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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须救他。"她抬头,眼中燃起坚定的火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沈晏凝视她片刻,突然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莺娘。"他走到沙盘前,"杜鸿三日后将在刑部大牢秘密处决苏大人,我们必须在此之前行动。"

  "怎么行动?大牢守卫森严……"

  "有内应。"沈晏神秘地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更多证据。今晚我带你去个地方。"

  入夜后,沈砚递给苏嘤一套男装。她利落地换上,将长发束起,俨然一个俊秀少年。

  "黑市。"沈晏也换了装扮,"那里能买到任何东西,包括……朝廷机密。"

  他们悄悄离开山庄,骑马来到城外一处荒废的码头。

  沈晏在第三根木桩上敲了三长两短,很快,一艘小船从黑暗中划来。

  "沈公子。"船夫压低声音,"老价钱。"

  沈晏抛给他一袋银子,带着苏嘤上了船。

  小船在错综复杂的水道中穿行,最终停在一座灯火通明的画舫前。

  舫上丝竹声声,看似寻常花船,但苏嘤敏锐地注意到,每个登船的人都要出示一枚特制的铜牌。

  沈晏亮出腰间玉佩,守卫立刻恭敬放行。

  进入内舱,苏嘤惊讶地发现这里竟是一个小型拍卖场,十几个蒙面人正在竞价。

  "接下来这件,是刚从刑部流出的密档。"拍卖师举起一个锦盒,"起价五百两。"

  沈晏举牌:"一千两。"

  最终,他以两千两的价格拍下那个锦盒。

  离开画舫后,他们在僻静处打开,里面是一份泛黄的奏折副本——正是当年苏明远弹劾杜鸿结党营私的原件!

  "这能证明我爹是冤枉的!"苏嘤激动地说。

  "不仅如此。"沈晏指着奏折末尾的一行小字,"看这里。"

  苏嘤凑近细看,那行几乎被墨水掩盖的小字写着:"臣疑丙寅之变另有隐情,宁安公主或尚在人世……"

  "天..."苏嘤倒吸一口冷气,"所以父亲是因为这个才……"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沈公子好大的胆子,敢插手杜相的事。"

  十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白天在祠堂交过手的那个壮汉。

  沈晏迅速将苏嘤护在身后:"跑!去山庄东侧的密道!"

  "想走?"壮汉狞笑,"杜相有令,活捉宁安余孽,格杀勿论!"

  刀光剑影中,沈晏拉着苏嘤突围而出。他们跳上马背,在狭窄的巷道间狂奔。

  追兵的火把如影随形,箭矢不断从耳边呼啸而过。

  "低头!"沈晏猛地按下苏嘤的脑袋,一支箭堪堪擦过她的发髻。

  转过一个急弯,前方突然出现一队人马。苏嘤心一沉——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下插翅难逃了!

  "吁——"那队人马中为首的骑士勒住马缰。

  借着月光,苏嘤惊讶地发现,那人竟是谢临!

  "谢临?你……"沈砚警惕地拔出佩剑。

  谢临却出人意料地挥手示意手下让开一条路:"快走!杜鸿的人马上就到!"

  苏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骄横跋扈的公子哥,竟然……

  "为什么帮我们?"她直截了当地问。