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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公子竟亲自登门送礼?莫不是看上咱们府上哪位小姐了?"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苏嘤瓷白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今日特意穿了件藕荷色绣银线木槿花的襦裙,发间只簪一支素银步摇,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清丽脱俗。

  偏生一双杏眼水润润的,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时自带三分娇怯,笑起来时又透着几分狡黠。

  "三小姐今日真好看。"梳头的丫鬟忍不住赞叹。

  苏嘤对着铜镜抿了抿唇,指尖沾了些许口脂点在眼尾,顿时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她满意地勾起唇角——这副模样,最是让人卸下心防。

  前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听说是冲着三小姐来的!"穿杏色比甲的小丫鬟躲在廊柱后,眼睛亮晶晶的,"江公子今日穿了身月白色锦袍,腰间挂着羊脂玉佩,那通身的气派..."

  "胡说!"另一个丫鬟撇嘴,"江家可是江南首富,怎会看上个庶女?定是冲着大小姐来的。"

  苏嘤缓步踏入前院时,正看见江砚立在庭中。

  他身量极高,一袭月白色锦袍上用银线绣着流云纹,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腰间挂着的羊脂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与折扇上坠着的玉坠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张脸——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自带三分风流。

  此刻他正执着一柄洒金折扇,扇面上题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与他这副纨绔模样倒是相映成趣。

  "苏伯父。"江砚拱手行礼,声音清朗如玉磬。

  他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众人,却在掠过苏嘤时微微一顿。

  苏嘤适时地低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她今日特意梳了个简单的垂鬟分肖髻,发间只簪一支素银步摇,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清丽脱俗。

  偏生她今日穿了件藕荷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银线木槿花,走动时花影摇曳,更添几分灵动。

  "家父从西域带回些小玩意儿,权当赏花宴缺席的赔礼。"江砚说着,目光却越过众人,直直落在角落里的苏嘤身上。

  丫鬟们顿时骚动起来。

  "天爷!江公子竟真盯着三小姐看!"

  "听说江家老爷为儿子的婚事愁白了头,这莫不是..."

  苏嘤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心里却警铃大作——她与这位江公子素不相识,何来"赔礼"一说?

  她今日特意打扮得素净,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却不想反倒成了焦点。

  果然,江砚从袖中取出鎏金胭脂盒,指尖一挑,嫣红口脂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这盒"朱颜醉",最衬三小姐。"

  苏玉蓉立刻挤上前,她今日穿了身大红色绣金牡丹的襦裙,发间珠翠叮咚,活像个移动的首饰匣子。

  "江公子好眼光!只是我三妹妹素来朴素..."

  【蠢货上钩了。】江砚的心声带着讥讽,【不枉我放出要求娶苏家女的谣言。】

  苏嘤指尖刚触到胭脂盒,就听见他剧烈的心跳:【抹上三日必溃烂,看你还怎么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