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时宴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讥嘲,“吃傅西辰的醋?他不配。”

  现在,他真的是无比庆幸,傅西辰当初被姜翩翩勾引走。

  要不然,哪有自己什么事?

  如果没有姜翩翩突然冒出来,现在的姜浅说不定已经嫁给傅西辰,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而他,只能站在一旁,暗自神伤。

  逢年过节,还要聚在一张桌子前吃饭,看他们小夫妻你侬我侬。

  这样想来,姜翩翩倒是功不可没。

  可一想到姜翩翩对姜浅做出的这些伤害之事,又恨不得将姜翩翩抽筋扒皮。

  尤其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青天白日之下,竟敢对姜浅直接下手。

  她怎么敢?

  见姜浅快速敛起脸上的笑意,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傅时宴知道她在牵挂苏枚的情况。

  “放心吧,子弹没有正中心脏位置,肯定会没事的。”

  姜浅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不用安慰我,其实,说实在话,我心里也并没有多么难过……”

  “我坐牢三年,她没来看过我一次。出狱后,我第一次回家,家里的墙壁上,到处贴着姜翩翩读书时期的奖状。”

  “姜翩翩污蔑我,她非但不帮我澄清,反而还站在姜翩翩那边,帮姜翩翩作伪证。”

  “我做好了和她断绝母女关系的准备,结果,她却又替我挡了一枪。”

  姜浅说着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不爱我,就应该视而不见。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层微末的血缘关系吗?”

  傅时宴抿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他独来独往惯了。

  不喜欢,也没有耐心去处理自己并不擅长的人际关系。

  他对傅家的每一个人,都是极其淡漠的。

  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年过古稀的傅老爷子,在他这里,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过了好一会,傅时宴转过身,抱住她。

  缓缓拍了下她的后背。

  “顺其自然吧,跟着自己的心走,你如果想认苏枚这个妈,就认!不想认,也没关系,事后,我会给她一大笔钱,足够她后半辈子养老。”

  “我说你们俩个,秀恩爱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

  突然,耳边传来宋景礼戏谑的声音。

  姜浅和傅时宴双双抬头,这才发现手术室的门已经开了。

  “情况怎么样?”傅时宴问道。

  宋景礼摘下口罩,“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闻言,姜浅松了口气。

  傅时宴的说话语气,也是轻松了不少,“我就知道,只要你出马,没有救不回的人。”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

  宋景礼睨他,“这次运气好,要是子弹离心脏再近一公分,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姜浅发自内心的感谢,“谢谢你,宋医生。”

  宋景礼难得的一本正经,“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说这话干嘛,太见外了。”

  傅时宴扯唇一笑,“回头,请你吃大餐。”

  宋景礼挑眉,“那我可不客气哦。”

  想到什么,宋景礼的神色,又猛地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向姜浅。

  “嫂子,苏阿姨患有红斑狼疮,你知道吗?”

  姜浅懵住了,下意识问道,“什么是红斑狼疮?”

  她知道苏枚身体不好。

  但至于是什么病,一直没有去深入的了解过。

  姜翩翩也曾经哭诉过,说小时候,苏枚总是卧病在床,张大兴好吃懒做,不是喝酒就是赌博,小小年纪的她,只能被迫去当小偷,去当乞丐,勉强维持家用。

  “一种慢性的免疫系统疾病,这个病,目前无法完全治愈,得靠药物治疗一直维持着生命。而且,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它传女不传男。”

  宋景礼尽可能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解释这个病。

  傅时宴马上皱起眉头,“传女不传男,什么意思?说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