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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嘤上前几步,看了一眼江砚,将碎页呈上:“殿下,臣女整理医书时,发现些有趣的东西。”

  她指尖轻抖,残页展开,北疆文字间赫然绘着银针图样——针尾狼头纹与三年前陈御史案发现场的一模一样!

  萧景翊眸色骤冷,指节微微收紧:“**到哪儿了?”

  “禀殿下。”暗卫无声跪地,嗓音低沉,“温太医半个时辰前去了苏府,说是……给苏大小姐复诊。”

  苏嘤闻言,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她昨夜才在药库与**交锋,今**便去了苏府——分明是冲着苏玉蓉去的!

  她与太子对视一眼,二人同时起身。

  江砚却突然折扇一合,笑吟吟拦住苏嘤去路:“三小姐留步。”

  他指尖轻掠过她腰间青玉佩,眸色幽深,“这玉佩上的裂痕……像是被醉仙引腐蚀的?”

  苏嘤心头一跳:【他竟识得此毒?!】

  她面上不显,只微微垂眸,嗓音轻软:“江公子说笑了,这不过是臣女不慎摔的。”

  江砚低笑,指尖在她玉佩上轻轻一叩:“是吗?那这裂痕里的靛蓝色……也是摔出来的?”

  苏嘤尚未回应,东宫外突然钟鼓齐鸣,震耳欲聋!

  “报——!”侍卫疾奔入内,单膝跪地,“北疆使团提前入京,已到朱雀大街!”

  殿内三人神色皆变。

  萧景翊眸光冷冽,袖中手已按上剑柄。

  江砚折扇“唰”地收起,眼底笑意尽褪。

  苏嘤则轻轻抚过袖中的靛蓝书卷,唇角微勾——

  【好戏,终于开场了。】

  ———

  北疆使团入京的消息如野火燎原,瞬间传遍皇城。

  苏嘤随太子与江砚疾步走向宫门,沿途侍卫纷纷跪地行礼。

  她余光瞥见江砚袖口暗纹——那分明是临淮关特有的红土痕迹!

  【他昨日果然去了粮船被劫之处……】

  正思索间,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袭雪白太医服,正立于宫门处与北疆使臣交谈。

  他凤眼含笑,姿态谦和,可苏嘤却清晰听见他心底的冷笑:【终于来了……】

  使臣首领身披狼裘,腰间配刀寒光凛冽。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在苏嘤脸上,瞳孔骤然收缩!

  【这清俊男子……竟与当年的柳稚如此相像!】

  苏嘤心头一震——柳稚,正是她生母的名讳!

  萧景翊不动声色地侧身,将她半掩在身后。

  江砚则折扇轻摇,笑吟吟上前:“这位大人,可是有何指教?”

  使臣首领回神,狞笑一声:“不敢,只是觉得这位公子……眼熟得很。”

  **适时插话,嗓音温润:“使臣大人远道而来,想必累了,不如先入宫歇息?”

  苏嘤得空悄悄问**:“温太医昨日为家姐诊治,不知她的脸……可好些了?”

  **指尖微僵,面上却笑意不减:“苏大小姐已无大碍,三小姐放心。”

  【腐肌散加上醉仙引,她那张脸……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苏嘤听得分明,眼底冷意一闪而逝。她故作忧色:“那便好,只是……”她欲言又止,眸光怯怯地看向太子。

  萧景翊会意,冷声道:“温太医,孤记得你昨日说……苏大小姐中的是江南云家的毒?”

  **心头一跳:“是……”

  “那巧了。”江砚折扇一合,笑意森然,“云家三年前就被我江氏吞并,如今哪来的云家毒药?”

  **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