的回到招待所时，离亓三叔到站的时间只剩下两个小时了。
亓乐扶着腰直喘气，额头上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沾湿了额前的碎发。
沈知行比她好不了多少，手里的网兜勒得指节发红，一进门就把东西往桌上一放，瘫坐在椅子上：“不行了不行了，再买下去，咱俩得雇个板车才能回来。”
东西往地上一扔，俩人几乎同时瘫倒在那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上，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也顾不上擦。
喘息了片刻，亓乐坐起来，伸手把床上的布褂子展开，藏青色的纯棉布，领口缝着浅灰色的滚边，是京北早就流行过的款式，但在山城还正时兴。
“季听每天开大车要装货卸货，衣服磨得快，纯棉的软和，还吸汗，肯定比他身上那件旧褂子舒服。”
沈知行从桌上拿起一罐麦乳精，晃了晃，铁皮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你说，咱们一口气买了这么多东西，岁岁万一不收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再抗回京北吧？”
“为什么不收，岁岁之前不是说过吗，东西他照收，只是不认亲罢了。”亓乐苦中作乐道：“不管他收了之后分给谁，他自己也总是要吃的，只要能给他补身体不就行了？”
青年懒洋洋的托着下巴，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宋书意。
宋书意的心跳顿时错了一拍，那感觉一触即逝，还没等她感受到是什么就没了。
“行了，别在外头坐着了，快进屋去。”季听把猫放下，拍了拍手，“跑这一身汗，回头再吹着风。”
“哥哥这儿有山楂糕，吃一块？”
山楂糕，健胃消食，开胃的。
宋书意无言以对，还真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监督她吃饭啊。
二哥找季听当“监督员”真是找对了，没人会比季听更尽职尽责的盯着她吃饭了。
行吧，天塌下来有季听顶着。
宋书意乖乖跟着季听往屋里走，经过这么一折腾，她倒是真觉得有点饿了。
进了屋，季听让她坐着，自己转身去柜子里翻找山楂糕。
窗台上多了几个憨厚可掬的小木雕，都是小咪子的形象，宋书意好奇的拿起一个端详，“季听，这是你刻的吗？”
“喜欢吗？”季听没有正面回答，他拿着一包山楂糕走过来，坐在宋书意对面。
宋书意把小木雕捧在手里，指尖蹭过粗糙的木纹——木雕小猫的耳朵翘着，尾巴卷成个圈，连眼睛的位置都刻了个小小的凹痕，简直和小咪子撒娇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她眼睛亮了亮，用力点头：“喜欢，特别喜欢。你看这小尾巴，小咪子撒娇的时候就喜欢用尾巴圈我胳膊。”
她啧啧称赞：“你观察的可真细致，手艺也好，你这都是什么时候刻的？”
油纸摊开，露出里面几块切得方方正正、颜色深红**的山楂糕，表面还沾着点点雪白的糖霜。
他没急着递给她，反而先拿起一块，自己掰了一小角扔进嘴里嚼着，微微眯起眼，像是在试味道，确认之后才点点头，把剩下的大半块自然地递到宋书意嘴边：“尝尝，胖子不知道从哪捣鼓来的，酸味儿正，不算太甜腻。”
这动作做得太过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无数次，宋书意下意识地就着他的手，张嘴咬了一口。
山楂糕入口即化，酸甜适中，果然生津开胃。
“嗯，好吃。”她点点头，自己接过那块糕，小口小口地吃着，胃里因为刚才奔跑带来的那点翻腾感，确实被压下去不少。
季听看着她吃，自己又掰了一小块，却没吃，在手指间无意识地捻着，目光落在宋书意手里那个小木雕上。
“闲着没事刻着玩的，之前刻风车的时候养成的毛病，”他这才像是随口答了她刚才的问题，语气懒散，“小咪子越来越不怕人，动不动就上房揭瓦，刻几个老实样子摆着，镇镇它。”
“正好仓库里剩了块松木，软乎乎的，好下刀。”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随手做的玩意儿，可宋书意却不这么认为。
能把小咪子的神态抓得这么准，哪是没事时的无聊之作，分明是特意抽时间观察后的精彩一笔。
但她没有拆穿季听，反而煞有介事道：“那你也太牛了。”
见季听的唇角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小姑娘顿时像发现了米仓的小老鼠，捂着嘴偷笑。
“笑什么？”季听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宋书意连忙摇头否认，拿起一块山楂糕放进嘴里，甜里带着点酸，化在嘴里特别开胃。
她一边嚼一边晃着手里的木雕：“这个能送给我吗？我想放在办公桌上当摆件，每天看着都开心。”
季听抬眼瞥她，嘴角勾了点浅淡的笑：“本来就是给你刻的。”说完又递了块山楂糕过去，“别吃太快，容易倒牙，喝口茶水。”
每当这种时候，宋书意总觉得季听特别像为女儿操心不已的老父亲形象，看在小木雕的份上，她决定独守这份秘密，美滋滋的把小木雕揣进口袋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绕着仓库的设备、院里的向日葵，还有小咪子昨天又把胖子的袜子藏哪儿了，故意避开那些让人烦心的“认亲”。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宋书意细微的咀嚼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小咪子撒娇的“咕噜”声。
阳光透过窗户纸，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空气里弥漫着山楂糕淡淡的酸甜味儿和木头特有的清香。
宋书意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季听，他侧身坐着，一条腿随意地伸直，另一条腿曲着，手臂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小咪子梳毛。
他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看不清表情，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松弛的、甚至有些慵懒的状态。
好像外界的一切纷扰，真的都与他无关。
-
亓乐和沈知行大包小裹的回到招待所时，离亓三叔到站的时间只剩下两个小时了。
亓乐扶着腰直喘气，额头上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沾湿了额前的碎发。
沈知行比她好不了多少，手里的网兜勒得指节发红，一进门就把东西往桌上一放，瘫坐在椅子上：“不行了不行了，再买下去，咱俩得雇个板车才能回来。”
东西往地上一扔，俩人几乎同时瘫倒在那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上，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也顾不上擦。
喘息了片刻，亓乐坐起来，伸手把床上的布褂子展开，藏青色的纯棉布，领口缝着浅灰色的滚边，是京北早就流行过的款式，但在山城还正时兴。
“季听每天开大车要装货卸货，衣服磨得快，纯棉的软和，还吸汗，肯定比他身上那件旧褂子舒服。”
沈知行从桌上拿起一罐麦乳精，晃了晃，铁皮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你说，咱们一口气买了这么多东西，岁岁万一不收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再抗回京北吧？”
“为什么不收，岁岁之前不是说过吗，东西他照收，只是不认亲罢了。”亓乐苦中作乐道：“不管他收了之后分给谁，他自己也总是要吃的，只要能给他补身体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