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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康荏苒从洗手间出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陆士安,你今年多大了?”她气冲冲地捶打着陆士安的肩膀。

  刚才她洗了,洗不掉。

  “三十二,要给我介绍对象?”陆士安边笑边躲康荏苒的拳头。

  这还是康荏苒第一次见到陆士安这样纯粹而爽朗的笑,他的牙齿很白,笑起来特别迷人,感觉很坦诚。

  这么久了,他第一次给她坦诚的感觉。

  康荏苒又上头了,就连捶打陆士安都有些机械了。

  两个人的眼神,分明有些拉丝。

  “你捶到我肩膀了。”陆士安说到。

  康荏苒这才想起来,陆士安的胳膊伤了。

  她这才有些惊慌地说到,“对不起。”

  蔡颖看到两个人闹,莫名地有些烦躁。

  她总是想起那些年和时阳的曾经,以及和陈京跃不可逆转的年龄差。

  “荏苒,我有话跟你说。”蔡颖说到。

  康荏苒和陆士安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别人。

  “哦,怎么了?”康荏苒开始正襟危坐。

  “明天我过生日,我出去看蛋糕了。”蔡颖假意淡淡地说到,“还有,明天你哪儿都不许去,必须陪我过生日。你给我买蛋糕。”

  陆士安脑子这才开始回神。

  他有点儿纳闷,怎么蔡颖不把昨晚的事儿说出来?

  蔡颖那么想让陈京跃当女婿,如果她把陆士安主动揍陈京跃的事儿说出来,陈京跃岂不是更有胜算?

  本来今天早晨他跟康荏苒说,他是被陈京跃揍的,就是在开玩笑。

  他想着康荏苒迟早会知道真相,不如逗逗她,看看她到底关不关心自己,没想到,蔡颖竟然没说。

  倒是蔡颖,都快六十的人了,还是一副“任性”的做派。

  毕竟当了一辈子说一不二的大小姐。

  康荏苒瞅了蔡颖一眼,说到,“好!”

  纵然她对蔡颖的意见再大,可毕竟是蔡颖生了她。

  蔡颖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了。

  康荏苒一边给陆士安上药,一边说到,“你把从陈京跃手里弄来的那块地,建一个生物医药基地,上次的艾滋病药,销量很好,这次你着重做一下克制阿尔兹海默症的药。”

  康荏苒想过了,既然陆士安拿到了这块地,那就他做好了。

  陆士安做医药比陈京跃要有优势的多,他有做艾滋病药的经验,而且他有很多先进实验室,可以一起搬到生物基地。

  相比较,陈京跃做房地产做得比较多。

  她更相信陆士安。

  “这么主动?”陆士安打量着康荏苒,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昨晚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在迷迷糊糊中是在跟他要地的。

  陆士安难免怀疑,她是不是心里又有什么阴谋?

  “松盛集团每年必须给我分红,这种来钱的事儿,我怎么会不主动?这次的广告词,我来给你写。”康荏苒目光盯着陆士安的伤,脑子却一直在想王鑫的事儿,她感触很深,“让所有女性记住曾经的美好和苦难,那是我们成长的土壤。就这句。”

  旁边的蔡颖听了,心里很有感触。

  过去,她也想记住。

  可是过去正在远离她。

  她多希望陆士安的药赶紧发明出来。

  “为什么不是男性?”陆士安专注地盯着康荏苒。

  她只要想点子的时候,眼睛就会放光,很亮很亮的光。

  “男人?”康荏苒嗤之以鼻,“都一个德行!油腻的废物!”

  陆士安:……。

  他估摸着,今天康荏苒对他之所以改变了态度,估计又是“用得着他”了,否则她根本不会屈尊给他上药。

  “为什么这么说?”陆士安问她。

  康荏苒把王鑫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的?”陆士安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王鑫是海城人”。

  陈京跃也是海城人。

  “陈京跃给我讲的,昨天讲了一个小时。”

  “唔,”陆士安的一颗心突然就放下来了,“在哪讲得?”

  他现在才惊觉,从昨天开始,他的心一直提着,气着。

  “夜总会!”康荏苒猜陆士安可能知道她去过夜总会了,怎么知道的,她不清楚,反正他手眼通天,人脉广阔,更何况,那种地方,认识他的人也多。

  “唔,没干别的?”陆士安又问。

  康荏苒狠狠地按了她的胳膊一下,从沙发上起来了,赌气地说到,“干了!要不然他昨晚怎么来找我?”

  “康荏苒!!!”陆士安从沙发上站起来。

  碍于蔡颖在旁边,他要把康荏苒按在沙发上来一顿的想法并没有实施。

  昨晚,他摸到康荏苒那里很干很涩,不像是当天有过**的。

  因为他基本每天都来,所以康荏苒那里每天都很湿,像是怎么都闭不上的,但是昨天,很干。

  昨晚,他就觉得,他们是不是没做过。

  但是没做过,在夜总会待一个小时,都干了什么?

  他正纳闷呢,她就解答了。

  “陆总,你该上班了,安排建厂的事儿得抓紧,要不然小心陈京跃反过味儿来,找你的麻烦。”康荏苒一本正经地说到。

  陆士安促狭地笑了一下,所以,康荏苒心里还想向着他的。

  他上班去了。

  因为第二天蔡颖过生日,所以,康荏苒没回那边别墅去住。

  晚上陆士安又回来住的,他再次和康荏苒水**融的缠绵。

  第二天醒了后,他也没上班,在家里做菜,康荏苒去买蛋糕了。

  陆士安估摸着,蔡颖今天可能请陈京跃过来。

  所以,他不走。

  蔡颖也是要给陈京跃打电话让他来的时候,才想起来陈京跃住院了。

  他那天被陆士安踢到肾脏劈裂,当晚就住进医院了。

  蔡颖想起来以后,心疼,又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脑袋。

  别人恨不相逢未嫁时!

  她是恨不相逢未老时!

  康荏苒给蔡颖定了一个很高级的蛋糕,上面写着:祝你生日快乐。

  蔡颖今年五十六岁了。

  “我爸爸在的时候,我每次过生日,他都会在纸条上写祝福语,然后做成风铃,挂在窗台上~~”蔡颖想着这些,唇边便露出笑容,“那时候爸爸在,蔡铖也在。”

  随即,她的眼神就黯然了。

  “今年我来写吧。”康荏苒有些唏嘘地说到。

  反正陆士安还在厨房做饭。

  她闲着也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