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眸底闪过诧异,“这么快有了新发现?”

  “嗯。”姜浅点头,“我发现姜翩翩得过书法大赛一等奖,苏枚念旧,家里面还存放着不少姜翩翩读书时期的临摹作品。”

  傅时宴一时没听明白,“这能说明什么?”

  “上次,傅西辰和我争吵,突然提到日记本,我怀疑姜翩翩曾经模仿过我的字迹。

  两人朝着车子停靠的方向走去。

  夏末的夜风吹来,不冷不热,刚刚好。

  姜浅放在心里,仔细回想了一遍。

  三年前,刚刚得知自己不是姜家千金的时候,傅西辰对她的态度,确实变得稍微差了一点,但表面上还过得去。那时,姜翩翩总是有意无意在傅西辰面前找存在感,傅西辰也很有分寸,和姜翩翩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

  真正有所改变,是那一次,傅西辰出了车祸。

  车子侧翻,傅西辰被困在驾驶室里,是她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把他拖了出来。

  刚拖出来,没过几秒钟,车子就爆炸了。

  她又忍着剧痛,拨打急救电话,等目送傅西辰进入手术室,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第一时间去看望傅西辰。

  结果走到病房门口,却看到姜翩翩趴在傅西辰的床边,傅西辰正抬起手,温柔**着姜翩翩的头发。

  当时,她生气极了,转身就走。

  接下来的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因为养父养母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姜翩翩身上,所以,也根本没有人关心她手臂上的烫伤。

  本来,想等手臂上的烫伤痊愈了,再去找傅西辰把话给说清楚。

  谁知道,却等到了傅西辰单方面的提出分手。

  傅西辰要和她取消婚约,要和姜翩翩在一起。

  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傅西辰对她的态度,为什么会在短短几日之间,改变那么大。

  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

  “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姜浅突然抓住傅时宴的手臂,像猫儿似的,双眸闪烁着恳求的光芒。

  傅时宴挑眉,“什么忙?”

  “上次,姜翩翩装病,露馅的那晚,傅西辰单独把老爷子叫出去,到底都谈了些什么?”

  直觉告诉她,那天晚上,傅西辰肯定对傅老爷子说了很重要的事。

  要不然,傅老爷子这么一个挺明辨是非的人,不可能轻轻松松就免了姜翩翩的罪。

  她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了。

  但,还需要最后一步求证。

  “我可以帮你这个忙,那你怎么感谢我?”傅时宴问道。

  姜浅眨了下眼睛,“我们是夫妻关系,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

  “这个时候想到我们是夫妻关系了?也不知道是谁,心心念念总是想着未来哪天离婚。”傅时宴嘀咕。

  姜浅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关于这个话题,傅时宴有一种本能的抵触,含糊过去,“我说,过几天是我生日,不如,你送我一件生日礼物,就当做是答谢。”

  “可是,我没钱。”

  她才刚上班没几天,距离发薪水时间还早着呢。

  听到这种话,傅时宴顿时不高兴,转过脸来,“我不是给了你一张无限额的黑卡吗,你为什么不用?”

  姜浅脱口而出,“可那是你的钱啊。”

  “什么你的钱,我的钱,刚才还说我们是夫妻关系,现在就这么见外了?既然你这么见外,那么,这个忙我也不帮了。”傅时宴生气道。

  姜浅连忙安抚,“我用,我用还不行吗?”

  “这才差不多。”

  第二天,傅时宴一大清早就去了趟傅家老宅。

  傅老爷子年纪大了,起的也早,有每天清晨练太极的习惯。

  傅时宴走进花园。

  傅老爷子看到他来,停下动作,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事?”

  傅时宴直接进入正题,像个冷漠的机器人,“姜翩翩装病露馅那晚,傅西辰对你说了什么?以至于你要帮姜翩翩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