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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宴俯过上半身,帮她系好安全带,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还耷拉着个脸,干什么?”

  姜浅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出息的问出口,“你拖了这么久,才过来找我,中间干什么去了?”

  傅时宴解释,“沈若彤有哮喘,她当时藏在巨型礼物盒里时间有点久,我想去追你,她突然晕倒了。阿浅——”

  他抓住她的手。

  黑色瞳孔里倒映出两个小小的她。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欠沈家两条人命,所以,我对沈家是有所亏欠的。我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沈若彤出事,希望你能体谅我。”

  姜浅实在是无力反驳。

  傅时宴又道,“我把沈若彤送到沈家,家庭医生到了之后,我就想联系你,可惜运气不好,手机刚好没电自动停机,这才拖晚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就是这样。”

  事情都已经完全解释清楚了。

  她也不是那种过于斤斤计较的女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说不清的情绪,仍然萦绕在心尖。

  总之很烦,很乱。

  “叩叩叩!”

  突然,外面传来敲击车窗的声音。

  夜色下,宋景礼一张清雅俊逸的脸,有些滑稽的趴在车窗外。

  傅时宴将车窗滑下一半,皱眉问道,“什么事?”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宋景礼看到傅时宴眉头倏地皱起来,就知道这个男人在怪自己没眼力劲。

  也是。

  按照正常的节奏。

  两个人误会解除之后,就该搂搂抱抱,各种恩恩爱爱了。

  他也不想过来打扰啊。

  实在是双手太臭了。

  刚才,姜浅把张远的衣服丢到地上,他想着,这个男人虽然是可恶了点,但是罪不至死,就好人做到底的,帮张远先把衣服穿上。

  当时还没什么感觉。

  结束后,才发现自己双手臭气冲天,就跟从茅厕里刚打捞上来似的。

  而此刻,车窗一打开,一股恶臭味也是扑鼻而来。

  傅时宴一脸嫌弃的屏住呼吸,“你干嘛去了?”

  “没干嘛啊。”宋景礼委屈极了,“就是好心,帮那个男人把衣服穿上而已。”

  姜浅陷入沉思。

  隐约想起,自己去**桶里捡回衣服的时候,好像上面倒满了各种剩饭残羹,甚至连**都有。

  她当时还是用树枝把衣服挑上来的呢。

  这个小区房龄老,物业管理也不规范。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分类,所有脏东西全是一股脑丢到一起处理的。

  姜浅不忍心告诉宋景礼,这些衣服是从**堆里捡回来的,知道一般当医生的都有洁癖,愧疚道。

  “宋医生,车里有矿泉水,你先拿去洗一次?”

  宋景礼闻了闻手上的臭味,差点当场吐了,“你闺蜜家住几号楼?我去她家洗。”

  姜浅想说这不太好吧,傅时宴已经抢先一步,转过头问她,“你闺蜜家的钥匙,有吗?给他。”

  又对宋景礼说道,“洗了手,就出来,毕竟是人家女孩子的房间。”

  宋景礼连声道,“知道,这还用你说?我就是借用一下人家的卫生间,我的双手臭烘烘的,不涂点洗手液,味道根本下不去,待会,还怎么开车回去。”

  “就你矫情。”傅时宴嘀咕了一句,朝姜浅伸出掌心,“钥匙呢?”

  没办法,姜浅只能把纪安宁家的钥匙交给他。

  心想,自己在这里等着宋景礼下楼,应该没什么问题,待会再跟纪安宁解释一下就好了,纪安宁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目送宋景礼离开自己的视线。

  姜浅正想打个电话问纪安宁到哪了。

  突然,手机被男人抽走,随意丢到坐垫上。

  与此同时,两片炙热滚烫的唇瓣覆了下来,精确的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